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矮人

山姆一直跟着我们，但天渐渐黑了，我知道普利斯很快就要醒了。 埃弗拉和我有工作要做，所以我们告诉他，他该回家了。

“我不能多呆一会儿吗？”他恳求道。

埃弗拉说，“你妈妈可能在找你吃晚饭。”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山姆说。

“没有足够的食物，”我撒谎道，

“我不太饿，”山姆说。 

埃弗拉说：“我已经吃了大部分腌洋葱了。也许他可以留下来。”

 我惊讶地看着他，但他眨了眨眼，表示他只是在假装。

“可以吗？”萨姆问

“当然可以。”埃弗拉说。 “但是你得帮我们干我们的活。”

“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

“我不介意。 埃弗拉说：“狼人需要喂食、洗澡和刷牙。”

山姆的笑容消失了。“狼人？”他紧张地问道。

“没问题，”埃弗拉告诉他。 “他一吃饱饭就很安静。 他几乎从不咬人。 如果他攻击你，把你的头从他的嘴里移开，把一只手臂伸进他的喉咙。 失去一只手臂总比失去一只手臂要好——”

“你知道的，”山姆急忙说，“我想我得回家了。 我妈妈说朋友今晚要来。”

 “真遗憾。”埃弗拉笑了。

山姆往后退，凝视着狼人笼子的方向。他走的时候看起来很难过，所以我叫他停下来

“你明天要做什么？”我问。

“没什么，”他说。

“下午你想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是啊！”山姆说回来就停了下来。 “我不需要帮忙喂东西，打扫卫生……？”他大声地咽了一口气。

“不，”埃弗拉说，仍然微笑着。

 “明天见，伙计们”，山姆，我们一起说，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山姆很酷，对埃弗拉说，埃弗拉同意了。 

“如果他真的参加演出，你认为他适合吗？”我问。

埃弗拉冷嘲热讽地哼了一声。 “就像满屋子都是猫的老鼠！”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生活。 离他家只有几个星期，得打扫厕所，做饭给三四十个人吃.。 他会跑向山丘。”

“我们做得很好，”我说。

“我们是不同的，”埃弗拉说。 “我们不像其他人。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 我们注定要...”他停下来，开始皱眉头。

 他越过我的头顶望着远处的什么东西。 我转过身去，看看他有什么心事。 有那么几秒钟，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后来，在遥远的地方，从树林的东边走来，我看到一支燃烧着的火炬的闪光。

“那是什么？”我问。

“我不确定，”埃弗拉说。

我们看了几分钟，火炬越来越近。 我看见树枝下有人影在移动。 我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有六七个。 然后，当他们从树下走出来时，我认出了他们是谁，我的脖子和手臂上都长出了鸡皮疙瘩。

他们就是史蒂夫和我在演出当晚看到的那些戴着蓝头巾的小个子，他们帮助向人群推销糖果和玩具，并协助演出。 我已经忘记了那些奇怪的蓝帽帮手。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我脑子里还想着许多别的事情，他们成双成对地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接一个。 我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二个人，只有十三个人，一个比其他人高的人跟在后面。 他就是那个举着火炬的人。

“他们从哪里来？”我轻声地问埃弗拉，

“我不知道，”他回答。 “他们几个星期前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大都不说话。”

“是谁？”我问。

他开始回答，但突然停了下来。 他吓得睁大了眼睛。是那个在后面的人，那群人中的第十三个高个子——现在看得出来了，他离埃弗拉更近了——把埃弗拉吓了一跳。

 当神秘的第十三个人走近时，我注意到他的穿着与其他人不同。 他个子不高，只是和那些蓝发女郎比起来显得高大些。 他留着短短的白发，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穿着一套锋利的黄色西装，穿着一双绿色的橡胶长靴。 他相当胖，走路摇摇晃晃的很奇怪，他走过时对我们愉快地笑了笑。 我也对他笑了笑，但埃弗拉看起来已经瘫痪了，嘴里的肌肉也动不了。

蓝披风和手持火炬的人走得更远，一直走到营地的后面，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空地。 然后，蓝头发的人开始搭起帐篷——他们一定是在斗篷下带着装备——而那个大块头男人朝高先生的面包车走去。

 埃弗拉浑身发抖，尽管他的脸永远不会变白——因为它是自然的颜色——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苍白。

“怎么了？”我问。

他默默地摇头，不能回答。

“那是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那个人是谁？” 埃弗拉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 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充满了纯粹的恐惧，“那是蒂尼先生，”他说，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懒洋洋地过去了。 埃弗拉和我忙着做家务和喂小矮人。 我试着和两只沉默的蓝帽动物交谈，但是当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看着我。 其中一位因为个子比其他人高，一位个子比其他人矮，而还有一位则用左腿一瘸一拐地走。 但其余的人看起来完全一样。

山姆在营地周围帮了越来越多的忙。 我们去打猎时没有带他一起去，但我们让他参与了我们的大多数其他工作。 他工作很努力，决心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在马戏团谋得一个全职工作。 

他知道我得早起去找小矮人的食物，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不来打扰我。 我很高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半吸血鬼而来烦我。

然后有一天一大早，马克就来了，这让我非常兴奋。

“你一定要看看这个家伙，”埃弗拉说着把我拉到他身后。 “他是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