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方出动，风云再起

“喂。”李洪如对小张说完后便接通了电话。

“喂，是李队吗？”电话对面传来同事略显兴奋的声音。

“是我。”李洪如平静地说。

“下午你不是让我们去查事发时待在珠宝店里那些人的背景吗？还真查出了一些端倪。”电话那头说。

“说来听听。”李洪如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因为怀疑是店内人监守自盗，所以我们首先调查的是当时在场的珠宝店员工，发现问题出现在鑫隆珠宝店的值班经理周永元身上。”说到正事，电话那头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周永元？”李洪如眉头一跳，想起今天下午事发后向他们报警的人好像就是周永元，他带着人赶到鑫隆珠宝门口时还看见他被店长训骂。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李洪如沉声问。

“据我们调查，这个周永元虽然表面光鲜，实际上负债累累。他从一年前开始沉迷赌博，一年来输了很多钱。把自己的积蓄输光以后，他还借了高利贷，被要债公司堵在家门好几次。据他一个赌友所说，三天前要债公司曾到他家找过他，以砍他手臂为由威挟他还钱，当时周永元再三向他们保证自己三天内一定可以筹到钱还账。”电话那头一边说着一边传来翻书的声音。

“他欠了多少钱？”李洪如摸着下巴问。

“一百五十万！今天是他所说的三天期限中最后一天，也恰好是今天鑫隆珠宝的发生了这次盗窃案。”电话那头说到这里，顿了几秒，然后接着说：“除此之外，周永元身上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案件发生的时候他并不在店里，而是恰好去店外上厕所，等到盗窃案发生了以后他才回来。”

“这么说起来他的嫌疑的确很大。”李洪如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但如果是他的话，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店里的人亲眼见到他去了厕所，走廊上的监控显示他中途并没有出来过，他是怎么制造那股狂风，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偷走呢？难道他真的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不成？”

“这……”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那会不会是他有同伙？或者说他在店里布置了什么机关，可以远程操控？走廊上的监控只拍到事发时鑫隆珠宝店的玻璃被震碎，但无法看出那股狂风到底是外面吹进去，还是那狂风就是自珠宝店内部产生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李洪如点了点头，然后说：“负责监视的兄弟那边怎么说？周永元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这个……”电话那头突然就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实话实说！”对方的态度让李洪如顿感不妙，厉声问道。

“应该是这段时间加班太累了，再加上今晚突然下起大雨的缘故，负责监视周永元的张罗不小心在车里睡着了，刚才我打电话给他他才醒过来……”电话那头小心地说。

“什么意思？”李洪如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也就是说现在张罗也不确定周永元是否还待在家中……”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现在这种时候居然给我掉链子？”李洪如气得一拍桌子，把站在旁边的小张吓了一跳。

“你让他给我盯死了，要是再……”李洪如正骂着，办公室地门被猛地推开。

李洪如和现在同时回过头望去，之间今晚的接警员正神情慌张地站在门口。

“李，李队长……”接警员看起来很是焦急，连话也说不清楚。

“又有什么案子要出动吗？”看到对方脸上的神情，李洪如心中闪过不好地预感。

“刚才风华街居民区的居民打电话来报警，说十几分钟前从财富中心传来了枪声，并且还说现在财富中心那边聚集了好多看起来像是黑社会一样的人。”接警员缓了缓，然后神情严肃地说。

“枪声？在市中心开枪！？”李洪如还没说话，反倒是小张难以置信地惊呼了出来。

李洪如一摆手示意小张安静，然后慢慢将手机附在耳边。

“队，队长……是出，出事了吗？”电话那头显然也听到了接警员的话，结结巴巴地向李洪如询问道。

“通知所有人立刻集合，财富中心那边出事了，所有人立刻往那边赶去！对方手中可能持枪，让大伙把招子放亮点，可别被人打了眼！”李洪如一个字一个字地沉声说，“告诉张罗事后自己来找我，他的帐我要亲自和他算！”

最后这句话李洪如集合是吼出来的，可以想象此刻他心中是多么的生气。

“李队长是现在就准备出勤了吗？”接警员看起来似乎被李洪如吓到了，有点害怕地问。

“事发突然，必须尽快赶过去，以免造成人员伤亡。”李洪如深吸一口气，拿起耷拉在椅子上的警服和帽子便迅速走出了办公室。

“对了小张，待会儿记得帮我把桌子整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有的忙了。”

临出门了，李洪如又停下脚步，把头探回办公室向小张叮嘱道。正在收拾他喝剩的咖啡杯的心中听到他的话，连忙点了点头。

凌晨一点半，狂风暴雨之夜。

已经陷入沉睡的城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各方人马各怀鬼胎，不约而同地向着财富中心聚集过去。

…………

“呼哧……呼哧……”

财富中心附近的某一个城中村内，面无血色、嘴唇发紫的周永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在黑暗中前行。

他感觉眼前一阵发晕，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扶着墙向前走了。他现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完全就是靠着心底的求生欲挺着了。

他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强，之前和周毅在超市里对峙让他留了不少血。他的外衣在杂物间时被用来当吸引周毅注意的诱饵扔出去了，贴身的内衣则是被他撕下用来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他现在上半身完全就是赤裸状态，此刻是狂风暴雨的天气，冰冷刺骨的寒风和雨水浇灌在他身上，疯狂消耗着他的能量。

周毅自己吸引金鬼为他争取了逃命的机会，他一路用尽全力逃出财富中心，跑到这个城中村里避难，已经快要耗尽他的体能了。

受伤的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血液混杂着雨水从包裹的衣服里渗出。周永元看着不断滴落的血液吗，感觉自己的生命也随之在慢慢流逝。

说实话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完全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只能依靠着冷冰冰的公交车站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原本以为自己可能真的要顶不住了，但周毅的一通电话又重新唤起了他生的希望。

新村农贸市场这个地方他知道，因为离财富中心不远的缘故，他经常去那里买菜。从这个城中村到那个农贸市场的距离大概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但是因为他身体状况实在太差，所以走到那里所需的时间可能还要增加。

现在周永元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新村农贸市场，只要坚持走到那里，与周毅交代的长辈汇合，就可以立马送他去就医，他就有生的希望了。

他周永元想不想死？当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