第17章 开始&结束

我期盼已久的寒假。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跟慕攸的感情越来越不稳定。每当我提起洛洛哥，总是会看到他的不满。同时，怀疑在他的心中不断蔓延。他管我管得越来越紧，就算不在我身边，也会想办法找个人陪着我。

我实在是受够了这种被监管的滋味。

“慕攸，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犯人吗？”这是我第一次跟他生气，也是我第一次勇敢的注视他的双眼。“是你自己说，让我学会独自一人生活，现在却又反过来监视我？”

他默默地看着我，还是那样冷酷、仿佛要把我看穿的眼神。“嫣儿，你跟洛羽畔真的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是师兄妹关系吗？”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我无数遍了，而我也因此跟他吵过无数架。一开始我还在为他的吃醋暗暗高兴，并尽量克制着与洛洛哥的接触。可是他越来越过分的限制让我忍不住抗议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此来压住我的烦躁。“是的。”我尽量保持脸上的微笑，“他仅仅是我的师哥，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你上次为什么要跟他走？为什么不挣脱他的手回来追我？我走得很慢，等着你来追我。要知道我慕攸从来就没有那样期盼过。而你呢？当我忍不住走到窗前看你时，就看见你和洛羽畔手牵手亲密的往前走。你一点也没想过挣脱吧？”他边说边用手晃动我的肩膀，却把我的眼泪也一同晃了下来。

“哭什么？”见我掉眼泪，他停止了手上的晃动，语气也变得软了些。“委屈你了？”

是啊，为什么哭呢？或许真的被慕攸说对了？那一刻的我似乎真的沉浸在跟洛洛哥来之不易的接触上，虽然心里的天平也在两边摆动，虽然我很清楚我是慕攸的女友，可是……

我的沉默换来了慕攸的急躁：“抬起头来柳竹嫣，回答我的话！”我抬起头来，并没有擦掉脸上的泪，“我……”“算了。”似乎是怕我说出真相，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我送你回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并没有跟慕攸见面，而他也没有跟我联系。于是我决定要做一件事，一件我从来没做过却很想做的事——冬泳。

两个字好像把我妈吓了一跳，她看怪物似的看着我，那眼神熟悉极了。但老爸对此到很赞同，还说不忙的时候陪我去。

我每天都坚持去游泳，大概一个周之后，我偶然间碰到了洛羽畔——一直存于我心中的洛洛哥。其实在因为洛洛哥而跟慕攸吵架之后，我就很少跟他联系了。偶尔的电话也是他打来的。如今的重逢，让我们俩内心都起了不小的波澜。

“嫣儿，好巧呀。”可能是因为我思念过深，在第一眼看到他时，我竟错看成慕攸。直到他说话——那成熟的语气中带着活泼，与慕攸的冷酷截然相反，我才能分辨出来。

“洛洛哥。”我挤出的一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笑容，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一定不好看。果然他皱了皱眉，低下头注视我。“怎么了？你跟慕攸……吵架了？还是他欺负你了？不会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吧？”我跟慕攸吵架的事早已传遍学校，那些慕攸的追随者已经摩拳擦掌了，可依然被慕攸拒之门外。

“没有。”我摇了摇头。“你最近怎么样呢？”我试图转移话题，“付樱傲……你们还好吗？”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也暗了下去。“怎么了？”总是忙着处理与慕攸的关系，我早已不关注羽畔的点点滴滴。“小樱她……爱上了另一个人。我们分开了。”

“怎么会……”想想当初我还恨不得付樱傲出轨，好趁机抢回我的羽畔。没想到现在愿望实现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我们走吧，出去喝点东西。”顿了顿，洛羽畔打破了沉默，对我说。

“好。”我点了点头。

几天后，我接到蝶儿姐姐的电话。说起来，她有好久没有找我玩了，好像有意在躲我。我不愿多想，只当她学业比较忙，如今接到她的电话，开心得不得了。她约我去公园爬山，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

