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吸血鬼的气味

克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弯下腰，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从没见过克雷笑得这么厉害——我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 连加夫纳看起来也很吃惊，克雷好久才从大笑中恢复过来。 当他擦干眼泪，恢复了他那忧郁的常态时，他道歉了（就像笑是犯罪一样）。 然后他在我的皮肤上擦了一些难闻的乳液，封闭了毛孔，使它更难切割。

 我们没有再浪费时间，而是继续前进。 进展缓慢而痛苦。 不管我有多小心，每走几步我都会踩到荆棘或者抓伤自己。 我竭尽全力地保护好自己的脸，但是当我们走到山谷的半路时，我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浅红色的小溪。

他说，“小矮人们没有脱下他们的蓝色长袍，尽管布料已经剪成了丝带。” 过了一会儿，克雷叫他们走在前面，所以他们忍受了最痛苦的痛苦，为我们其余的人开路。 我几乎为这对沉默的、毫无怨言的兄弟感到难过。

狼群过得最轻松， 它们就是为这样的地形而造的，很快就穿过了石南。 但他们并不快乐。 他们整夜行为怪异，在我们身旁蹑手蹑脚，情绪低落，怀疑地嗅着空气。 我们能感觉到他们的焦虑，但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我正小心地站在一排闪闪发光的荆棘上，突然碰到了克雷，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越过他的肩膀，“加夫纳！”他厉声说，不理睬我的问题，加夫纳拖着脚从我身边走过，喘着粗气（我们经常取笑他呼吸沉重）。 当他走到克雷跟前时，我听到他哽咽着叫了一声。 “让我想想。”吸血鬼们分开了，我看到一小块布被荆棘丛缠住了。 几滴干血染红了荆棘的尖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问道。吸血鬼没有马上回答，他们只是焦急地东张西望，就像狼一样。

“你能闻到它吗？”加夫纳终于平静地回答。“什么？”“血”，“我闻到了空气。” 只有最微弱的气味，因为血是干的。 “那又怎样？”我问，“回想六年前，”克雷说。 他把布从野蔷薇上扯下来——现在狼在大声咆哮——塞到我的鼻孔里。 “深呼吸。 敲过任何钟吗？”，“没有，我的感官不如吸血鬼敏锐，”但我想起很久以前黛比的卧室里的那个夜晚，还有疯狂的穆洛夫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时的血腥味。 我意识到这是吸血鬼的血，脸色变得苍白！

他在荆棘丛中的其余地方玩得很开心，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砍下来的荆棘。 在路的另一边，我们停下来穿衣服，然后没有停顿就匆匆走了。 克雷决定在黎明前赶到附近的中转站。 这趟旅行通常要花几个小时，但我们只花了两个小时。 

一 旦进入安全的地方，吸血鬼们就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 他们以前从未遇到过吸血鬼在这个地区活动的证据——两个部族之间有一项防止这种非法侵入行为的条约。“也许是个疯子，”加夫纳建议说。“即使是最疯狂的吸血鬼也不会来这里，”克雷不同意。“还有什么其他解释吗？”加夫纳问，克雷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可能是个间谍。”“你认为吸血鬼会冒险打仗吗？”加夫纳怀疑地说。 “他们能学到什么来为这种赌博辩护呢？”“也许他们在找我们，”我平静地说。 我不想打断他的话，但觉得非打断他不可。

“你是什么意思？”加夫纳问，“也许他们发现了穆洛夫。”加夫纳脸色苍白，克雷眯起了眼睛。“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厉声说，“蒂尼知道，”我提醒了他，“蒂尼知道穆洛夫的事？”加夫纳嘘了一声，克雷慢慢地点了点头。 “但是，即使他告诉了吸血鬼，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呢？ 我们可以选择任何一条路径。 他们不可能预测到我们的路线。”“也许他们涵盖了所有的路线，”加夫纳说。“没有，”克雷自信地说。 “太牵强了。 不管吸血鬼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我相信这与我们无关。”“我希望你是对的，”加夫纳抱怨道。

我们讨论了更多，包括吸血鬼是否在前一站杀死了那个死去的吸血鬼，然后抓紧几个小时睡觉，轮流值班。 我几乎睡不着觉，因为我担心会被紫色面孔的杀手袭击，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克雷说，“我们不应该再往前走了，直到我们确信这条路是安全的。 我们不能冒险撞上一群吸血鬼，”他说。 

“我们将在这个地区进行侦察，确保没有危险，然后像以前一样继续前进。”“我们有时间去侦察吗？”加夫纳问。“我们必须腾出时间，”克雷坚持说。 “与其掉进陷阱，不如浪费几个晚上。”

他们去侦察的时候，我呆在山洞里。 我不想——我一直在想那个吸血鬼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们说如果我来的话我会挡住路——一个吸血鬼会听到我从一百码外走来。 史崔克和吸血鬼一起去了——狼比我们更早察觉到吸血鬼的存在，所以有一个吸血鬼和史崔克是很有帮助的。

 小矮人像往常一样冷漠——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他们的蓝色长袍缝制好——而母狼则躺着打盹。 只有幼崽陪伴着我。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一起玩耍，在山洞和附近小森林的树木之间。 我以红鼻驯鹿鲁道夫的名字给小鹿取名为鲁迪，因为他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用他冰冷的鼻子蹭我的后背。

我在森林里抓了两只松鼠，把它们煮熟，所以当吸血鬼回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用它们做了热浆果和根——克雷教过我哪些野生食物是安全的。 加夫纳对我的食物表示感谢，但克雷很冷淡，没有说什么。 他们没有发现更多的吸血鬼的踪迹，这使他们担心——一个疯狂的吸血鬼不可能如此熟练地掩盖他的踪迹。 这意味着我们在处理一个或者更多的问题，完全控制着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