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控制的方法

“两位警察同志，你们确定要把这层地板给打穿？”

周毅联系的装修队刚来到这废弃棋牌室，看到周毅的要求竟然是想要将这第一层的地板给往下砸穿后，顿时有些犯难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周毅见他们犹犹豫豫的，顿时皱起了眉。

“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赶紧提出来，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直接开工吧，我们现在是在查案，很赶时间的。”

就是因为担心他们不敢干，所以周毅专门向上面审批了相关的手续。

也就是说，现在让他们将地板给砸掉，是完全合法的。

周毅不懂，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关键是，自己可是警察，让他们来砸地板，是配合警方的工作，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算不到他们的头上，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这栋楼，是王老五的，以前他在这里开了一家牌场，虽然现在这牌场是倒闭了，但是这楼照样是王老五的，要是给这牌场砸了，到时候王老五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警察同志，我们还得在这西郊讨生活呢，实在是惹不起王老五那伙人啊，你看这……”

几个装修工人围在一起低声说了半天后，领头人这才愁眉苦脸地说。

对于他们来说，也实在是很难办。

一面是警察的要求，一面是对当地地头蛇的恐惧，两边他们都不像得罪。

“要不你们换一家吧，但是整个西郊，怕是没有装修公司敢砸王老五的楼。”

听完他们的话后，周毅这才恍然。

西郊本身就是大昌市最特殊的一个地方，也是大昌市最混乱的地方。

之前也提到过，在西郊的地下势力错综复杂，无数地下势力割据地盘，进行各种灰色产业。

而王老五，就是之前西郊势力比较大的一个人。

他主要的产业的棋牌室，说白了也就是赌场，还涉及到了一些地下产业。

这些装修工人不敢砸王老五的产业，也是正常的。

“你们放心砸吧，王老五不可能来找你们麻烦你的，至少在最近十年内，你们估计是难得见到他了。”周毅非常肯定地说。

几个装修工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

“王老五……是出什么事了吗？”领头的那个小心翼翼地问。

“他进去了，估计得被判十年以上。”周毅摆了摆手，然后淡定地说。

当初常青藤在西郊调查案子，不配合的那些势力里，王老五就是最嚣张的那一个。

所以他就直接被常青藤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那个人，据说他整个势力都被连根拔起，而他自己也被关进局子了，光是常青藤手上的证据，就足以关他个十几年了。

就算是他背后的人站出来，恐怕也保不住他了。

听到王老五已经完蛋了后，这几个装修工人这才放心地抬着工具进到里面，开始砸地板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那刺耳的砸击声，周毅这边收到了档案部门传来的消息。

将那几具尸骨的DNA和死亡归档人员进行了比对后，尸骨的身份全部都可以确定了。

果然和周毅所猜测的一样，这些尸骨，其实都是进行器官交易被抛弃的残次品。

这些尸骨的主人，都是进行器官买卖的买家。

从死亡证书上看，这些人登记在案的死因要么是疾病，要么是器官衰竭，要么是排斥反应。

看来，渔人这边制造出的替身，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出在替身的生命体征无法长久维持。

就像是克隆技术初步成型的那几年，进行的那些克隆案例一样，虽然是成功克隆出来了生物个体，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只能存活很短暂的时间，然后就死亡。

渔人这边，唯一的特例就是百晓庞。

他是唯一一个进行了器官移植后，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被登记死亡的人。

也就是说，百晓庞的替身，相比起其他的替身，有可能是比较完美的那一种。

只可惜，除了那张照片中无意中拍到了百晓庞外，百晓庞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周毅怀疑百晓庞可能是 被渔人给抓走了。

毕竟渔人的目的就是做实验，现在百晓庞有可能是实验的完善品，渔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装修工人终于在棋牌室的地板上，打穿了一个能够让一个成年人通过的通道。

在一楼地板下，果不其然有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

当周毅和白朗一同下到这地下空间的时候，周毅整个人都有些懵。

因为这地下空间的格局，和当初鬼宅案件中，他们在鬼宅背后的神秘空间中，看到的那间霍德华留下来的实验室格局是差不多的。

这不禁让周毅联想到了那起案子。

当初那起案子，他们发现了霍德华曾经研制的，能够对人体进行感染的朊病毒以及解药，但是后来神秘人出现，杀死了霍德华的后代李亨利，将朊病毒和解药都给带走了。

带走解药的人，是林海文那伙人，还是渔人那伙人？

不管是哪伙人，他们拿走朊病毒和解药的目的，都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之前就提到过，朊病毒是一种蛋白质病毒，本身蛋白质在离开人体后，都会失去活性，所以朊病毒离开体内基本也会失去活性，只能通过遗传或者血液传播。

可本身就是药学世家的霍德华却通过特殊的方法，能够使朊病毒在体外保持活性，并且提取出了相当数量的病毒。

拿走这些朊病毒的那个神秘幕后黑手，肯定不会是用来进行学术研究的。

开始的时候周毅猜测对方目的是利用朊病毒对一些特定的人群进行控制，毕竟现在的医学手段，是无法治愈朊病毒的，恶、可霍德华研发出来的那种药丸，是目前唯一延缓病毒发作的药物。

那么，他们想要控制的人群，是什么人呢？

达官贵人？

商贾政要？

或许都不是。

或许，朊病毒真正的控制目标，其实是替身。

虽然制造出了替身，但是有一点需要弄清楚，那就是替身本质上，也是一个人，不是傀儡，而是一个具有自己思想和意识的活人。

既然是活人，那想要操控替身，必然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渔人这边白朗提到过，他擅长催眠，可以随意操控他人，甚至可以在他人的脑子里面植入自己的人格，从而达到完美控制的效果。

他用催眠手段控制替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林海文那边呢？

和渔人擅长攻心的方向不同，

林海文背后的势力和盛宇重工有关，张盛宇家在国外又有着医药公司。

也就是说，他们的控制方向，应该是更倾向于生物学层面的。

朊病毒作为控制手段，自然是非常合适的。

一边这样想着，周毅和白朗一边在已经被搬空的实验室中寻找了起来，想要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两人来来往往找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看来还真是白忙活一场了啊。”

周毅皱着眉，心中非常不爽。

而白朗没有泄气，依旧在仔细地寻找着。

他比周毅更加了解渔人，所以周毅找不到的东西，他说不定能找到。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在墙角，有一道非常细小的裂缝。

那个裂缝非常隐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被忽略了。

他走到那个墙角，然后发现那居然是一块可以活动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