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埃文娜的计划

我怀疑她的威胁，但是当巫婆开始走下地道时，我的压力是很大的。地道以相当恒定的三十度角倾斜，地板和墙壁都很光滑，由看似坚固的岩石制成。但是岩石里有移动的形状，扭曲的，不人道的，细长的形状，所有的影子，爪子，牙齿和卷须。当我们经过时，墙向外鼓起，里面被困的东西伸向我们，但没有人能突破。

“他们是什么？”我嗷嗷叫着，吓得汗流浃背，就像隧道里的干热一样。

“宇宙混沌的生物，”埃文娜回答，“我以前跟你说过他们，他们就是我说的怪物。他们是我们父亲的亲戚，虽然他不如他们强大。他们被一系列的时间和空间法则所禁锢，这些法则就是我们的父亲和我赖以生存的宇宙法则。如果我们违反了法则，这些生物将被释放，他们将把宇宙变成自己创造的地狱。一切都将跌倒在他们的脚下，他们会侵入每一个时区，永远折磨每一个凡人。”

“那这就是你发现我是蒂尼先生的儿子时生气的原因，”我说，“你以为他违反了法则。”

“是的。我错了，但这是一件势均力敌的事，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确信他的计划会成功。当他生下史蒂夫和我时，我们知道了法则，也遵守了。如果他错了，或者他给了你比他本意更多的权力，你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违反了法则，毁掉了我们所知道的和所爱的一切。”她回头看着我，咧嘴笑了，“我敢打赌，你从来没有想过你对这个世界是那么重要！”

“不”我觉得这个想法是病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别担心，”她说，她的笑容变得柔和了，“你让史蒂夫杀了你，把自己带出了火线。你做了我们从未想过的事，甚至你改变了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未来。”

“你是说我阻止了阴影之主的到来？”我急切地问，“所以我才让他杀了我，这是唯一能阻止它的方法，我不想成为一个怪物，我不能忍受自己出现毁灭世界的想法。蒂尼先生说我们其中一个人必须是阴影之王。但我想，如果我们都死了…..”

“你想得对，”埃文娜说，“我们的父亲把世界推向了一个只有两个未来的地步。但是当你杀了史蒂夫，牺牲了自己，它就打开了几十个可能的未来。我不能这样做，如果我干涉吸血鬼，我就会犯法，但你作为一个人类，你可以。”

“我死后发生了什么？”我问，“你说两年过去了，吸血鬼打败了吸血鬼并赢得了战争的伤疤？”

“不，”埃文娜说，撅着嘴，“战争还在进行，但终点就在眼前，很不像我们父亲喜欢的终点。有说服力的领导人正在推动和平，万查和哈卡特站在吸血鬼猎人一边，甘南站在吸血鬼一边。他们正在辩论一项条约，讨论双方可以作为一个整体生活的准则。其他人反对他们，两个氏族中都有许多人不希望和平，但是理性的声音却赢得了胜利。”

“如果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能和平共处，世界就会得救！”

“也许”“埃文娜哼了一声，“但现实不像那样清楚，在史蒂夫的领导下，吸血鬼接触了人类的政治和军事领袖，他们许诺给他们长寿和权力以换取他们的帮助。他们想制造核战争和化学战争，目的是直接控制世界和幸存者，那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那么我们必须阻止它！”我喊道，“我们不能放任！”

“放轻松，”埃文娜让我安静下来，“我们正试图阻止它，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我再怎么干涉人类事务也不为过，但我现在可以做得比以前更多，而你的行为使我相信我应该干涉。希伯尼和我总是保持中立，我们没有涉及凡人的事情。希伯尼想这么做，但我反对，担心我们会触犯法则，释放怪物。但是我错了，偶尔冒险是必要的。我们的父亲冒着极大的危险企图破坏我们的和平，而我现在必须冒一次险来确保和平。”她说。

“你在说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人类在进化，它有它自己的命运，朝着某种奇妙的东西生长，而我们的父亲却执意要毁灭它。他利用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让人类偏离轨道，把世界上的城市变成废墟，把人类拖回黑暗时代，这样他就可以再次控制他们。但他的计划失败了，夜之氏族现在寻求团聚，与人类分开生活，隐藏起来，不做任何伤害，就像过去一样。因为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已经成为现在的一部分，所以我们的父亲不能把他们除掉。但是他可以回到过去，创造另一个种族与他们战斗，但这将是困难和耗时。这一次，时间对他不利。如果他不能在未来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消灭这些氏族，那么他就不可能像他所渴望的那样毁灭人类。寻求别的方法来打破它们，但目前世界是安全的。”

她的手指向她的脸，照亮了她的容貌。我从未见过她看起来这么有思想。

“你还记得我是怎样被创造的吗？”她问。

“当然，”我说，“一个吸血鬼想让吸血鬼有孩子，他追赶蒂尼先生，直到他同意满足他的愿望。他把科尔扎的血和一只怀孕的母狼混合在一起，对她施展魔法，把你和高先生生了下来。”

埃文娜说，“这不是他创造我们的唯一原因，但这是一个重要原因。我可以容忍吸血鬼或吸血鬼的孩子，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但我的儿女必与他们的父亲不同。他们将拥有我的一些能力，他们将能够在白天生活。阳光不会杀死他们。”

她专注地看着我，“一种新的生物，一种先进的吸血鬼或吸血鬼种族。如果我现在生下这样的孩子，就会把氏族分开，双方的战争贩子会利用这些儿童来煽动新的观点和暴力。例如，如果我有一个吸血鬼父亲的孩子，那些反对和平的吸血鬼会欢呼孩子是救世主，并说他被派来帮助他们消灭吸血鬼。即使更聪明的吸血鬼占了上风，把捣乱分子驳倒了，吸血鬼也会害怕孩子，怀疑吸血鬼家族的长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