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熊击杀

一 开始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后来我的眼睛落在了小个子尸体的骨头上。 出于本能，我滚到小个子躺着的地方，抓住一根更长的骨头，拉了起来。 它浑身是血，我的手指滑了下来。 再试一次，我拿到了一个更牢固的把手，从一边转到另一边。 拖了几下后，它在关节附近发出了“啪”的一声，突然我不再毫无防备。

熊已经恢复了视力，向我猛烈地扑来。 左撇子还在地上。 狼群在狂吠，无法阻止这头冲过来的熊。 小狼从树上栖息的地方叫了起来，我独自一人。 我对抗熊。 现在没人能帮我了，我用我所有的吸血鬼特异功能旋转，我在熊紧抓的爪子下滚动，跳起来，看准位置，把骨头的尖端深深地撞进熊没有保护的脖子。 它的眼睛凸出。 它的前腿两侧下垂。 它站了一会儿，痛苦地喘息着，骨头从脖子里伸出来。 然后它坠落到地上，剧烈地震动了几秒钟——然后就死了。 

我在发抖和哭泣，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恐惧。 我以前曾直视死亡，但从未卷入过如此野蛮的战斗。最后，一只母狼——通常很害羞的那只——偎依着我，舔我的脸，确定我一切正常。 我拍了拍她，表示我很好，然后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在她的头发上擦眼泪。 当我感到可以站稳了，我站起来，盯着我周围的区域。

另一只母狼在树边哄鲁迪下来——这只幼狼比我更害怕。 死去的小矮人躺在不远处，他的血渗进了雪里，变成了深红色。 左撇子坐起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我走向左撇子，感谢他救了我的命。 没有头巾的他丑陋得令人难以置信：灰色的皮肤，脸上布满伤疤和缝线。 他没有我能看到的耳朵和鼻子，他那双绿色的圆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像大多数人那样长在脸的中间。 他完全没有头发，他说，“以后任何时候我都可能会害怕，但是这个家伙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我所感受到的只是感激。

 “你没事吧，左撇子？”我问。 他抬起头点点头。 “真是千钧一发。”我半哭半笑。 他又点了点头。 “谢谢你来救我。 如果你不插手，我就死定了，”我躺在他旁边，看着熊，然后看着死去的小矮人。 

“对不起你的搭档，左撇子，”我轻声说。 “我们应该埋葬他吗？”小矮人摇摇头，开始站起来，然后停了下来。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疑惑地看着他。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我几乎想让他开口说话。

左撇子抬起头来，轻轻地拉下了盖住脸下半部的面具。 他有一张大嘴巴，满是锋利的黄色牙齿。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舌头像皮肤一样，呈奇怪的灰色。 当它们湿了的时候，他把它们弯曲和拉伸了几次，然后做了一件我确信小矮人永远不会做的事。 他说话的语气是嘎嘎作响的，缓慢的，机械的。 “不是左撇子 名字... 哈卡特”。他的嘴唇张开成了一个锯齿状的口子，几乎要笑出声来。 

克雷、加夫纳和史崔克正在检查一座迷宫般的悬崖顶上的隧道，这时他们听到战斗的微弱回声。 他们跑回来，在我杀了那只熊后15分钟左右到达。

 当我向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并告诉他们哈卡特的事情时，他们都大吃一惊。 小矮人换了他的长袍和头巾，当他们问他是否真的会说话时，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 然后他点点头，低声说：“是的。”当他听到小矮人说话时，加夫纳实际上向后跳了几步。 克雷吃惊地摇了摇头。 

“我们稍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首先有熊要对付。”他蹲在死熊旁边，从头到脚地研究它。 ”“描述一下它是如何攻击你的，”他说，我告诉他熊的突然出现和野蛮攻击。 “没有道理，”克雷皱了皱眉。 “熊只有在激动或饥饿时才会这样做。 看它圆圆的肚子，并不是饥饿使它动的，如果你不使它不安的话……”“它嘴里吐着白沫，”我说。 “我想它得了狂犬病。”“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克雷用他的尖锐的指甲割开了熊的肚子。

 他把鼻子贴近伤口，闻了闻流出的血。 几秒钟后，他做了个鬼脸站了起来。“怎么样？”加夫纳问道。“那只熊疯了，”克雷说，“但不是狂犬病——它吸走了吸血鬼的血！”“怎么吸走了？”我喘着气。“我不确定，”克雷回答说，然后抬头看着天空。 “我们黎明前还有时间。 我们将追踪这只熊的踪迹，也许还能从中学到更多。”加夫纳问道。“死去的小矮人呢？” “我们应该埋葬他吗？ 哈卡特？”克雷重复我刚才的问题问道。 

哈卡特摇摇头。 "不是，那就离开他” 克雷厉声说。 “食腐动物和鸟类会把他的骨头清理干净。 我们没有时间浪费。”熊的路径很容易跟踪——即使是像我这样没有受过训练的追踪者也可以通过深深的脚印和折断的树枝来追踪它。

当我们在一个小石堆前停下车来，发现是什么让熊发疯的时候，黑夜已经接近尾声。 在石头下面半埋着一个紫色的身体，红色的头发——一个吸血鬼！“顺便说一句，他的头骨被压碎了，他一定是摔死了，”克雷说，一边检查着死者。

“熊在被埋葬后发现了他，并把他挖了出来。 他指着吸血鬼肚子上的大洞说：“你看到他被咬得那么厉害吗？” “这就是它发疯的原因——吸血鬼和吸血鬼的血是有毒的。 要不是你杀了它，它也会在一两个晚上就死掉的。这就是我们的神秘的吸血鬼”,加夫纳咕噜道。

 “难怪我们找不到他。”“我们不用再为他担心了，是吗？”我叹了口气。“正好相反，”克雷厉声说。 “我们现在比以前更有理由担心。”“为什么？”我问。 “他死了，是吧？”“他死了，”克雷同意了，然后指着铺在吸血鬼身上的石头说。 “可是谁把他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