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洪如的调查结果

周毅仍在狡辩，他打定决心，除非李洪如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不然他绝对不会承认。

“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狡辩吗？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那个凶手仍然逍遥法外，他一定不会就此收手，他会继续杀人！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人群受到伤害吗？”李洪如用质问的语气说。

“你们这些警察啊……总是喜欢道德绑架，喜欢把事情上升到明明不必要的高度。”周毅感觉这些话听得自己耳朵都要生茧了。

“你难道不是一个警察吗？当年我们都是在警校宣过誓的！”李洪如看周毅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我现在不是一个警察了，我已经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书店老板而已。”周毅淡淡地说。

“如果你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放下了自己曾经是警察这件事，那你为什么会去财富中心呢？仅仅只是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巧合跟踪孙梁去的吗？”

“为什么不是呢？”周毅反问。

“我查过脚印，发现你的第一次进入杂物间并不是从隔壁的厕所窗户进入，而是从地下停车场通过消防梯上到五楼，然后从五楼楼顶翻越而下。如果你是因为听到了枪声赶过去查看的话，那当时财富中心的门已经被周永元打开了，你大可走正门楼梯上去，为什么要从地下停车场跑到五楼然后冒着风险翻越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第一次进杂物间的时候，周永元还没来，当时财富中心的门是锁着的，所以你才只能用这种方法进去。你是在周永元之前就到了财富中心的对吗？你察觉到了这个珠宝盗窃案不简单，并且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你才大晚上赶过去调查，只是后面周永元、孙梁以及那个凶手也出现在了那里。”

“你是第一个到财富中心，你一定是最了解整个过程的，所以我敢肯定你一定见过那个凶手。”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按你所说那个凶手并不是人，可能是鬼，是妖怪等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如果我真的见过那个凶手，那我已经对这种未知的存在感到恐惧才对，我为什么要向你们隐瞒呢？而且你说我想自己去面对凶手……我可不认为我周毅有这种本事。“

“不，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李洪如突然说。

周毅目光一变，脸色沉了下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敢说这种话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李洪如说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那似乎是一份卷宗。

“其实，在来见你之前，我还见过另外一个人。”

“谁？”周毅先是眉头一挑，然后瞬间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

“你去见常青藤了？” 

“没错。”李洪如点了点头。

“自从当年你在比赛上打败我后，我一直将你视作我的一生之敌，将你视作我最大的对手。我不断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打败你一次。”

“可是当我终于自认为可以战胜你的时候，却得知了你已经调离刑侦队的消息。你这么有能力的人居然会被调走，这是我没有想到，也无法理解的，因为在我看来，整个警局最适合你的，就是刑侦队，你被调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所以我暗中调查你，同时接触了你的前上司常青藤。我发现你虽然被调走，但是你的背景却无比神秘——你被调到哪一个部门，担任什么样的职位？这些我竟然一无所知。”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的不断努力下，最终还是查出了一些东西。”说着，李洪如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不是这次调查，我甚至都没有发现，在咱们警务系统当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神奇的部门！你所在的那个神秘部门，就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超自然事件调查科对吧？”

李洪如说完，还将一份档案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那份档案，周毅的瞳孔微微收缩。

超自然事件调查科是为了针对那些性质极其恶劣，以及具有特殊性的刑事案件以及超自然相关案件所成立的秘密部门，他们的部门是对内和对外都绝对保密的，并且从加入到部门当中的那一刻，所有成员的身份也是完全保密的。

没有想到，李洪如竟然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查到了这一层。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洪如声音里有一丝复杂和苦涩。

他不断提升，就是为了堂堂正正的战胜周毅，可没想到当他自认为自己有能力挑战周毅时，殊不知对方早已达到了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啪啪啪！”

当李洪如说完的时候，即使周毅再不想承认，也只能为他鼓掌。

“几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如此敏锐的判断力和如此缜密的思维，你比当初要强了太多。以前的确是我小看你了，在这方面你的确已经超过我了，这一点我必须承认。当初比赛以后我就一直停滞不前，而你一直在进步。”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没有任何的信心面对那个凶手，也正是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才想办法阻拦你们调查。”

“那个凶手……有那么恐怖？”李洪如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说呢……其实对方的实力也没有恐怖到那种程度，只是我能力不足，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旦那么警方插足，那么你们反而可能成为我的阻碍，白白牺牲。”

“现在你这就算是承认了吧？”李洪如总算松了口气。

“你都已经查到这种程度了，我要是还狡辩，那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只不过这些东西比较特殊，传出去多多少少有些坏了规矩。”

“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周毅既然承认，那就证明这个案子开始有眉目了，李洪如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你听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有些设定，一旦你接受了，你的世界观就被彻底改变，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你很想破案子，但你既然知道这个案子我会来解决，那你就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没必要掺和进来的。”

周毅严肃地看着李洪如，认真地劝说。

“有些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可是很抱歉在我这里并不是这样，愚昧无知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之所以当警察就是为了探寻那些被掩埋的真相，现在我又怎么可能畏惧真相呢？”李洪如坦坦荡荡地说。

“那随你吧，既然你已经靠自己调查到了这一步，足以证明你内心的坚决，估计我无论怎么劝说你也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吧。”

周毅叹了口气。

“曾经的失败让我一直想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一次，可是命运始终不给我这个机会，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那次比赛竟成了我们最后的比试，此后再没有机会再来一次。这次这个案件让我们两个再次站在了这里，虽然我们已经是不同身份，不同高度的两个人，但是至少这也是一个机会，在这个案子面前，我们两个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抓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赢也好，再输一次也好，就把这个案子当成我们之间最后的比赛，看看是已经不再是刑警的你厉害，还是代表分局的我厉害吧。”李洪如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