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宇宙法则

埃文娜伸出她的手，远远超出了它的自然长度，摸到了龙的头。它的头骨在巫婆的触摸下闪闪发光。它的紫色皮肤褪了色，然后变成半透明，所以我可以看到它的大脑内部。椭圆形的石头状的形状立刻让我感到熟悉，尽管我花了几秒钟才回忆起它让我想起了什么，然后它点击了。

“血石！”我叫道。

虽然它比王子大厅里的要小得多，但它无疑是同一种类型。血石是蒂尼先生送给吸血鬼猎人的礼物。七百年来，氏族成员一直用他们的血喂养它，并用它来保持跟踪和相互沟通。这是一件无价之宝，但如果它落入吸血鬼手中，几乎所有活着的吸血鬼猎人都会被追捕致死。

“我们的父亲把龙的大脑带回过去，送给了吸血鬼猎人，”埃文纳说，“他经常让人回到过去，做一些影响现在和未来的小改变。通过血石，他使吸血鬼猎人更紧密地服从他的意志。如果吸血鬼猎人赢得了伤疤战争，他们将使用石头控制龙，并通过他们的天空。我不认为吸血鬼猎人会用它，如果他们赢了。他们从不相信蒂尼的礼物，这也是他们脱离吸血鬼家族的原因之一。我不确定他们和龙的关系会怎样。也许我们的父亲会给他们一些其他的方式来控制这些野兽，也许他会让他们成为敌人。”

“血石本来是氏族最后的希望，”我喃喃地说，无法把目光从龙发光的大脑上移开，“有一个传说，如果我们输掉了和吸血鬼的战争，血石也许会在某个晚上帮助我们重新站起来。”

埃文娜点点头，把手从龙的头上移开。它停止了发光，恢复了正常的外观，龙似乎没有注意到任何变化。它继续盯着我，等待我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父亲渴望混乱，”埃文娜说，“稳定使他厌烦，他对任何种族规则都不感兴趣。有一段时间，他很高兴让人类来统治这个星球，因为他们是暴力的，总是互相打仗。但是，当他看到他们在二十世纪下半叶走上和平之路，或者认为他走上了和平之路时，老实说，我不同意他的看法，他着手推翻他们。如果吸血鬼猎人赢得了伤疤战争，消灭了吸血鬼，他将在未来使用石头。他将引导人类到这一点，并教他们提取血细胞和建立一个新的军队的克隆吸血鬼，但你知道他们不会是吸血鬼。蒂尼将控制克隆过程，干预细胞的扭曲和重塑。这些新的生物会比最初的吸血鬼更野蛮，他们的大脑不太发达，是我们父亲一时兴起的奴隶。”

“是的，我们的父亲说了实话，他说血石可以帮助吸血鬼重新站起来，但是他保留了一些不那么有趣的事实给自己。”

“那么，双方都不能真正赢。”我说，“他只是把胜利者推向下一个陷阱。”

“这一直是蒂尼的方式，他创造的东西，后来被他破坏了。”埃文娜说：“我们的父亲是帝国的忠实粉丝。山顶洞人用棍棒和骨头互相攻击对他来说没什么兴趣，他更喜欢看到人们用更有效的武器互相残杀，而且数量更多。但人类要野蛮地前进，还必须以其他方式前进。它必须在社会、文化、精神、技术和医学上得到发展。只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伟大的国家才能发动伟大的战争。我们的父亲参与了人类在建筑、技术或医学方面的大多数重大突破。他永远不能公开地领导别人，但他却狡猾地影响别人，他唯一没有实权的领域是文学，蒂尼不是虚构的梦想家，现实是他的一切。他对人类的奇妙故事不感兴趣，作家对他一向是陌生的，他既不读小说，也不注意小说。”

“不要紧”我咕哝了一声，对蒂尼先生选择的阅读材料一点也不在意，“再多告诉我一些他和人类打交道和穿越时空的事，你说蒂尼先生回到过去改变现在和未来，但时间悖论又如何呢？我看过很多科幻电影和电视节目，我知道所有与时间旅行理论有关的问题。”

“没有悖论，”埃文娜说，“宇宙保持着自然的秩序。过去的重要事件，不能改变，只会改变参与的人。”

“嗯？”我没懂，问到。

“一旦宇宙中发生了重要的事情，给历史事件起了一个名字，就决定了什麽是重要的，什麽是不重要的，什麽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但是你可以改变当事人。例如，现在已经发生了，你不能回到过去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战，但是你可以回去杀死希特勒，宇宙会立即创造另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那个人会像任何正常人一样出生，长大，然后做希特勒做过的事，结果完全一样。

我说：“希特勒是个怪物，他杀害了数百万人。你的意思是，如果蒂尼先生回去杀了他，某个无辜的家伙会取代他的位置？那些人还会死吗？”

“是的，”埃文娜说。

“但是那个人不会选择他们的命运，”我皱了皱眉，“他们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埃文娜嗅了嗅鼻子，“宇宙会创造一个潜在邪恶的孩子，一个好人不会被迫做坏事，但一旦它做了，是的，那个人会成为命运的牺牲品。这种事不常发生，我们的父亲只是偶尔接替过去的重要人物。大多数人都有自由意志，但也有一些人不会。”

“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吗？”我平静地问，确害怕得到回答。

埃文娜笑了，“你的时间就是现在，你是一个独创的创造物。”埃文娜想了几秒钟，然后试图用一种我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解释这件事，“虽然我们的父亲不能改变过去的事情，但他可以做一些小小的改变。如果现在发生了他不喜欢的事情，他可以回到过去，创造一连串的事件来解决困扰他的问题，这就是吸血鬼变得如此众多和强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