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蒂尼到来

没有人了解他，但大家都怕他。 他的名字叫蒂尼，把它和他的姓氏放在一起，你可以称他“命运先生”，

我加入怪物马戏团后不久就没见过蒂尼了，但我听过很多关于他的故事——他是如何以吃小孩当早餐和烧毁城镇来暖脚的。 当我看到他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眼睛眨着，双手放在背后，偷听埃弗拉和我的谈话时，我的心怦怦直跳。

 “吸血鬼是奇怪的生物，”他说，走上前去，好像他一直都是谈话的一部分。 他们喜欢挑战。 有一次，我认识一个人，他在阳光下走到死，只是因为有人嘲笑他只能晚上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我虽然害怕，却不由自主地摇了摇。

 埃弗拉没有——当蒂尼把手伸给蛇人时，他站着，颤抖着，疯狂地摇头。 蒂尼只是笑了笑，收回手。

“那么，你要去吸血鬼山了，”他说着，拿起我的背包往里看，没有问我。 “带上火柴，达伦。 路很长，天很冷。 大风吹过吸血鬼山，连你这样皮肤硬朗的年轻人也会被刮得筋疲力尽。

“谢谢你的建议，”我说。

这就是蒂尼令人困惑的地方。 他一向彬彬有礼，待人友善，所以即使你知道他是那种面对大恶时不会眨眼的人，至少有一段时间你还是会喜欢他。 

小矮人是矮小的生物，穿着蓝色的长袍，带着头巾，从不说话，吃着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包括人类！ 有几个神秘生物几乎总是和怪物马戏团一起旅行，当时有八个怪物和我们在一起。） 

大约一个小时前我给他们带了些食物，我想他们还在吃。我的工作之一就是寻找小矮人的食物。 埃弗拉曾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直到他长大，不再那么麻烦。 现在我得到了几个年轻人的帮助，他们是马戏团帮手的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 “最后一件事， 告诉克雷在我跟他说完话之前不要离开。”“我想我们很匆忙。”我说。 “我们可能没时间——”

 “告诉他我想说句话”，蒂尼打断了我。 “我肯定他会腾出时间来陪我的。”说着，他把眼镜朝我们歪过来，挥手告别，继续往前走。 我和埃弗拉一起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找到了几根火柴，把它们放进我的包里，然后匆忙跑去叫醒克雷。

“先生” 我叫醒克雷时他脾气很坏——他讨厌在太阳下山前起床——但当我告诉他我为什么打扰他的睡眠时，他就不再抱怨了。 

“蒂尼？”他叹了口气，抓挠着左脸上的长长的伤疤。 “我想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我回答，“但是他说，在他跟你说一句话之前，不离开。”我压低声音低声说，“如果我们赶紧走，不会被人看见的。 黄昏不太远。 如果我们呆在阴暗的地方，你就能忍受大约一个小时的阳光，对吗？”“可以”克雷同意道，我就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一样逃跑。

 “但我不是， 我将面对蒂尼。带上我最好的斗篷——我喜欢在来访者面前表现得最好。”这就像一个吸血鬼可能会来的笑话一样，他没有太多的幽默感。一小时后，太阳落山了，我们去了蒂尼的大篷车，蒂尼在那里用他在最近地震中看到的故事来娱乐怪物马戏团的主人。 

“啊”，蒂尼大声说。 “像往常一样迅速。”“蒂尼”克雷生硬地回答。“请坐，”蒂尼说。 “谢谢你，但我会站着。”蒂尼在的时候没人喜欢坐着，以防他们需要快速逃跑。

 “我听说你要去吸血鬼山，”蒂尼说。“我们今晚离开，”克雷确认了。“这是你五十年来第一次参加议会，是吗？” “你消息很灵通，”克雷咕哝着 。我注意周围的动静。有人敲门，高尔让两个小矮人物进来。 一 个人走路有点瘸。 他在怪物马戏团的时间几乎和我一样长。 我叫他“左撇子”，尽管那只是个绰号——没有一个小矮人的真名。“准备好了吗，孩子们？”蒂尼问道。 小矮人点点头。

 “太好了！”他向克雷微笑。 “通往吸血鬼山的路和以前一样危险，对吧？” “很难，”克雷小心翼翼地同意了，“对像达伦这样的小东西来说是危险的，你不会说吧？” “达伦可以照顾自己，”克雷说，我骄傲地咧嘴一笑。

 “我肯定他能，”蒂尼回答道，“但对于这么年轻的人来说，去旅行是不寻常的，不是吗？”“是的，”克雷简短地说，“这就是我派这两个人当警卫的原因。”蒂尼向小矮人物挥手，“警卫？”克雷咆哮着。 “我们不需要。 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我可以亲自照顾达伦。”“你确实可以”蒂尼咕哝，“但是一点帮助也不会耽误你们，不是吗？”“他们会挡道的，”克雷咆哮着。 “我不要他们，”

“我的小矮人们？ 挡路？”蒂尼听起来很震惊。 “他们存在只是为了服务。 他们就像牧羊人，在你们睡觉的时候照看着你们两个。” “不过，”克雷坚持说， “我不想——”

 “这不是提议，”蒂尼插嘴说。 虽然他说得很轻，但他的声音中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和你一起去。 讨论结束。 他们会自己打猎，安排自己的睡眠。 你所要做的就是确保你不会在半路上的白雪皑皑的荒地上‘失去’它们。”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那里？”克雷厉声说。 “你指望我把它们带进去吗？ 这是不允许的。 王子们不会容忍的。”“是的，他们会的，”蒂尼不同意。 “别忘了王宫是由谁建造的。 帕里斯和其他人都知道他们的血被涂在哪一边。 他们不会反对的。”

克雷简直气得发抖——气得几乎要发抖——但是当他盯着蒂尼的眼睛时，怒火从他身上渗出，他意识到和这个矮个子男人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最后，他点点头，转移了视线，为不得不屈服于这个爱管闲事的人的要求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