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介绍朋友

“但是……不！”这次她咆哮着，声音坚定。“我不知道是谁唆使你这样做的，也不知道你认为你会取得什么成就，但如果你不赶快离开，我就会——”

“我敢打赌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十月夫人的事。她一提到蜘蛛的名字就发抖。我打赌这些年来你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你一定猜到她和我的“死”有关。也许你问过史蒂夫，因为他就是她咬的那个人，但我敢打赌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妈妈”

“达伦？”她气喘吁吁地泪流满面。

“嗨，姐姐，”我笑了。“好久不见，”

安妮坐在椅子上，双手夹着一杯热巧克力，我以为这是陈腐的老电影里才发生的事。我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我从房间的另一边拖过来。大流士站在电视机旁，安妮昏倒后他把电视机关掉了。安妮从恢复到现在没有说过什么。她一醒过来，就往椅背上一靠，凝视着我，在恐惧和希望中挣扎，然后简单地喘着气，“怎么回事？”

“从那以后，我花了一段时间来填补她。” 我轻声而迅速地说着话，

从拉滕先生和奥克塔夫人说起，向她解释我为挽救史蒂夫的生命而达成的协议，并向她简要介绍了从那以后的岁月；我作为吸血鬼、吸血鬼、伤疤战争的存在，追踪着吸血鬼领主。我没有告诉她史蒂夫是上帝，也没有和吸血鬼有什么瓜葛，我想知道她对故事的其余部分有什么反应，然后用那个故事打她。

她的眼睛没有泄露她的感情。无法猜到她在想什么。当我讲到大流士的故事部分时，她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了她的儿子身上，当我描述他是如何被骗去帮助那个吸血鬼的时，她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同时又小心地不提到史蒂夫的名字。最后，我回到了老电影院，看到了山库斯的死，还有史蒂夫告诉我大流士是我的侄子。但是我告诉他不要责怪自己。许多比他年长和聪明的人都被吸血鬼之王愚弄了，我停下来等待她的反应。

没多久，“你疯了，”她冷冷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那么任何阻碍你生长的疾病也会影响你的大脑。吸血鬼？ 万帕内泽？ 我儿子和一个杀人犯勾结？”她冷笑道。“你是个疯子。”

“但那是真的！”大流士喊道。“他能证明！ 他比任何人都强壮，速度都快。他能”

“安静点！”安妮发出愤怒的吼声，大流士立刻闭嘴了。

她愤怒地瞪着我。“滚出我的房子，”她咆哮着。“离我儿子远点，别再回来了。”

“但是——”我开始了。

“不！”她尖叫着。“你不是我哥哥！ 即使你是，你也不是！ 十八年前我们埋葬了达伦，他死了，这就是我希望他留下的方式。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我要你立刻离开我的生活，我们的生活！”

她站起来，指着门。“走！”

我没有动。我想，要不是因为大流士，我会像狗一样溜出去。但是她必须知道她的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安妮站在那里，指着门，手发抖，满脸怒容。

大流士从电视旁走开，“妈妈，”他平静地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跟吸血鬼混在一起的，为什麽帮他们吗？”

“没有吸血鬼！”她大叫。

“史蒂夫这个疯子用谎言”大流士说，安妮停止了说话。

 “几年前他来找过我，”大流士继续走着，慢慢地向她靠近。“起初我们只是一起去散步，他带我去看电影，吃饭，诸如此类。他告诉我什么也不要对你说，他说你不会喜欢的，你会让他走开。”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抓住她指点的手，轻轻地弯下她的胳膊。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他是我爸爸，”大流士伤心地说，“我信任他，因为我以为他爱我，所以他告诉我吸血鬼的事时我才相信他。他说他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他担心我和你，他想保护我们。这就是它的起源。然后我更投入了，他教我如何使用刀子，如何射击，如何杀人。”

安妮瘫倒在椅子上，不能回答。

“是史蒂夫，”大流士说。“给我带来麻烦的是史蒂夫，是他杀了蛇童，是他让达伦回来看你的。达伦不想，他知道他会伤害你，但史蒂夫让他别无选择。妈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得相信我们，因为是史蒂夫可能会回来的，跟在你后面，如果我们还没准备好.，如果你不相信..."他停了下来，说不出话来，但他已经说够了。

安妮再次看着我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虑，但并没有蔑视，她呻吟着。我不高兴地点了点头，她的脸变得僵硬了。

“我跟你说了关于他的什么事？”她朝大流士尖叫着，抓住男孩，生气地摇着他。“我告诉过你不要靠近他！ 如果你见过他，你就得跑来告诉我！ 我说他很危险！”

“我不相信你！”大流士哭了。“我以为你恨他是因为他跑了，你在撒谎！他是我爸爸！”

他从她身边挣脱出来，倒在地板上哭了，“他是我爸爸，”他又抽泣起来。“我爱他。”

安妮盯着哭着的大流士，然后她盯着我，然后她也哭了起来，她的抽泣甚至比她儿子的更深更痛，然而我在保存我的眼泪，我知道最坏的情况还在后头。

稍后，泪水过后，我们坐在客厅里。安妮从这次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我们三个都在喝热巧克力。我还没有把其他人叫进来，我想和安妮单独呆一段时间，然后再把伤疤战争的全部后果告诉她。她想知道我去过的国家，遇到的人，我的冒险经历。我给她讲了一些精彩的部分，省略了黑暗的部分。她听着，眼花缭乱，每隔几分钟就摸我一下，以确定我是真的。当她听说我是王子时，她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