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没有地方可去

“我在这里干什么？”

“因为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说

我不知道。 24 小时前，我坐在这里，试图证明自己相信疯狂的事情，一天后，整个城镇都疯了。 因此，在我看来，世界其他地方现在已经赶上了我的疯狂，这意味着我应该被释放。

 我揉了揉发痒的眼睛说：“真的有怪物，医生。”

他说，“我读了你和你朋友在网上发布的一些东西。 有时候你说自己的时候就好像你是一个怪物。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都是吗？ 刚才在候诊室的那个女人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我想，像昨晚那样的一件事总会引起那种感觉。”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医生？”

“当然可以。”

“如果让我用你桌上的电脑，你会怎么说？”

 “当然，有一些病人的秘密信息是我不能——”

“让我说我可以保证不去看任何东西。” 实际上，假设我只想查看您的浏览器浏览记录。你会怎么想？”

“当然，这是侵犯隐私。我有账户和登录密码——”

“我说的是色情信息，医生。 我会在那里发现肮脏的女学生色情吗？ 也许是跨种族的东西？” 

“乱伦的幻想？”

“我觉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回应。 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们可以在周一继续——”，

“不，听着。 当我和杨晓彤在一起的时候，我向她借电脑，她就把电脑递给我。 没有问题，没有犹豫。 她可以坐在那里，越过我的肩膀，看着我把每一个文件都筛选一遍，她不会退缩。 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如果我有一台机器可以窥视她的思想，那也是一样的——她会接受的。 她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她来并要求使用我的笔记本电脑呢？ 兄弟，那里有那么多的垃圾，如果她看到了，她会报警的。 如果我看到另一个女孩走过时，她能看到我脑海中闪过的东西，她就会哭出来。”

 “所以你觉得你必须隐藏自己的一部分，而她没有。”

“我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地球上有两种人，蝙蝠侠和钢铁侠。 蝙蝠侠有秘密身份，对吧？ 所以韦东平每天每分每秒都在四处走动，如果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的家人都死了，他的朋友都死了，他所爱的每个人都被装扮成超级恶棍折磨致死。 他每天都要承受这个秘密的重压，那种折磨他的紧张。 但王兵不是这样，他对自己是谁持开放态度。 他告诉全世界他是钢铁侠，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没有阴影笼罩着他，他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建造那些谎言的围墙。 你就是其中之一——要么你是那些必须隐藏真实自我的人中的一员，因为一旦你的真实自我出现了，它就会毁了你，因为你的秘密恋物癖、上瘾或犯罪，要么你就不属于这些人。 ”

“你相信你是蝙蝠侠，”

我闭上了眼睛。 “我的意思是，你属于那一类，你觉得如果你周围的人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和信念，他们会做出不好的反应。 他们已经这么想了。 但因为他们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反应。 你知道人们是怎样的。 这就是你写书的内容，对吧？”

 “你认为真相会引起大众歇斯底里”，我耸耸肩，朝窗户点了点头。 “看那边。”

他说，“这比你所知道的更真实。 不要重复这一点，但看起来我会被叫去处理这个案子。”

 “医院枪击案，我的意思是”，

“什么，像一个剖析师什么的？”

“哦，不，不。 我将在与公众打交道方面提供帮助。 你看，恐慌是最主要的问题。 一 些可怜的家伙拿着猎枪守候在后门，向后院的一个影子射击，结果发现那是他们的邻居。 恐惧是致命的，我想你在我的书架上看到的，我…是个专家。”，

“我想，那一定很好，在你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有一些无害的解释，对吧？ 总是蜜蜂。 甚至和孙涛的事。 你的工作是，什么，走到麦克风前向所有人保证这都是蜜蜂干的？”

“你觉得我对你的恐惧置之不理。 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那么，医生，你害怕什么吗？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在这里，我将自愿举我最尴尬的例子。 我觉得我欠你的，是为了弥补蜜蜂的故事。 你是科幻小说迷吗？”

 “好吧，但是你知道《星际迷航》，还有‘把我发射出去，大雄’？” 他们怎么能传送周围的人？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工作的吗？”

“只是…特效。” 

“不，我的意思是在剧集的范围内。” 它们的工作原理是分解你的分子，将你击倒在光束上，然后把你放回另一端。 我不能看。 我觉得太烦人了。”我耸了耸肩。 “我不明白，”

“好吧，想一想。 你的身体只是由几种不同类型的原子组成。 碳、氢、氧等。 所以这台输送机，世界上没有理由将所有的原子分解，然后把这些特定的原子送到几千公里外。 一 个氧原子和另一个氧原子是一样的，所以它所做的就是把你身体的蓝图送到横梁上。 然后它把你从附近的原子中重组出来。 所以，如果你的星球上有碳和氢，它就会把你从手边带走，因为你会得到完全相同的结果。 只有传真机才能把原件撕碎。 你原来的身体和你的大脑一起被蒸发了。 这就意味着从另一端出来的不是你。 这是机器制作的一个精确的复制品，一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他的原子在船的内部自由浮动。 只有在这部剧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永远死去。 你所有的记忆、情感和个性，永远，就在那里，在那个平台上。 你的妻子、孩子和朋友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们会看到的是从另一端出现的你的不自然的复制品。 事实上，由于运输机技术被日常使用，你在那艘船上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久已死亡、蒸发的船员的复制品。 也没有人知道。 他们都继续无忧无虑地步入这台机器，它杀死了100%的使用它的人，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每一次，它都为另一端的受害者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