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一起命案

 她的大多数朋友都有他们的孩子和大家庭，他们都很忙碌，但苏玲的生活里只有他，李想还很厌烦她。

 李想似乎乐于无所事事，但苏玲却受不了。 李想想在房子和花园闲逛，苏玲想出去。 苏玲想对他大喊大叫，让李想明白她的感受，但苏玲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 李想甚至不知道她不高兴，“算了吧，”她想。

李想在床上翻身，也许——只是也许——今天早上他会转过身来面对她，用胳膊搂住她，告诉她他爱她，开始像以前那样亲吻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她几乎忘了那是什么感觉。 在极少数情况下，她能调动他的情绪，但有时候李想又会使自己激动过度。他们的激情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结束了，苏玲已经好几年没有得到满足了，

“也许我应该搞个外遇？” 苏玲以前想过这件事，但从来没有勇气去做。 李想可能不会注意到苏玲是否真的有了外遇。 在一次周中的舞蹈课上，苏玲发现有一个陌生男人朝她的方向看了很多次，她认为这完全是巧合。 

知道她现在对别人依然很有吸引力，这让她很兴奋，但苏玲知道，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她会冒很大的风险。 苏玲担心她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兴奋和冒险而失去与李想共同拥有的一切。 苏玲喜欢她的豪宅、昂贵的衣服和所有首饰。 

苏玲舍不得这些东西所给予她的崇高的社会地位，她不想让任何一种消失。 但是，如果舞蹈课上的那个男人能给她更多的爱，也许她也很轻易就动摇了。

“喝一杯茶吗？”李想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开始一天的对话的。 没有“早上好”或“你今天好吗？”或“我爱你”或类似的东西了。 只是一个简短的，没有感情的问题。 

她是应该回答呢，还是应该保持沉默，假装还在睡觉？

“是的，来一杯吧，”苏玲嘟囔着，仍然背对着丈夫。 她感觉到李想把被子掀开，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像往常一样把被褥重新整理好。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固定的，安全的。 她能预料到他的每一个举动。 

她知道李想下一步会去洗手间，在那里他会上厕所，刷牙，然后洗脸，刮胡子，每天早上他都会哼着那难听的歌。 然后，他穿上睡衣，回到卧室，从昨晚他放拖鞋的床脚底下拿出拖鞋，走到厨房。 

她知道他会在第五层台阶上停下来，拉开窗帘，吹去他15年前老板授予他的年度员工奖杯顶部的灰尘……

苏玲紧闭双眼，把脸埋在被子里，又想起了舞蹈班的那个人。 她感到空虚和沮丧，还有愤怒。 有时她想杀死她的丈夫。 苏玲认为这样就能解决掉她现在所有的问题。

“今天天气真好，”李想端着两杯茶回到卧室时，高兴地说。

“天气总是这么好，”苏玲默默地对自己说。 “即使下着雨，外面又刮了10级大风，他也说天气真好。”

“亲爱的，这是你的茶。”苏玲蜷缩在被子里，最可悲的是，她想，李想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不快乐。 在他那玫瑰色的小世界里，一切都很美好。 他不知道他给苏玲的感觉是多么苍老和毫无价值，也许他永远不会。 

苏玲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然后坐起来，把茶从他身边拿走，

“我昨晚睡得糟透了，”她抱怨着，抬头看着他。 “我整晚都冷得要命。 我一直醒着，因为你不停地扯掉我的被子。” 

“我没意识到。”

“而且你的鼾声也太大了，我也根本睡不着。”

“可是我也控制不了。”

李想默默地低头看着妻子，妻子也对他怒目而视。“你怎么了？” 她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李想继续盯着她，李想突然一巴掌把他妻子手中的杯子打掉了。 

茶杯撞在墙上，无数滴茶水从淡粉色的浮雕壁纸上滴下来。 苏玲惊呆了，看着滚烫的棕色液体从墙上滴下来。 她想知道李想到底是怎么了？

李想迅速地把腰带从他的毛巾睡衣上拉了下来。 他把苏玲向前推，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用一个螺旋形的动作把腰带绕了两圈，然后把它拉紧。 苏玲惊慌失措，眼睛凸出，喉咙灼热，挣扎着呼吸。 她在被子里踢来踢去，扭动着身子，抓着脖子，拼命想把手指伸到皮带下面。李想把腰带拉得越来越紧，直到最后一口气从他妻子的身体里挤出来。

又是血腥的一天，今天我起得很晚，这让蒋莉很恼火——她不得不起来照看孩子们，我下意识地尽量少做些事情。 明天上班，我需要放松一下。 我努力想什么也不做，但在这所房子里是不可能的。 总有事情要做，总有人需要你。 

蒋莉已经唠叨了好几个星期要我把浴室的门插上，今天，我终于想起来这件事了。 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但我实在受不了她每次上厕所都抱怨。 天啊，我们其余的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为什么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

蒋莉做饭时，我在门口负责修修补补。 一份十分钟就能完成的工作需要一个半小时。 孩子们一直围着我问问题，妨碍我，或者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螺丝，要不就是找到了一个太大的螺丝。 我大发雷霆，差点把门踢开，但最后还是把它修好了。 希望蒋莉满意了。 

现在，我们快到岳父家了，周末快结束了。 我真的不介意我岳父，但他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他认为我对他的小女儿不够好，尽管他从来没有像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中暗示的那样明目张胆。 我通常只是耸耸肩，但当这一天像今天一样令人沮丧，而星期一的早晨又马上就要到来的时候，我完全可以不这样做。 他们喜欢和爷爷在一起。

事实是孩子们也和蒋建国在一起待够了，他们一直忍受着，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回家之前会从姥爷那里得到糖果或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