第二天，我来到约定地点，却接到她的电话说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这让我有些奇怪，正想多问两句，她却匆忙地挂了电话。我闷闷的看着手机，一抬头竟看见洛洛哥熟悉的背影，便开心的跑过去。他见到我也很开心，自然的拉着我的手。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那种感觉又一次在我心里荡漾。“慕攸。”我偷偷的在心里说，“他只是我的哥哥，真的只是哥哥……不要怪我好不好……”

正玩着，身后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盯着眼前熟悉的身影。

“这是小如。”他指着身边的女生对我说。

“小如……？”我歪头看看面前骄傲的女生，优越的相貌，精致的五官，均匀的身材，是个天生的美女。只是这美女，我为何越看越熟悉？

“没错，我是尤美。”当我对她产生怀疑，而她终于表明身份后，我禁不住张大嘴巴，来表示自己的惊讶。“尤美！？”

我当然知道尤美——慕攸的前女友，对慕攸死心塌地的女生。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么近距离的看她我还是第一次。

我试图用友好的口气跟他打招呼，因为我猜她会恨我。果然她对我的友好非常不屑，并骄傲的提出挑衅。

她说：“柳竹嫣，想跟我抢慕攸，下辈子吧！”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只是男主角换了个名字。瞧，又有一个帅哥在下辈子等我，而且还是我心仪的男生。

第二天，我收到慕攸给我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我和洛洛哥亲密的背影及放大的牵手照震惊了我。我把电话打过去，慕攸接起电话，冷酷地说了两个字：“解释。”“请你相信我。”我有些心虚的说，“慕攸，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喜欢的是你……”“不要说废话。”慕攸冷冷的打断我。“三天后见面，我要你的解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对这份不成熟的感情第一次感到茫然无措。

“既然如此，我们好好的谈一下吧。”我自言自语着，“毕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心里没有我了，那么……那么就把他让给喜欢她的人好了，这样也会让他，去喜欢她……”

三天后，站在我们经常约会的小公园里，我心里酸酸的。这里承载着太多我们美好的回忆，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会因此伤心吗？也许我们之间，的确是不合适的。我应该把他送给适合他的女孩子……虽然，我很舍不得……

“嫣儿。”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慕……洛洛哥？”怎么会那么巧，在这里遇到他？“呵呵，怎么啦？见到我不高兴吗？小丫头~”说着，还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洛洛哥……”我下意识的一躲，眼中的慌乱被他尽收眼底。

“这就是……师兄妹关系吗？”冷酷的声音传来，我急忙抬起头，看到慕攸的眼神，心又瞬间疼了起来。那眼神中，分明带着疼痛，只是被隐藏得很好。连我，也只是看得清晰的一份。

“攸……”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嫣儿，不要再逃避了，做选择吧！要我，还是，要他……”最后的那两个字，那么坚硬的从他嘴里说出，似乎还随着一声叹息。

只能说上辈子我做了n多好事，或者说n多人辜负了我，这辈子才落到学校的两大校草同时站在我面前让我做选择的地步。只是，这选择确实如此的难。如果可以两个都要……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心突然传来一阵暖意。对面的人嘴角牵起一抹笑容，用眼神紧紧地注视着我，然后说：“祝你们幸福。”

“谢谢。”搂住我的肩膀，洛羽畔开口说道。慕攸转身欲走，我挣脱了洛洛哥的怀抱，一把抓住了慕攸的手。

慕攸似乎没有想到，站在我的前面，却没有回过头来。

“攸，我和洛洛哥并没有在一起。所以我没有背叛你……”“现在说这话，还有用吗？”冷冷的打断我的话，他扬了扬头，“以前没有，现在没有，说不定以后就有了。那么，我说的话，也是对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洛羽畔走上前来，伸出手，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慕攸，就算你们不分手，我也会让你们分手，因为我喜欢嫣儿，我要让他做我的女友！”如此挑衅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来回看着双方眼里冒着的火焰，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