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规矩就是规矩

那个地区的执法小组臭名昭著。 有人告诉我，他们实行的是与绩效相关的薪酬制度——他们每周扣车越多，拿到的工资就越多。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它现在对我没有帮助。 我知道我别无选择，只能给这个女人例行公事的答复。 我也知道她不会喜欢的。

“夫人，”我开始紧张起来，期待着她的反应，“左岸广场是一个严格禁止停车的地方。 ”，她不给我进一步解释的机会，'

她的声音突然大得令人不舒服。“ 这个该死的市政府需要花更少的时间来限制民众，而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保公共设施正常运转。 我把车停在该死的左岸广场的唯一原因是世纪广场的公共厕所坏了！ 我儿子有肠病。 我别无选择。 他不能再等了。”

“肯定还有其他厕所。” 我开始说，说完我立刻后悔了。 我讨厌这个工作。还不如回去接着处理垃圾收集、老鼠横行，甚至破碎的路灯。

听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难对付，如果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她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解决她的问题，但我没有这个权力。 

我现在只能按照程序去做，如果我不按她的要求去做，就会再次被这位女士骂，或者被张娜骂。 很可能我会从她们两个那里得到教训。 在她对我的愚蠢评论做出反应之前，我试图掩盖事实。 

“我明白你的意思，夫人，但是……”“你懂吗？” 她尖叫着，这次的声音大到足以吵醒坐在手推车上的婴儿，婴儿开始呜咽和哭闹。 

“真的吗？ 我不认为你知道，因为如果你知道，你现在就会打电话给某个人，让他把那个该死的夹子从我的车里拿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带我的孩子回家。 他们很冷，很饿，而且...,`我需要...”

“我不想找借口，我想处理这件事'，她听不进去，我的解释是毫无意义的。 她甚至不会给我一个机会……

“女士……”

“我建议你去跟你的上司说，找一个愿意为这次劣质事件负责的人来解决。 我被迫把车停在左岸广场，我有一个儿子，他有病，我需要马上送他去厕所。 如果市政府一开始就做好了工作，确保公厕的正常运转，我就不会停在那里，我的车就不会被卡住，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一个显然不能或不愿意帮助我的人说话。 我需要找一个比接待员更上层的人谈谈，你为什么不帮我们？ ”

我站在那里盯着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生气。 但我无能为力……，”怎么样？” 她厉声说

“等我一会儿，女士，”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转身冲回办公室，径直走到张娜对面。

“周伟，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道，她的语气和外面的女人一样傲慢。 “如果你在这里，谁负责接待？”，她很清楚外面没有人。 我试着解释，但我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

“我在接待处接待了一位女士，”

“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应该打电话过来。”她打断了我。 “你知道规矩，你在这儿呆的时间够长了。 接待处应该一直有人”，

“接待处有人，”我叹息，”她真的在找我，我能告诉你她的问题是什么吗？”，她抬头看着钟。 该死，已经五点了。 我可能会被困在车站直到六点。

“快点，”她冷笑着说，听起来好像是在帮我的忙。“这位女士的车被卡住了，因为她停在左岸广场……”

“没有办法！她不能在左岸广场停车。 到处都是醒目的大招牌，告诉她不要把车停在左岸广场。”

“ 这不是主要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主要问题？”，我停顿了一下再说话。 我知道我要让张娜相信这位女士是真的有困难。 有一阵子，我想放弃，再到外面的接待处去碰碰运气。

“这位女士告诉我，她把车停在左岸广场是因为她要带儿子去上厕所。”

“这是什么借口？”

“她要带儿子去上厕所是因为他有疾病，世纪广场的公厕坏了”，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

“不，但她说这是市政府的问题。” 她要求我们把夹子取下来。 

“她哪儿也不能去，”张娜自嘲道。 “等她交了罚金，我们就把夹子拿掉。”

我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只是有点失望。 我想回家。 我可不想再出去被骂了。 最让我恼火的是，我们都知道，这位女士站立的时间越长，在接待处发出的声音越大，夹子就越没有可能被移开。 

我不能忍受这些胡说八道的说法。 我情不自禁地说：“来吧，张娜，饶了我吧。” 她看着我，嚼着口香糖，耸着肩膀，“也许吧，但我们得先从客户那里拿钱。你知道程序的，我们必须...”

“我知道我们是有程序的，”我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她，艰难地走向前台。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从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身边走过，把房子和工作留在身后？我打开门，她转过身来盯着我。 

她脸上的表情依然很生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和上司说了，”我沮丧地开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可以移除夹子，但您必须支付左岸广场标牌上显示的费用。 我们不能...,”

她又爆发了，对我大喊大叫。 她爆发的力量、速度和凶猛是惊人的。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完全出乎意料的咆哮，我没有准备，也不能争辩，因为我也认为她有正当理由。

她对我吼得越多，我就越不想听。 我已经放弃了听她的话。 她的话变成了一连串的噪音。 我要等她停下来。 

“夫人，”她停下来吸气时，我很快就打断了她。 我在前面举起手来，让她知道我有话要说。 “我要去找我的上司，”

我走开了，不去理会她的喃喃自语，她在身后说我哦什么，我早已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