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周毅的怀疑

接下来李洪如又交代了张小泉一些细节之后，便让他先行离开了。张小泉虽然是痕检科，但他的思维非常清晰缜密，李洪如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把他留在痕检科实在有些浪费，让他直接参与到案子中也是抱有培养他的想法。

张小泉离开之前李洪如将他U盘里的那段视频往自己电脑里备份了一份，以便自己需要时随时查看。

张小泉离开后，李洪如把电脑关闭，然后把一直在办公室外等候的小张叫了进来。

“队长你找我？”虽然很好奇李洪如和张小泉在办公室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到底谈论了什么，但小张也不敢问，等待着李洪如的指示。

“你去向局长申请一下拘留证，让王勉带着一队去把孙梁还有他手下那几个家伙给我带来，昨天晚上他们也在现场，刀柄有他的指纹，楼道里也有他的脚印，我要审一下这家伙。”李洪如说。

“孙梁？他们不是今天早上才放走的吗？又要重新抓回来？”小罗还没有说话，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王勉，我说过多少次了，进我办公室之前记得要敲门，而且你这是在偷听吗？”李洪如皱了皱眉，有些不快地说。

“我这性子李队你也是知道的，好奇嘛，所以就凑过来探探情况，不过我可以和你保证之前你和张小泉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我可没有偷听，外面的弟兄都可以作证。”王勉见李洪如有些要发作的迹象，连忙解释。

王勉是他一手提到一组组长职位的，对他自然知根知底。王勉为人刚正不阿，就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脾气怎么也改不了，为此李洪如没少费心。

“原本是因为外面没有证据，所以无法将其拘留，再加上当时孙梁的手下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我才下令把他们都放了。”李洪如说。

“早上的时候我审问过嫌疑人周毅，虽然我觉得他对我隐瞒了些什么，但从他的口供上来看当时孙梁也参与了财富中心里的搏斗，并且伤了周永元的那把刀上有他的指纹，财富中心里也有他的脚印，所以即便他的那些手下有不在场证明，他也一定与这个案子有关。所以估计得请他来我们这里坐一坐了。”

“早上才放走，下午又去抓人，再怎么说孙梁也是李志文手下的人，那家伙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想要洗白吗？怕是会从中阻拦。”王勉有些犹豫着说。

“我们警察破案什么时候要看黑社会的脸色了？”李洪如冷哼一声，“你只管抓人就好了，逼急了就去查他的赌场或者放贷公司，他底子不干净，之前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被不配合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李志文在这个风口浪尖不敢惹我们的，赌场那边要是出了事他一定会放弃孙梁，所以不怕孙梁不就范。”

“好的。”王勉点了点头，然后和小张一起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离开之后，李洪如把办公室的门紧闭，然后走到了那块白板面前，看着他和张小泉一同梳理出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先是蛊惑并帮助周永元盗取珠宝，然后又将其杀害，不惜杀死警察也要夺走尸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李洪如在代表凶手的位置用红色记号笔画上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还会露面吗？第一个是周永元，下一个杀的人……是谁？”

李洪如目光慢慢移向白板右上角，那里贴着周毅的照片，他在照片下面也标注一个问号。

“周毅啊周毅，你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今天早上录口供的时候你看似配合，实际上是在掩盖什么东西，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对吗？”

突然，李洪如好像想到了，眼中逐渐变得清明。

“对了，你一定知道什么！”

李洪如放下手中的笔，急忙打开了手机，翻到了通讯录里面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然后拨通过去。

冷冰冰的铃声一直在响着，这短短的十数秒此刻在李洪如眼中居然变得无比漫长。

“喂。”电话最终还是成功拨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是常青藤吗？”李洪如急忙说。

“是我，你是……”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问。

如果此刻周毅在场，那他一定会听出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正是常青藤

“我是分局的李洪如，两年前的交流比赛上我们见过的。”李洪如说。

“哦……我想起了，请问李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常青藤有些疑惑地问，似是不解为什么大昌市的警察会打电话给他。

“我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忙。”李洪如说。

“是工作上的还是……”常青藤试探性地问。

“工作上的。”李洪如说。

“那行，有什么需要你就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帮你。”常青藤明显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在我们大昌市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

“连环杀人案？需要我们市局配合你们一起调查？”常青藤警惕地问。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李洪如连忙解释，“目前看来，这起案子我们分局自己能够解决。”

“那你需要我什么帮助？”常青藤更加不解了。

“经过我们的一番调查，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所有证据都表面我们要面对的凶手……可能不是人类！”李洪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常青藤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

“经过调查和监控的拍摄，凶手拥有人类无法做到的，类似超能力一般的力量，也就是说杀人凶手可能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李洪如声音越来越低沉。

“目前涉案人员大部分都死了，位数不多还活着的涉案人员里，有一个既是犯罪嫌疑人同时也可能是目击证人的人，你应该认识。”

电话那边的常青藤变得沉默，李洪如这通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庞大，但同时他也隐隐明白对方找自己的原因了。

“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周毅。”李洪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周毅！”常青藤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我说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他，没想到他竟然又把自己卷进这种事情当中了。”

李洪如很敏锐地地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又”字，知道自己这一步总算是下对了。

“周毅是我最敬重的对手，他调职之后我非常失望和遗憾，所以我一直都在打探消息，希望找到他调职的原因，从一些小道消息里我知道了他调职的真相。之前我认为那只是天方夜谭，没有相信，现在我想那可能并非虚构。”

“你猜对了。”常青藤叹了口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周毅确实不是无缘无故调职的，你之所以调查不到他调到了哪个部门，是因为他现在早就已经被调到了一个神秘的部门，如果你们正在调查的这起连环杀人案件，真的牵扯到了超自然事件，那确实需要周毅他们介入调查。”

说着，常青藤的语气微微有些怪异。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嫌疑人，但是我想你最好还是先把他放出来吧，只有把他放出来，他才能帮助到你。”

阴暗的房间里，周毅盘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