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摩维2

一只吸血鬼袭击了她，她只好转到一边去对付他。我很快清点了人数，加上吸血鬼，我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吸血鬼。虽然战斗是残酷的，没有组织，但我们占了上风，除非外面的警察迅速恢复元气，冲进来，否则我们会赢得这场战斗！ 

但是如果史蒂夫逃跑了，那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把所有胜利的想法都搁置起来，继续追赶他。摩维退出了战斗，他正朝隧道走去，而我几乎正好站在他的面前。当他看到我时，他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打架，或者让他逃走，这样我就可以去追史蒂夫？

正当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科马克走到我们中间来了：“来吧，小崽子！”

他对摩维吼着，用左手打着响指，右手拿着一把刀戳着他。

“不！”摩维呻吟着说，“我不想打架，”

“见鬼，你这个大胡子，牛眼狒狒！” 这次摩维用他的钩子猛击科马克的手，他砍掉了两个手指，但它们立刻又长回来了，科马克嘲笑他。

“那我就做了！”摩维喊着，失去了冷静。他向前一跳，把科马克打翻在地，跪在他的胸前，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就用钩子打了科马克的脖子。然后，他咕哝了一声，，把科马克的头像球一样扔到一边。

“你不该这样欺负我！” 摩维呻吟着，颤抖地站了起来。

我正要攻击他，为科马克的死报仇，但后来我看到他在哭泣。

“我不想杀你！”摩维嚎叫道。“我不想杀任何人！ 我想帮助别人，我想拯救世界，我……”

他忽然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低头一看，也惊呆了。科马克的头原来长的地方，现在又长出了两个新的头，长在一对细细的脖子上。它们比他的老脑袋要小一点，但在其他方面却一模一样，当它们停止生长时，有一个短暂的停顿。接着，科马克的眼睛眨了眨，嘴里吐出血来。他的眼睛看得很清楚，他用一副看着摩维，用另一副看着我。然后，他转过头来，凝视着自己。

“那就是当我砍掉我的头时所发生的事情！”他从两张嘴里同时喊道，“我一直想知道这个感觉！”

“太疯狂了！”摩维尖叫。

“世界疯了！ 疯了！疯了！”他疯狂地旋转着，从科马克身边跑过，然后从我身边跑过，胡言乱语，流口水，最好摔倒了。

我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的，但我选择了不杀。我站在一边，让这个可怜虫过去，悲伤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下隧道，消失在视线之外。自从失去双手后，摩维的头脑从来就不正常，现在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不能让自己去惩罚这个可怜的影子。

现在，终于轮到史蒂夫了。他和甘南是一小群吸血鬼中的一员，他们被怪物、马戏团帮手和吸血鬼逼到了体育场中心。许多小规模的战斗仍在体育场周围进行，但这是他们最后的大看台。

“如果这支部队倒下了，他们都完蛋了。”万查正在逼近那支队伍，我加入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落入了敌人的手中，还是刀子用光了，现在不是打听的时候。

万查看到我时停了下来，“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准备好了吗？”我说。

“我不在乎我们中谁杀了他，”万查说，“但是让我先走，如果…”

他停了下来，脸上带着恐惧，“不！”他吼道。

我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到史蒂夫绊倒了。埃弗拉双手握着一把长刀，站在他身旁，决心要杀死杀死他儿子的那个人。如果他动手，万帕内兹之王就会死在不该杀他的人手中，如果蒂尼先生的预言是真的，那对于吸血鬼家族来说将会是可怕的结果。他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然后跨过史蒂夫，让他躺在地上，没有受伤。史蒂夫坐起来，睡眼惺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甘南弯下腰来扶他站起来，这两个人独自站在人群中，周围的人都完全不理睬他们。

“在那边，”我低声说，抚摸着万查的肩膀。

在我们右边很远的地方，蒂尼先生站着，眼睛盯着史蒂夫和甘南。他右手拿着心形手表，它发出红光，埃文娜站在他旁边，她的脸被她父亲的手表的光芒照亮了。我不知道史蒂夫和甘南是否看到了蒂尼先生，并意识到他在保护他们。但是他们都很警觉，抓住了机会，为了自由而向隧道奔跑。

然后蒂尼先生看着我和万查，笑了。他的手表的光亮消失了，他的嘴唇轻轻地动着。虽然我们离得很远，但我们听得很清楚，好像他就站在我们旁边。“到时间了，孩子们！”

“哈卡特！”“我喊道，希望他和我们一起去，到最后再去，就像他在我身边打猎时那样。但他没听见，没有人做什么。我环视了一下体育场：哈卡特、爱丽丝、埃弗拉、黛比。我所有的朋友都与吸血鬼和吸血鬼交战，他们谁也不知道史蒂夫和甘南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在其中，现在只剩下我和万查了。

“死吧，陛下？”万查咕哝着。

“死吧，”我痛苦地答应了。

我的目光扫视了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朋友们的脸，默默地告别了有鳞的埃弗拉，灰皮肤的哈卡特，冷酷的爱丽丝，还有我心爱的黛比，因为她像一位古老的亚马逊战士一样，向她的敌人发起猛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美丽。也许我不能恰当地向他们告别是最好不过的，有那么多话要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然后，万查和我慢跑着，跟在史蒂夫和甘南后面，不急不忙，肯定他们不会飞起来，这次肯定不会，我们实现了蒂尼先生的预言，史蒂夫或我们中的一个人将会死了。在我们身后，蒂尼先生和埃文娜像鬼一样跟着。他们将独自见证最后的战斗，其中一个猎人或史蒂夫的死亡和阴影之王的诞生，现在的破坏者和未来的一切统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