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吸血鬼山

“我们得监视你们两个几个晚上。你可能会有更多的发作，都不像这次那么严重。但大多数尝试这样做的人死于第一次发作。第一次幸存下来后，你们两个都有机会。”

我疲倦地坐了起来，万查接过我的手指，朝它们吐了一口唾沫，用唾沫擦伤口。

“我感到很难受，”我呻吟着说，

“你不会很快好转的，”万查说。“当我从吸血鬼变成吸血鬼的时候，我的系统花了一个月才稳定下来，几乎一年才恢复正常。而且你也得应付大清洗。”他苦笑着说。

“陛下，你今晚可要受罪了！”万查把我扶回到我的椅子上。

爱丽丝问我要喝水还是牛奶万查说血对我更好。不眨眼，爱丽丝用刀割伤了自己，让我直接从伤口中喂食。我喝完后，万查用唾沫堵住伤口，他朝爱丽丝微笑。

“你是个女人，伯爱丽丝小姐。”

“最好的，”爱丽丝干巴巴地回答，

我向后靠着，眼睛半闭着。“我可以睡一个星期，”我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呢？你最近才从危及生命的伤口恢复过来，你正在进行清洗。你成功地完成了吸血鬼所知道的最危险的输血，以哈农的血统，你必须得到休息！”

“但是史蒂夫……”我喃喃自语。

“史蒂夫可以等一下，”万查咕哝道。

“我们会把安妮和大流士送出城去，爱丽丝护送他们，然后让你在马戏团安顿下来。在吊床上呆上一个星期对你会有好处的。”

“我不想”我不高兴地说。

我在想埃弗拉和梅拉，我还能找到什么对他们说。怪物马戏团里的每个人都爱过他，但是他因为和我交往而死了，那里的人会因为这个而恨我吗？

“你认为谁会接替高先生？”我问。

“我不知道，”万查说。“我想从来没有人想到过他会死，肯定不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

“也许他们会分手，”我沉思着。“走他们自己的路，回到他们加入之前所做的事情。有些人可能已经离开了体育场。我希望——”

“那是什么？”安妮打断了我，她还在照顾大流士，他轻轻地打着鼾，但她无意中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在旧足球场露营的怪胎马戏团，”我解释道。“你走的时候，我们要回那儿去，但我正对万查说”

“这个消息”安妮又插嘴了。“你没看今晚的新闻？”

“没有”

“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看，”她说，眼睛里充满了新的忧虑。安妮说：“我不知道你的基地在哪里，所以我没有和你联系。”

“联系什么？”我不安地问。

“警察包围了体育场，他们说在足球赛中杀死汤姆和其他人的人就在那里，你跟我讲汤米的事时，我应该早点把它整理好，可是……”她生气地摇摇头，然后继续说。“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出，我正在看新闻时，他们还没有搬进来。但他们说一旦他们这么做了，他们就会全力以赴，采取致命的手段。其中一个记者说：”她停下了。

“继续”我嘶哑地说，

“他说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多武警，他……”她咽了一口气，低声说完。“他说他们打算尽最大努力进去，他说，这看起来像是他们打算杀死里面的每个人。”

首先要确保安妮和大流士安全地逃走了，但是如果我担心我的妹妹和侄子，我就不能专心帮助被困在体育场内的朋友。一旦他们摆脱了史蒂夫的影响，在安全的地方，他无法找到他们，我可以完全专注于业务。在那之前，我只会是一个分心的负担。

安妮不想去。这是她的家，她想通过战斗来保护它。当我告诉她史蒂夫多年来犯下的一些暴行后，我说服她他们必须离开时，她坚持要我跟他们一起走。现在她明白了，她不想再这么快地失去我。

“我不能来，”我叹了口气。“当我的朋友处于危险中时，我就不会来。当稍后一切结束时，我会找到你。”

“如果史蒂夫杀了你，”安妮哭了。我没有答案。

“大流士呢？”她追问。“你说他需要训练，没有你他怎么办？”

“给我们你的手机号码，”我说。“我们去体育场之前，爱丽丝会和她的人联系。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会有人联系。一个吸血鬼会和你联系并指导大流士，或者引导他到吸血鬼山，在那里塞巴或凡妮丝可以照顾他。他们可以教他成为吸血鬼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安妮不断地试图改变我的想法，告诉我我和她还有大流士在一起，在我成为吸血鬼之前，我是她的兄弟，我应该首先想到她。但她错了，当我成为吸血鬼王子时，我已经离开了人类世界。我仍然关心安妮，爱她，但我的第一个忠诚是对这个家族。

当安妮意识到她不能说服我时，她把大流士塞进了他们的车的后座。他仍然睡得很熟，眼泪汪汪地去收集一些个人物品。我告诉她尽量多带些东西，不要回来。如果我们打败了史蒂夫，她和大流士就能回来。如果没有，就会有人把她剩下的东西拿来。房子必须卖掉，而他们会一直躲在吸血鬼氏族的保护下，直到氏族能够照顾他们为止。这不会是理想的生活，但总比死在史蒂夫的手里要好。

安妮在上车前用尽全力拥抱了我。“这不公平，”她哭了。“你有那么多话没告诉我，我有那么多想知道的事，我有那么多想说的话。”

这种感觉很奇，一切都在以十倍的速度发生。我们回到怪物马戏团和高先生聊天才几个小时，但感觉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他的死，追逐，摩根的斩首，剧院，山库斯被史蒂夫屠杀，发现了大流士，来看我妹妹。我想踩住刹车，停下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生活有它自己的规则，有它自己的节奏 有时你可以控制它，但有时你不能。

“你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吗？”安妮最后一次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