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的真名叫什么

“现在请诚实地回答以下问题。 他们对你来说可能很奇怪，但是读你的反应会让我们对你的情况有重要的了解。 等等，你说“知道”黄涛。” 

“黄涛还…活着吗？”

“我们一会儿就会探究。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张翰，我们正在尽我们所能地为那些不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提供一份健康清单，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尽可能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你所说的帮助，是指把他们扔到你隔壁那个该死的战俘营的后面吗？”

“你觉得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是不道德的吗？”

“这是不是个玩笑？ 你不能告诉我政府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为什么我会说有人权这种东西？”

“ 等等，这是什么？”

 “你理解你问这个问题的讽刺意味，当我在这里的整个角色就是弄清楚你是谁或者你是什么的时候。”

 “我们有权利”，

“人权”，

“是的”，

“但你可能不再是人”，

“天呐。看着我，你知道我没有什么毛病。 我正坐在这里和你进行理性的对话。 有一种食肉的海龟，它的舌头进化得和当地的鱼类吃的蠕虫一模一样。 鱼儿游进嘴里，追赶“虫子”，结果被强有力的下颚咬断了头。 比如，如果一个假想的人类捕食者学会了模仿人类的语言和举止以使其成为更有效的捕食者，那就很难使其成为人类，也很难保证它在我们的宪法或任何共同道德体系下的权利。 全世界都疯了，是吗？ 所以你就把每个人都扔进集中营，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

 “啊，你的朋友称隔离检疫为监狱，但你却把它提升为集中营！你们这一代人在描述自己的逆境时确实有夸张的天赋，”

“等等，所以你确实和黄涛谈过？这么说他还活着？”

佟娜从他的读数中抬起头来，说，“让我们探索一下。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如果黄涛在这里，但被感染了，他还会是黄涛吗？”“什么？”“说说他的个性保持不变，但寄生虫使他的头部变形，他的脸变成了水蛭的脸，还有一圈用来吸人血的小牙齿。你还会认为他是你的老朋友吗？”

“你是说他被感染了，还是你在耍我？”

佟娜没有回答，而是研究了挂在张翰手指上的设备屏幕，并在他的剪贴板上做了笔记。 

“好。 现在假设发生了相反的事情。 比如说，他看起来、说起话来、行为举止仍然像黄涛，但实际上，他是一个不人道的捕食者。 你会有什么感觉？请回答”，

“你是认真的吗？”

“求你了，我们有很多病人要治疗。”

“这会让我感觉很糟糕。”，

佟娜点了点头，从他的记事板上检查了一些东西。“现在我们说他没有被感染，但是被数以百计的人隔离了，他们的感染已经溶解了他们大脑中能够做出道德决定的部分。 比方说，他们制服了黄涛，把他勒住，把大便放进他的嘴里，用管道胶带把他的嘴巴封住，然后让他整个星期都在那里扭动着，慢慢地吞咽着粪便。” 

“差不多了。 现在，如果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让杨晓彤在十天内被镇上的二十七名感染的男性轮奸，要么让黄涛的消化道进行外科手术，让他的大肠直接送入口中，你选哪个？ 请做出你的回答。”

“你真是疯了。”佟娜瞥了一眼他的电脑，说道，“如果你必须选择，如果你不能提前看到任何一个，也没有其他信息可以继续，你宁愿战斗吗？”，

“这不是政府的行动，对吗？”

“如果不是，告诉我这会让你有什么感觉。”

“你是幕后黑手。 所有这些。 你们把那东西放在黄涛家里了。 是你让这一切发生的。 你的真名是什么？”

 佟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另一页，说道：“好了，张翰，我想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 我们要做的就是观察你一整夜——标准程序，不要读任何东西——明天早上我们再做一遍，这样我们就可以核对结果。 从现在起，我要你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你现在带着寄生虫，你怎么会知道？”

 佟娜站在那里，他说：“你现在知道你的下巴有重量了，你需要努力才能把它举起来。 晚安！”

在避难所发生大屠杀的前七个小时

杨晓彤当时在僵尸反应小队的总部，也就是从他父母那里继承来的一辆老爷车。 杨晓彤的父母都相当富有。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杨晓彤在动作片或电子游戏之外从未见过的五支枪。 宋熙坚持要把所有的子弹和猎枪炮弹都拿给她看，还有他们储藏的那一箱。 她点点头，试图装出印象深刻的样子，但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所有的枪看起来都像是要打翻她，如果她想打死一个。 宋熙坚持认为情况并非如此，如果她愿意，他会教她如何拍摄。 他问她是否想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或者，你知道，还有什么，因为他在她身边。 按摩，检查胸部，什么都行。

杨晓彤说，“我在电话里找不到张翰，”说实话，她恨透了宋熙。 宋熙现在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给她看一张有人在更新僵尸出现的地图。 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大的红色斑点，杨晓彤问，这是否意味着那里有很多僵尸，或者是否只有一个醒目的僵尸很容易被看到，

“嗯，那就是那里的医院，他们已经把它围起来用作隔离。 他们现在已经把这个地方建成了一个超级监狱，但它变得如此糟糕，连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都不能呆在里面。 现在，这里成了垃圾场。 当镇上有人感染时，他们会把他们转移到围栏后面。 所以那个地区几乎百分之百地被感染了，因为如果你没被感染，但是他们把你留在那里，那么你能坚持多久？”

“但是他们不能确定谁被感染了，谁没有感染？”，“对”，“所以如果你的邻居或者其他什么人打电话说他们怀疑你被感染了，你就会被扔进那个营地或者别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