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平的战斗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我向前走，好像我没有说话一样，在我的脸上检查梅拉抓我的地方，大声问她是否伤害了我，如果不行的话，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我很好，”我嘀咕着，推开他，让我的马戏团朋友们看我僵硬的背，好像他们侮辱了我。

“梅拉说史蒂夫抓住了黛比。”我从嘴边向万查发出嘘声，嘴唇几乎没有动。

“我们可能救不了她。”他低声说。

“我知道，”我冷冷地说。“但是我们要试试？”

他稍停一下，然后回答：“是啊，”

说完我们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向绞刑架，那只咧着嘴、恶魔似地、半是吸血鬼的野兽在下面等着，脸半是被悬空的山卡斯的影子遮住了。

“站住！”我们在五米开外的时候，史蒂夫前面的九个吸血鬼中有一个喊着。

我们停了下来，这一关我看到，史蒂夫实际上是站在一个马戏团的工作人员的身体上，那个人叫奥马利，他经常梦游，甚至有的时候睡觉阅读书籍。我现在这个位置也能看见甘南了，就在史蒂夫的右边，他没有拔出剑，只是专注地看着我们。

万查没有回答，两个吸血鬼举起长矛指向他，他耸了耸肩，把两只手又放回到口袋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在微风中摇摆的山库斯，横梁吱吱作响，这个声音比我平时听到的还要大，因为我仿佛听到了内心的尖叫声。

“把他放下来”，我对史蒂夫怒吼，

“我不这么认为，”史蒂夫淡淡地回答。“我喜欢看到他在上面，也许我会把他的父母也吊在他旁边，他的哥哥和姐姐也一起，保持全家团聚，你怎么想？”

“你为什么同意这个疯子的做法？”凡查问甘南，“我不管蒂尼怎么说，这个疯子只会给吸血鬼带来耻辱，几年前你就应该杀了他。”

“他是我们的血统，” 甘南平静地回答。“我不同意他的行事方式，他们做的事情是错的，但是我们不会杀我们的亲人。如果他们违反了你的法则，你就会这么做。”

“史蒂夫说谎，如果他们用枪的话，所有正常的吸血鬼都会被处死！”

“他是我们的主人，蒂尼说过，如果我们不跟随他并服从他，我们就会灭亡。不管我喜不喜欢，史蒂夫有权违反我们的法则，甚至完全无视它们。我倒希望他不要这样做，但他这么做的时候，我不应该责备他。”

“你也不能赞成他的行为？”万查问到。

“不。”甘宁承认，“但是他已经被氏族接受了，而我只是主人的仆人，历史可以判断史蒂夫的行为是否正确。只要那些人符合条件，我就满足于效劳和保护。”

万查瞪着他的兄弟，试图盯着他看下去，但甘南只是茫然地回望。

然后史蒂夫笑了，“家庭聚会不是一种乐趣吗？我更希望你能把安妮和大流士带来，想象一下，我们六个人都在一定能玩得开心！”

“他们现在离这儿很远了，”我说，我非常想揍他，用我赤裸的双手和牙齿撕开他的喉咙，但他的卫兵会在我动手之前把我砍倒，我必须要有耐心，祈祷有机会出现时机。

“我儿子怎么样？”史蒂夫问，“你杀了他吗？”

“当然不！”我哼了一声，“我没必要伤害他，当他看到你杀了山库斯，就会意识到你是个怪物。我告诉他你过去的荣耀，安妮也给他讲了一些古老的故事，他再也不会听你的了。你失去了他，他以后不再是你的儿子了。”我本想用我的话伤害史蒂夫，但他只是一笑置之。

“好吧，反正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骨瘦如柴，喜怒无常的孩子，他还不嗜血，不过….”他笑着说，“我想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新的符合我心意的孩子！”

“肯定不会！”我反驳道。

“我让他流血了，”史蒂夫夸口说，“他会成为一个疯子。”

“不会。”我笑了，“他将会成为一个吸血鬼猎人。” 

史蒂夫疑惑地盯着我，“你让他重新血流成河了？”

“是的，他现在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吃东西时不需要杀人了，就像我说的，他不再是你的儿子了。”

史蒂夫的脸色变暗了，“你不该那样做，”他咆哮着，“那个男孩是我的！”

“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只是在哄骗他，让他相信他是。”

史蒂夫开始不说话，然后皱着眉头粗暴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他喃喃地说，“孩子不重要，我以后再和他和他母亲打交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别的方面，我们都知道这个预言。”

史蒂夫朝蒂尼先生点点头，然后在燃烧着的帐篷和货车周围徘徊，明显对我们没有更多的兴趣。

“达伦或万查会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们中的一个，那将决定"伤疤战争"的命运，如果蒂尼是对的，或者说了实话…..”

万查嗅了嗅鼻子：“你不相信他？”

史蒂夫皱了皱眉，“不完全相信。”

万查说：“蒂尼和他的女儿——”他瞪了埃文娜一眼，“有他们自己的计划，我接受他们的大部分预测，但我不认为他们的预测是绝对事实。”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史蒂夫质问他。

“如果他们是正确的。”史蒂夫看起来很困惑，“你怎么能不相信他们呢？蒂尼是命运的声音，他看到了未来。”

万查说：“我们创造了自己的未来，不管今晚发生什么，我相信大家会打败你们的。但不管怎样，保险起见，都是由我来杀了你。”他恶毒地笑着补充说。

“你是个无知的傻瓜，”史蒂夫说，气得浑身发抖，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打赌你会相信这个预言。”

“也许”我回答。

“你当然相信。”史蒂夫笑了，“你知道的，不是你就是我，是吗？万查是个骗子。你和我是命运的儿子，是统治者和奴隶，是胜利者和失败者。你离开万查，一个人上前，我发誓这将是一场公平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