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发吸血鬼山

“你长大了，”他说。 “在里面，重要的是什么地方。 你和狼人和穆洛夫的战斗使你变得坚强。”“你怎么知道的？”克雷喘着气说。 大家都知道我和那个疯狂的狼人发生了争执，但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和穆洛夫的争斗。 如果被吸血鬼发现了，他们会把我们追杀到天涯海角。

“我什么都知道。”蒂尼咯咯地笑着。 ”“这个世界对我毫无秘密。 你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他再次对我说，“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前面的路并不容易，我说的不仅仅是去吸血鬼山的路。 你必须坚强，对自己要有信心。 永远不要承认失败，即使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演讲，我恍惚地听着，不知所措地想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这就是我要说的。”他说完，站着揉着心形手表。 时间在滴答作响。“ 我们都有去的地方，都有截止日期. 我马上就来。” 他依次向我们每个人鞠躬致意。 

“我肯定我们还会见面的。”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和小矮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走了出去。 克雷不高兴，但他不能推迟离开——他告诉我，准时到理事会去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当小矮人站在他的货车外面等着的时候，我帮他收拾行装。

“那些衣服不行，”他说，指的是我那件鲜艳的海盗服装，经过多年的磨损，它仍然适合我。 “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会像孔雀一样引人注目。 给，"他向我扔了一个包裹。 我解开它，露出一件浅灰色的运动衫和裤子，外加一顶羊毛帽子。

“你为这件事准备了多久？”我问。 “有一段时间了，”他承认，我穿的衣服颜色和我的一样，取代了他平时的红色套装。

 “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 “我可以，”他那令人恼火的回答。我穿上新衣服，然后找袜子和鞋子。 当克雷看到我在寻找时，他摇了摇头。 

“没有鞋，”他说。 “我们赤脚。”“在冰雪上？”我叫了一声。“吸血鬼的脚比人硬。”他说。 “你几乎感觉不到寒冷，尤其是我们走路的时候。”

“石头和荆棘呢？”我抱怨道。“它们会让你的鞋底更结实。”他笑了笑，然后脱下了拖鞋。 

“所有的吸血鬼都是一样的。 去吸血鬼山的路不仅仅是一次旅行，而是一次考验。 靴子、夹克、绳子：这样的东西是不允许的。”

“听起来很疯狂。”我叹了口气，但把绳子、备用衣服和靴子从包里拿了出来。 我们准备好后，克雷问奥克塔在哪里。 

“你不会带她来吧？”我发牢骚——我知道如果她来的话谁会照顾她，也不会是克雷！“我想带她去看一个人，”他说。我说，“我希望是一个吃蜘蛛的人，”

但我从他的棺材后面把她抓了起来，让她看完戏。 当我把笼子提起来放进包里时，她拖着脚走来走去，但当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蒙在鼓里时，她就安静下来了。 我早些时候和埃弗拉告别过——他参加了那晚的演出，必须做好准备——而克雷和高尔告别了。

 “准备好了吗？”克雷问道。“准备好了，”我叹了口气，我们离开了那辆货车的安全地带，离开了营地，让两个沉默的小矮人在我们身后各就各位，开始了一场充满危险的野外冒险之旅。

我在黄昏前醒了一小会儿，拉长了骨头的僵硬——我宁愿要一张床或吊床！ -然后离开洞穴内部，去研究我们正在穿越的贫瘠土地。 我们晚上旅行时，我没有太多机会去乡下学习。 只有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我才能停下来，把一切都收拾起来，我们还没有到达雪地，但我们已经把大部分文明抛在了身后。 这里人烟稀少，地势险峻。 甚至连动物也很稀少，但有些却强壮到足以生存——大部分是鹿、狼和熊。我们旅行了几个星期，也许一个月，头几个晚上之后，我忘记了时间。

每当我问克雷还剩多少公里，他总是笑着说：“我们还差得远呢。”我们到达硬地时，我的脚严重伤了。 克雷把他在路上找到的草本植物的汁液涂在我的脚 底上，抱了我几个晚上，我的皮肤又长回来了（我比人类痊愈得快）。 从那以后我就没事了。

一天晚上，我说，小矮人和我们在一起太糟糕了，要不然他就可以背着我跑。 （吸血鬼可以超速跑，这是一种神奇的跑步方式，他们就像鳗鱼穿过网子一样在太空中滑行。他们称之为“飞翔”。）

他说我们的慢节奏与小矮人无关。 “在去吸血鬼山的路上是不允许飞行的，”他解释说。 “旅行是一种从强者中淘汰弱者的方法。 吸血鬼在某些方面是残忍的。 我们不支持那些不能养活自己的人。”“那不太好，”我说。 “那老的或受伤的人呢？”克雷耸了耸肩。 “他们要么不去尝试这趟旅行，要么就是去尝试而死。 ”“如果我能飞，我会飞。 没有人会知道。” 克雷叹了口气。 “你还不明白我们的做法，”他说。 “蒙蔽同志的眼睛是不高尚的。 我们是骄傲的人，达伦，我们靠严格的规范生活。 在我们看来，与其失去骄傲，不如失去生命。”

克雷谈到骄傲和高贵以及忠于自己。 他说，吸血鬼是一个严酷的群体，他们尽可能地接近自然。 他们的生活很不容易，这就是他们喜欢的生活方式——“生活是一种挑战，”他曾经告诉我，“只有那些敢于接受挑战的人才真正知道生活的意义。”

我习惯了小矮人在夜里尾随在我们后面，安静，冷漠，精确。 白天，他们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寻找自己的食物。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了饭，睡了几个小时的觉，准备出发了。 他们的步伐从未改变。 他们像机器人一样跟在我们后面，在我们后面几米。 我想那只跛脚的可能会很吃力，但他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感到紧张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