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启程

“对不起。 如果我说出来，他会活活剥了我的皮。 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你不会告诉他，我告诉过你他是个将军吧？

“如果你不想让我说，”我说，

“谢谢。”加夫纳蹲下来面对我。 

“克雷有时是个讨厌鬼。 他的嘴太紧了，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就像鲨鱼的牙齿一样。 但他是个好吸血鬼，最好的吸血鬼之一。 你不可能指望有更好的老师了。 相信他，达伦，你就不会出错。”

“我会试一试。”我笑了。

“对吸血鬼来说这是个危险的世界，”加夫纳轻声说道。 ”

“比你知道的更危险。 跟克雷在一起，你会比我们中的许多人活得更好。 你不可能像他那样活得那么久，因为你学到的把戏比你应得的多。”

“他多大了？”“我问。”

“我不确定，”加夫纳说。 ”

“我想大概有一百八十到两百岁。”

“你几岁？”“我问。”

“我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他说。“刚过百岁。”

“一百岁！”“我轻轻地吹着口哨。”

“那对吸血鬼来说没什么，”加夫纳说。 ”

“第一次流血的时候我不到十九岁，变成完全吸血鬼的时候我只有二十二岁。 在吸血鬼之神的许可下，我可以活到五百岁。”我不能想象自己这么老。想象一下试图吹灭蛋糕上的蜡烛！”加夫纳咯咯地笑着。 然后他站了起来。 ”

“我得走了。 黎明前我要走五十里。 “我得开快车了。”他做了个鬼脸。 “我讨厌飞。

 “我会再见到你吗？”“我问。”

“可能，”他回答。 ”

“世界是个小地方。 我敢肯定，在一个晴朗、阴沉的夜晚，我们的道路会再次相交。再见，达伦”

“下一次再聊吧，加夫纳。”“我说。”

“下次再聊吧，”他同意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开始慢跑。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冲刺。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奔跑，直到他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眼前，然后我转身返回营地。

 他坐在窗边（窗户上贴满了黑色胶带，白天用来遮挡阳光），闷闷不乐地盯着天空。

“加夫纳走了，”我说。

“是的，”他叹了口气。

“他没呆多久，”我说。

“他是个将军，”克雷先生说。 ”

“他的时间不属于他自己。”

“我喜欢他。”

“他是个好吸血鬼，是个好朋友。”“克雷先生同意了。”

“我清了清嗓子。 ”“他说你也要走了，”“克雷先生怀疑地打量着我。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很快就撒谎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能多呆些时候，他说没有意义，因为你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 ”

“加夫纳带来了不愉快的消息，”他小心地说。 ”“我得离开马戏团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儿？”“我问。”

“去城市，”他含糊地回答。

“我呢？”“我问。”

克雷先生若有所思地挠着他的伤疤。 “这就是我一直在考虑的，”他说。 “我不想带你去，但我想我必须带你，我可能需要你。”

“但是我喜欢这里，我不想离开。”我抱怨道。 

“我也不想，”克雷先生厉声说。 ”

“但是我必须走。 你得跟我一起走。 记住：我们是吸血鬼，不是马戏团演员。 怪诞马戏团是一种掩护，而不是我们的家。

“我们要离开多久？我不高兴地问。”

“ 几周， 几个月。 我说不准。”

“如果我拒绝走怎么办？”

他不高兴地打量着我。 

“不服从命令的助手是没有用的，”他平静地说。

 “如果我不能依靠你的合作，我就得采取措施把你开除。”

“你是说你要解雇我吗？我苦笑着说，”

“对付一个叛逆的半吸血鬼只有一个办法，”他回答说，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根刺穿我的心！”

“这不公平，”我抱怨道。 ”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当你熟睡的时候，我一整天都要一个人做什么？”“你是人的时候做了什么？”他问。

“事情不一样，”我说。 ”

“我有朋友和家人。 如果我们离开，就像我刚加入你的时候一样，我又会孤单一人。”

“很难，”克雷先生同情地说，“但我们别无选择。 黄昏即将来临，我必须离开，如果不是快到黎明了，我现在就要离开，你必须跟我走。 没有别的……,"当他有了一个念头时，他停了下来。 ”“当然，”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可以带另一个……。”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可以带埃弗拉一起走。”“我一想到这件事就皱起了眉头。”

“是的，你们俩是好朋友？”克雷先生问。

“是的，”我说，

“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离开。 还有他的蛇。 

“我相信有人会照看这条蛇，”克雷先生说，他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 ”

“埃弗拉是你的好伙伴。 而且他更聪明；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不让你捣乱。“

”“我不需要保姆！”我生气的说。”

“但是有监护人是一定不会有错。” 克雷先生说，“你有一个习惯，就是自己想办法就会给自己惹麻烦。 还记得你偷了八月夫人吗？ 我们和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山姆之间的关系呢？”“那不是我的错！”“我喊道。”

“确实不是，但这件事发生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克雷先生说。 ”

“我做了个鬼脸，什么也没说。”

“你问不问他？”“克雷先生逼问这个问题。”

“我问他。你可能会威胁他走的。我说”

“你自己定吧。”“克雷先生站起身来。 ”

“我去跟泰尔说清楚。”

我要在黎明前赶到这里，我想确保我们准备好一到夜幕降临就出发。”

“埃弗拉花了很多时间做决定。 他不喜欢和怪诞马戏团的朋友们，或者和他的蛇分手。

“我告诉他，这不会是永远的。”

“我知道，”他犹豫不决地说，

“把它看成是度假。”我建议道，

“我喜欢度假这个主意，”他承认。 ”

“但是，要是知道我要去哪里就好了。”

“有时候惊喜更有趣。我说”

“有时候不有趣。”“埃弗拉喃喃地说。”

“克雷先生整天都在睡觉，”我提醒他。 ”

“我们可以为所欲为。 我们可以去观光，看电影，游泳，什么都行。”

“我从来没游过泳，”埃弗拉说，我可以从他咧嘴一笑的样子看出他决定来。

“我可以告诉高先生你要走吗？” ”埃弗拉点点头。 

“无论如何她都不喜欢寒冷的天气，”他说。 ”“她冬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太好了！”“我笑了。 ”

“我们会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