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正的遇害过程

“不行，学生们太危险了。”常青藤思来想去后，还是无法安心。

“要不，直接联系校方，让学校给学生们放假，先暂时将学生遣返出校。”

“不行！”周毅连忙阻止看了他。

“不仅不能把学生们放出去，还必须得将学生们全部都关在学校里面，断了学校和外界的人员往来。”

“为什么？这样一来，学生们不是更危险？”常青藤不解。

“现在学生们就是羊圈里面的羊，而凶手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现在那只狼和羊都被困在羊圈里面，那总是有抓到凶手的可能性，可一旦羊圈被打开，羊和狼都被放出去呢？那想要抓到狼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周毅瞳孔微微收缩。

“而且之前，那只狼最多只是伤害到羊圈里的羊，羊圈打开后，那只能能伤害的，就是整片森林的动物。”

“我之前也说了，凶手是追求快感的狂欢型罪犯，他不会压抑自己心底的那种欲望。一旦你将学生们全部都放走，那他失去了作案的目标，内心的欲望被不断压抑后，他就会开始冒险，冒险离开学校，在城市当中杀人。”

“学生们恐惧的目光，能够让他感到畅快，那整个城市恐惧的目光，只会让他更畅快。一旦让他在城市里面杀人，引起整个城市的恐慌后，那他就再也不可能满足只是在学校里面作案了。在大昌市里面抓到他，难度有多大，你应该清楚吧？再说如果他真的是无差别杀人，那怎么找？”

常青藤仔细一想，顿时心中一阵后怕。

“你说的对，这样一来造成的损失会更严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了。可现在既不能放学生离开，把学生们关在学校里面，也相当于是拿学生们的命来做赌注，哪种都不行啊。”

现在常青藤感觉自己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凶手不是一个狂欢型的罪犯，只不过是我推测出错了。”周毅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要不你来帮我的忙吧。”常青藤忽然说。

“我一个人，估计有些吃力，常远那边你也清楚，自顾不暇的，如果你来帮我，那我想效率会更好。”

周毅笑了：“这才是那天晚上请我来喝酒的目的吧？你早说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麻烦，如果你开口，难不成我还能拒绝你？”

“不。”常青藤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站在私人的立场上，请你帮我忙的。”

周毅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张大了嘴边。

“哦！我想起来了，你有一个侄子是在体育学院里面上学的吧？也就是说，凶手继续作案，你那个侄子也有可能会遭到生命危险是吗？”

常青藤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查到我那个侄子在最近一段时间，和那个受害者一直都来往密切，我真的担心，他会被凶手给盯上。”

“行吧！”周毅一口将酒干了，“你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还啰嗦，那就真不够意思了。”

常青藤这下才彻底放心：“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着，他便开始起身结账。

“对了，我现在要去见一下受害者家属，问一下关于受害者的情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不过你这喝了不少酒，会影响我们警察的形象。”

周毅顿时噗嗤一声笑了。

“你可拉倒吧，走，我要是不去，你能安心？”

周毅实在是太了解常青藤了，甚至常青藤心里面的想法，他都很清楚。

常青藤之所以今天晚上请他出来，就是因为他很担心自己那个侄子会在这件事情当中受到伤害，同时他又不像将自己的私事牵扯到工作上，所以就以朋友的身份约周毅出来，请周毅帮忙。

这样一来，工作和私事就分开了。

他并不是以刑侦队长的身份请周毅帮忙的，周毅也不是以超自然现象调查科的身份答应他的请求，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一种默契而已。

“那个受害者的家庭背景是什么样的？和我说说看吧。”

点上了一根烟，驱散了一下口腔的酒气后，周毅问道。

“受害者的名字叫阔海，之前也说了，是一个毕业生，在图书馆里面工作。他父母双亡，和自己的姐姐住在一起，并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面，而是和姐姐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出租屋当中。”常青藤回答。

“受害者姐姐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周毅又问。

“好像是在一家保险公司当客服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常青藤耸了耸肩。

“还真是相依为命的姐弟俩啊，受害者姐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弟弟遇害的噩耗吧？”周毅瞥了一眼常青藤。

常青藤深吸一口气：“这不是现在去通知她了嘛。”

“难怪你要让我跟着去了，面对受害者家属这种事情啊，以前就是我负责干的，你是不知道啊，每一次看到受害者家属那种心碎的模样，其实我的心中还是挺有感触的。”说到这里，周毅忽然有些情绪低落。

“还是我这种好，没什么家人，要是哪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让家里面为我心碎，也挺好的。”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车祸后，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警队的同事。

是的，他没有家属。

自始至终，他都是孤身一人。

只有警队的同事们，算是他的亲人。

在十几年的警察生涯当中，也只有这些人，是值得留恋的了。

常青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行了，其实也习惯了，毕竟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使了一个懒腰后，周毅恢复了正常。

走着走着，周毅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等等，受害者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常青藤不知道他现在问这个干什么，还是回答：“下午的时候，初步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只是详细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尸检才能知道。”

“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了吗？”周毅接着问。

“根据尸体的尸僵、尸斑分布以及血液凝固状态，法医那边初步断定，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昨天半夜十二点之间吧。”

“可他不是住在学校里面的不是吗？”周毅眼睛一下子就闪动着光芒。

“他是和姐姐一起住在学校外面的，就算他在图书馆上班，要到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下班，他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应该怎么样都已经回到学校外面的出租屋了不是吗？”

常青藤恍然大悟，明白了周毅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常行程，这种行程一般是在日积月累的过程中，逐渐固定的，而他身边的人，一般情况下也对这种行程非常了解。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他某一天忽然不按照这个行程，那就会引起身边人的注意力。

就比如，他和姐姐住在一起，他姐姐知道他每天十点下班，十一点左右到家，那么，如果某一天，他超过了这个时间段还是没有回家，那一定会引起他姐姐的注意。

“自己的弟弟忽然夜不归宿，他姐姐没理由不担心，但是你看，从昨天夜里遇害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了，可是他姐姐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在学校里面遇害的。”周毅继续分析起来。

按照之前常青藤的推测，他是可能是在图书馆下班以后，回家的途中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