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杀缪是人的本性

人还是忙碌的时候最好，闲下来总会想一些有的没的事，甚至会自我怀疑，会制造烦恼。

“问你们两个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的意思是我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这一刻我是当局者迷，希望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真实的自己。

两个人摇了头，然后一脸喜爱的看着我。

“没有变呀！依旧那么帅。”

白月直接开口。

我哭笑不得，这姑娘不过是一条蛇，竟然还懂得夸人帅气，真的来人间久了学坏。

不过他始终不是人，自然不懂人的变化。

我问的不是我的长相，我知道我长得帅。

“人都是会变的，这没有什么好烦恼的。”

老白直接开口，反正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我闲得慌，所以多找些事情来思考。

不过姑娘家始终会心痛人，白月开口询问。

“恩公是有什么烦恼吗？不然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感觉到你在烦我不开心。”

白月眉头紧皱，本就俏丽的脸蛋看起来是我见忧怜。

我不禁看了老白一眼。

“还是姑娘家会心疼人，人美嘴甜的，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至少表示一下关心呀！”

我故意说着老白若无其事。

“矫情，闲的蛋疼！”

……

……

白月根本没有足够的做人经验，很多时候她都是通过自己的感知去判断。

她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样的变化，也听不懂我到底是在烦恼什么，所以不能够替我解答疑惑。

我只觉得孤独。

“唉，我岂止是没变呀，可以说是变化很大。”

“以前踩死一只蚂蚁我都觉得舍不得，因为那是生命，总感觉会有因果循环，更别说杀鸡杀其他的。”

“可是我现在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甚至还有一种心理的快感，我没有以前的犹豫，更没有任何不适，也不会辗转反侧。”

我烦恼的说着。

老白似乎意识到我这并不是矫情，而是真的有所烦恼。

“你杀的都是坏人，他们本就该死，你不杀他们只有别人去了结，早点杀了就会让这世间少一条性命被残害。”

“一句话说完只不过是在为民除害。”

听到老白的安慰着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笑。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烦恼并不在我杀了那些人，而是我似乎爱上了杀人的感觉。”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在矛盾，在纠结。

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并不觉得那些人该杀不该杀，我只是发现我不像以前一样有所犹豫。

在我这里生命本应该是平等的，可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杀人的感觉？

老白突然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因为这是我本身的感受，他不能够站在我的处境知道我的矛盾。

这一刻老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白月突然开口说话。

“我虽然是一条蛇，但是我知道人类的本性本就是喜欢杀缪！”

“但凡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就会将其杀害，以确保自己的安全，收益你们会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只要对你们有生命威胁的就是坏的。”

“比如蛇，比如狼……”

“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会杀害自己的同伴！比如土地的争夺，活动领域被霸占，所以才会有无休止的战争！”

“我是一只脚，但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坏的，可是人类觉得对他们有生命危险，所以会杀尽所有的妖。”

“人类从动物一直到站立行走，那不是从杀缪过来的吗？这是人的本能，而你身为人有这样的本能很正常。”

“况且你也可以这样去判断，只要你的初心不变，做的事情是对的，就别管，再去往这条路的途中做的事情是不是违背了道义甚至是人性，你应遵从你的内心，身为人的本能。”

“不是说初心最重要吗？你的初心一直没丢才是最重要的。”

白月认真的说着，我听完这一番话恍然大悟。

“恩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

白月害羞的说着，两边白皙的脸颊顿时通红。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还有安慰人的本事，而且这一番道理说得我心服口服，作为人类我都不曾有你这种境界的想法。”

“我这下是茅塞顿开了！本以为老白的身上有我要的答案，没想到是在你身上。”

我欣喜的笑着。

“如果……如果我的身上有恩公要的东西，那我会给你！”

“噗……”

白天罡喝进去的水突然就喷了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从你的身上拿想要的东西，你忘了上次我怎么说的了，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我，其余的都是坏的。”

我认真的说着。

“呵……”

老白又是一声冷笑。

我并没有准备将这个尴尬的氛围给掩盖过去。

只是我的心结被解开，这一瞬间真的很欣喜，其实我不是爱上那种杀人的感觉，是被人们一声天师又一声天师的叫，所以我在这种尊重和称呼中忘记了自己。

我忘了自己是人，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我有人的本性，是我将自己的身份镀了一层光，觉得自己神圣而伟大。

可我始终是人，生而平凡。

“其实在经历了灵海的事情以后，我经常的在幻想，甚至忘记不了黑衣老头对我的诅咒，我认为有一天我也会走火入魔。”

“灵海就像是另外一个反面教材，他一心都是华夏的人还有东南市的居民，听起来他的初心没有变，甚至在往好的路上行走，可是最终还是落了一个魂魄不全的下场。”

“我以为我爱上了这种杀人的感觉也是坠入魔道。”

“但是白月的那一句这是人的本性，而且我只要保持初心不变，这真的有一点重获新生的感觉。”

“我现在明白了，只要初心不变，无论现在在做什么样的事，成为什么样的人，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也许结果还没有呈现，但只要是在走没有停下。”

我对着两只不人不鬼的东西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突然觉得恍然大悟。

原来有一个人比我早就看清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