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政客辩论

“如果还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怎么能成为专家呢？”

“闭嘴，让我们听听，”蒋莉叹了口气。 整个设计让我想起了电影《死者的黎明》的开篇，在那部电影中，另一位所谓的专家的观点被一位不相信的电视节目主持人抨击。 

我知道我们不是在处理世界末日，但是这些人之间的交谈方式让人感觉非常相似。 没有人用任何事实来支持他们所说的话。 没有人能提供任何东西，除了不成熟的理论和想法。 

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士说，似乎没有人相信其他人所说的：“警察已经在全力工作，我们的医院正在努力应对伤病的增加。” 她说，

“必须尽快控制住局势，否则我们就没有能力做出反应。 如果这种情况无限期地持续下去，以我们目前看到的伤病员的增长速度，医院将有达到饱和的危险，我们根本无法处理正在发生的事情。 ”终于有人说道。 是个中年人。 我想他是个医生。 不知道他是医生还是心理医生。 

“当然，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原因，并首先解决这个问题。”

“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原因和结果是相同的，”一位身材矮小、秃顶的男子说，我认为，他是一位相当资深的政治家， “人们对他们在街上看到的东西作出反应，他们的反应使情况看起来比实际情况要糟糕得多。”

“看，我说吧，我用胳膊轻推蒋莉。” 

她嘶嘶地说，“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吗？” 

这位白发苍苍的女士说，”暴力是副产品”

“暴力是问题的一部分，”这位政治家争辩道。 “问题在于暴力。 一旦我们恢复了秩序，我们就可以开始……”

“暴力是一种副产品，”这位白发苍苍的女士再次说，她很生气自己被打断了。

“只要存在大量模仿暴力的因素，你就是对的，但暴力不是原因。” 这位政治家很快地说：“这有一个潜在的原因，那就是在……”

“没有公开的证据表明情况就是这样，”

这位中年男子反驳道，“但是有多少未公开的信息被隐瞒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 随着这种规模的麻烦不断升级，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原因，对吗？ 这位政治家摇着头说，如果你看看过去几天我们所看到的情况，你就会发现，在人口众多的主要城市，暴力事件的记录不断增加。 这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 在这种情况下，越多的人集中在一个特定的地理区域，就越有可能出现麻烦……”，

我不再听了。 我感觉到这个官僚正在进行一些事先安排好的说辞，他无疑会否认所有的被掩盖和隐藏的事实。 这听起来更像是胡说八道。 其他参加辩论的人向他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尽管他为控制局面而感到局促不安，但他最终还是守口如瓶。 

我觉得这个节目可能是作为一次公关活动而安排的，但它很失败。 这位政客的不安和他公然回避人们向他提出问题的方式只意味着两件事。 要么政府完全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选择不告诉公众，要么当局真的没有任何线索。 两种选择都是同样可怕的。

再看20分钟的新闻频道，我的眼睛就开始闭上了。 辩论结束了，头条新闻又出现了。 他们说，如果警察确实如这位白发苍苍的小组成员早些时候在辩论中所建议的那样过度伸张，军队可能会被征召来帮助维护法律和秩序。 他们还说，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局限于主要城市，目前还没有关于它蔓延到其他地区的报告。 

最令人担心的是，有人说，天黑后会实行宵禁和其他限制措施，让人们远离街道，远离彼此的面孔。 我只是担心，似乎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是周二，高峰感觉自己要生病了。 手术前他准备得很好，但现在他却躺在手术室的桌子上，周围挤满了人，机器发出嘟嘟声和嗡嗡声，笼罩在他身上的巨大圆光使他开始感到恶心和头晕。

 他心想，“我应该去做全身麻醉，而不是局部麻醉”，因为外科医生贾医生正朝他走来。 “我为这次手术付了足够的钱，全身麻醉不会花那么多钱……”

“高峰先生，”他通过他的绿色面罩说，”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高峰喃喃地说，不敢动。 贾医生无视病人的表情，解释道：“这不会花太长时间。你是我今天做的第四例输精管切除手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次手术持续时间超过半小时。 我们会在你麻药劲过去之前把你弄出去的。 ”

高峰感到头晕。 也许是剧场里的热浪，或者仅仅是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才有这样的感觉？ 

“这正常吗？ 是我对你们用来麻痹的麻醉剂有反应了吗？” 高峰试着对站在他身旁抓住他手臂的女护士说。 她低下头，看到他在挣扎，就把氧气面罩套在他脸上，

“你会没事的，”护士安慰道。 高峰试图回答，但他的话被面具遮住了。

“ 当有人要切我的关键部位时，我怎么能想到别的事呢？”

“你喜欢看足球吗？” 另一边一个年长的男护士问道。 高峰点点头。 “你看今天的旅游报道了吗？” 所有人都开始试着缓解高峰的紧张，氧气开始减轻他的恶心。高峰现在开始感觉更放松了……

“好的，高峰先生。”贾医生从手术区域向上看，神采奕奕地说。 

“我们现在准备开始。 我解释了我在诊所要做什么，对吧？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 我会在你阴囊两边各做一个切口，好吗？”

 “我不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想，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女护士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背问道。 他又点了点头，她取下了氧气面罩。 他能感觉到外科医生正在工作。 虽然他的生殖器被麻醉了，但他仍能感觉到腿周围有动静，偶尔会有人碰到他的脚趾头，露出手术台的末端。 更恶心。 他又开始感到恶心了。 

“老天爷啊，想点什么让我忘掉这件事吧，”他默默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