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空中行动

一 只手钻了进来，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好，尸体。”，我们在747上。 我的一堆纪念品都整理好了， 过道上铺着一层层东方风格的地毯，显得很柔软。

 马丁低声对着话筒说了一声：“李文？”。他坐在驾驶舱里，坐在飞行员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控制器上。 他穿着飞行员的制服，白衬衫上有血迹。 他对我笑了笑，又对着窗子做了个手势，窗外飘过一道道云彩。他是说：“我们现在正接近巡航高度， 你可以自由地在机舱里走动。”

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和他一起坐在驾驶舱里。 我不安地看着他， 他笑了。 我用手指在控制器上熟悉的灰尘层上摩擦 “这不是你的记忆，对吧？”

“不，这是你的”， 我想让你舒服点。

“我现在站在你的坟墓上吗？”。 

他笑了笑，“我想， 我想那里面只是我的脑袋。 你和你的朋友们把我大部分时间带回家当零食吃，记得吗？”。

我又张嘴道歉，但他闭上眼睛，挥挥手：“请不要， 一 切都过去了。 而且，你杀的不是真的我，是比我更聪明的李文。 我想这主要是你正在谈论的中学生李文，年轻而乐观，正在写一本小说叫做《幽灵对狼人》。 我不想现在就死掉。”

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比在你的记忆中快乐得多。”

“我在这里有远见，当你能一目了然时，你很难对自己的生活如此认真。” 

他的现实非常令人信服，长了青春痘，“ 真的... 是你吗？” 我问。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和你说话，你就…， 你脑子里剩下的东西 ， 或者你真的是你吗？”我疑惑地说。

 “这真的重要吗？”

“你是李文的灵魂吗？”

“也许吧.” 有点像 不管你想怎么称呼它。

“在天堂？”

他笑着拽着他那件血淋淋的衬衫，“是的，不完全是。 无论我是什么，‘小罗’，我都属于你。” 他再次嘲笑我脸上的表情。搞砸了，是吗？ 但是，老智者过着相当黑暗的生活。 也许这是我们追上他，解决一些问题的机会。 你知道的 ，不管下一步怎么办。

我朝窗外看， 没有陆地或海洋的一瞥，只有云世界如丝绸般的山脉在我们脚下展开，在我们头顶高高耸立。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朝着下一个目标.” 他带着讥讽的严肃神情仰望天空，然后咧嘴笑了。

 “你会帮我到达那里，我也会帮你”，我感觉到当飞机在不稳定的气流中上下颠簸时，我的内脏都在颤动。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我就是你死的原因。”

“快点， 小罗，你还不明白吗？”。

 我的问题似乎使他心烦意乱， 他盯着我看，眼睛里有一种发烧的强烈。 

“你和我是同一疾病的受害者。 我们打的是同一场战争，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战场打的不同的仗，我已经来不及恨你了，因为我们是同一件该死的事。 我的灵魂，你的良心，我剩下的一切都编织在你剩下的一切之中，纠缠在一起，结合在一起。” 他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几乎要受伤了。 “我们在一起，死尸.”

低沉的震动响彻飞机， 控制杆在李文面前晃动，但他忽略了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就说“好吧”。

他点点头， “好的，”他说。地板上又有微弱的震动，就像远处炸弹的震动一样。

“ 老天爷让我们成为学习伙伴， 我们需要谈谈我们的计划。”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轻敲着下巴，继续说：“我最近听到我们脑子里有很多鼓舞人心的想法， 但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风暴”。

 飞机外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刮擦声，“我错过了什么？” 我问，“什么样的战略怎么样？ 我们就像小猫在狗窝里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游荡。 你一直在谈论改变世界，但你坐在这里舔爪子，而所有的斗牛犬围着我们。”

 “猫咪，你有什么计划？”

“外面的棉花云变得像钢丝绒一样黑。” 灯光闪烁，我的纪念品堆嘎嘎作响。“那什么时候开始？” 

“你知道事情在发展。 你在改变，你的死者在改变，这个世界已经准备好迎接奇迹。”

 “我们还在等什么？”飞机颤抖着开始俯冲， 我跌跌撞撞地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感觉胃胀得直冒喉咙。

“我没在等， 我现在就在做”。

“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

“我在试。”

 当飞机摇晃和呻吟时，我紧紧抓住李文的目光，紧紧抓住座位两侧。

 “我想要...”, 李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唇紧闭着，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的叫声盖过了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这就是它必须开始的地方。”飞机颠簸着，我的纪念品堆塌了，把画、电影、碟子、娃娃和情书撒得满舱都是。 驾驶舱里亮起了更多的灯光，收音机里传来了噼啪的声音。

“ 喂，喂？ 你还好吗？”李文的脸变得冰冷，所有的顽皮都不见了。

 “坏东西来了， 小罗，有人在墓地外面等着你呢。 你是对的，想要改变是第一步，但第二步是接受它。 当洪水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你梦想着穿过它。 你现在带着我的小女儿。”，

“好吧，你把我赶出去了。醒醒吧！”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李文说，他那低沉的喃喃声不知怎么地超越了喧嚣。 “她什么都给我，我爱护她。 现在轮到你了， 小罗，去保护她的安全。 她比她看起来要温柔多了”。

“妈的，你这个混蛋！ 醒醒，否则我他妈的就开枪了！”我点头。 李文点点头。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窗户，双臂交叉在胸前，控制装置在剧烈摇晃。

暴风雨的乌云剥离开来，我们潜入地下，直奔体育场，小罗和丁莉，坐在雨淋的屋顶上的毯子上。 小罗 抬头看着我们，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就像我们一样——，我的眼睛睁得很大，我把现实聚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