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奢家军初次交锋

“沈炼！！”奢寅的骑兵打响了哨声。

他们显然也是哨音传递军情，两翼兵马在哨声响起的瞬间就立刻压缩，朝着中路汇集。

奢寅想要速战速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炼交手，之前让林猎在沼泽区域险象环生，他无比懊恼。

这回故技重施要给百炼军一个教训，因此奢寅特地避开了沼泽地带就是为了能够咱草除根。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沈炼会亲自来，本以为只是活捉并斩杀沈炼的心腹而已，如今看来是上天眷顾，首次和沈炼交战，这足以让奢寅兴奋而激动。

他抽出手里的长枪，带领麾下的兵马如潮水般涌想沈炼，兵力足有沈炼三倍还多。

这些兵马并非是铁甲军麾下，而是奢崇明做土司时的家奴死士，忠诚勇猛丝毫不亚于林猎调教的近卫。

可沈炼宛如银色闪电，毫无畏惧的飞身下马。

战马长嘶，配合沈炼横跨飞跃。

“糟糕！”奢寅生出不好的预感，密织如网的阵型还没完全打开，却硬生生被沈炼挥动的百炼刀拼出一道裂口。

嗖嗖嗖。

长枪蕾蕾生风对准沈炼的面门。

兵器相抗，一寸长一寸强，沈炼的百炼刀对付长枪尤其是在被包围的战场，明显处于下风，可他灵机一动，左手持百炼刀，右手拔出绣春刀，两刀的刀口相扣，直直送出去。

呛呛！

刀锋和长枪相撞，火花迸溅。

沈炼右手虚晃一招，左侧手腕发力，让甩出去的绣春刀打了个旋儿，靠着内力灌注，将偷袭的敌军直接捅了个对穿。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落雪，滴答滴答的血听的人头皮发麻。

一片混战中，奢寅听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奢寅的围堵的兵力在黑羽箭阵下损伤过半，沈老大，你这边还没结束啊？”

“有功夫闲聊不如赶紧收网，将奢寅的家底给抄了才是正经事。”沈炼听出那是温泽成的声音，回应的同时伏低身子避开了奢寅的长枪。

战马呼哧呼哧呵出热气，奢寅的动机很明确就是要斩杀沈炼，因此击中兵马冲着沈炼一人而来。

“红衣大炮和淬毒的箭阵一起发射！”奢寅不禁罚退，吹响了哨音。

沈炼早料到他会这么做，比起快攻更擅长反手的奢寅定会放弃包抄沈炼，而是改成以退为进。沈炼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肚子，用力拉扯缰绳，整个人连同战马正面撞上奢寅。

“跑什么啊，我们一起体验一下你们奢家军的火炮射程啊？这些红衣大炮还是当初辽东淘汰的次品！”

“你爹和安邦彦帮着荣王倒卖军械火炮的事宜我早就一清二楚，这红衣大炮的射程我更是心知肚明。”

沈炼说话间就和奢寅的战马撞在了一起。

战马都带着重甲，奢寅的回马枪想要刺中沈炼的马腿可惜没能成功，反而被沈炼的百炼刀拦腰折断。

刺啦！

朴刀出鞘，横扫而来。

沈炼的战马不安分的躁动，被朴刀掀翻，整个前身都砸在了雪堆上，沈炼滚了一圈，肩上的臂吞都压扁了。

跟随沈炼进入这个包围圈的温泽成此刻也在心里骂娘，被黑羽箭阵扫荡残留下的那一半奢家军死士居然还有样学样，专门砍百炼军的战马，无法窜上马背就专门砍马腿和马肚子。

沈炼这次带来的百炼军也称得上是他的近卫小队了，糅合了成自营、炼字营、林字营等好几股兵马，淬炼后成了如今的模样，既油滑又善战。

在长达几年的光景里，从最初混吃等死，到肥皂基地和铅笔基地的杂役护卫，再到跟随沈炼前往辽东、江南、两广、西南，他们像是从砂砾蜕变成了珍珠，开始绽放光彩。

他们不同于铁甲军的重骑，奢家军的狠戾，他们可以忽略嘈杂的战场，目光只跟随沈炼一个人身上，只要沈炼打个收拾，或者一个哨声，就能跟着他赴死也在所不惜，既是义气也是肿成。

明明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可这十几个百炼军竟然毫无畏惧，将沈炼撕扯出来的口子一点点的扩大。

全靠着随机应变的能力进行厮杀，可奢寅的兵马比他们多数数倍，而且温泽成围追截堵了另外的汇聚而来的奢家军。

没有铠甲护身的奢家军穿着轻便御寒的皮裘，行动力反而敏锐，远胜过温泽成的重甲骑兵，和杂牌的铁甲军不同，奢寅带来的兵马每个人也和百炼军相似带着备用的兵器，在腰间、手臂外侧、腿部等都带着匕首、军刺、三棱刀。

这些都是近身搏击用到的武器，益阳市训练有素的单兵作战能力强的兵马。

沈炼喘息间就明白，这些兵马必定是当初奢崇明搞出奢安之乱的那些精锐。

“好机会啊，我这些百炼军的兄弟们是遇强则强，今日拿奢打少爷的兵马做磨刀石了！”

沈炼话音未落，奢寅的朴刀就劈空而来。

两人宛如冰天雪地的猛兽，在血腥味浓重的战场对峙，身后是杀生鼎沸的混战，可两个头领瞳孔中格外沉静而内敛，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沈炼猛地后撤两步，绣春刀迎面格挡，百炼刀在空中旋转，眨眼间直逼奢寅的咽喉。

咣当！

奢寅朴刀横扫，弹开了百炼刀的刀尖。

他冷笑道：“彼此彼此，沈炼我期待和你交手很久了，不杀了你，西南的局势再也无法扭转，奢安两家几十年的心血不能毁在你手里！”

两人在眨眼间又过了十几招，面对重型的朴刀，全靠着惊人的臂力增加攻击力度。

而温泽成这边，借助沈炼提供的火枪小队，在‘砰砰砰’的硝烟和火石迸溅的声音中，总算将另一波唯围堵的奢家军给彻底镇压了。

“铁甲军士兵该认识我，语气给奢安余孽效力，不如重回林帅麾下，若是肯投降归顺者，既往不咎，否则就地斩杀！”

这是沈炼的原话，温泽成铿锵有力的重复而已。

沈炼曾对温泽成说过要策反和渗透昔日归顺荣王的铁甲军，这显然是为日后平定西南之后的局势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