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牛眼泪

“对呀，之前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何生也恍然。

“如果是气球或者飞艇这样的气囊的话，那不管体型多大，也依然能够漂浮起来，而且回收的话也方便，只需要将里面的气给释放出来就没问题了。”

“可是……”反倒是林广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当时我记得那个球状飞行物是金属制作的，表面还有金属的光泽了。”

“看起来像是金属的，并不一定代表就真的是金属不是吗？有可能是在外面涂上了一层金属漆的涂装，这样一来看上去不就和金属一样了吗？”何生又说。

“这个……”这下林广说不出话来了。

“我还是觉得应该不是热气球或者飞艇，我也不是没见过气球，当时的那个东西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就是一个金属制品。”

“林广说的对。”周毅出乎意料地比较支持林广的观点，“虽然金属漆可以使不是金属的东西模拟出金属的效果，但是终究只是模拟，和真实的金属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塑料制品的话，那或许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但是想要利用金属漆就让气球以假乱真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充满气的情况下，起球的表面也不能做到绝对光滑，会有一些褶皱，在金属漆的涂装下，这些褶皱会显得非常明显。况且，那个东西虽然看上去是一个球体，但是并不完完全全是一个球不是吗？”

周毅看向林广。

林广先是在发愣，然后猛地回过神，然后点了点头。

“对，那并不是一个完全的金属球体，在上面好像还有灯泡一类的东西，其他人看到的那个蓝紫色的两天应该就是从那些灯泡当中散发出来的。”

“而且，我认为不是热气球或者飞艇远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何固定。”周毅抬起头看着牛棚上空。

“热气球是利用加热的空气或某些气体比如氢气或氦气的密度低于气球外的空气密度以产生浮力飞行。热气球主要通过自带的机载加热器来调整气囊中空气的温度，从而达到控制气球升降的目的。热气球的基本原理是热胀冷缩。当空气受热膨胀后，比重会变轻而向上升起。热气球的唯一飞行动力是风。对于环球飞行的热气球来说，必须选择速度和方向都合适的高空气流，并随之运动，才能高效地完成飞行。就像作环球旅行时需要不停地换飞机一样，热气球需要搭乘不同的气流，换气流时飞行员所要作的就是调整高度，热气球的高度通常要达到十几千米。”

“而林广看到的那个东西，只是漂浮在牛棚的上空而已，相对来说那个漂浮距离有些太矮了，即便是热气球，在这种高度下也是很难保持稳定的。”

“而如果不是热气球，只是普通的氦气球的话，那想要让其固定在牛棚上空，就只有用丝线固定。但是林广看到的那个球体是悬浮在牛棚上空不动的，气球在有固定的情况下，也是很难做到悬浮不动的，只要稍微有风，就会随风拜动。”

周毅又对林广问。

“昨天晚上你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你感觉到起风了吗？”

“起风了，这几天降温，晚上都吹大风，但是那个东西并没有随风飘动。”林广点头说道。

“这就对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排除热气球的可能性，那有可能会是飞艇，因为飞艇属于浮空器的一种，也是利用轻于空气的气体来提供升力的航空器。根据工作原理的不同，浮空器可分为飞艇、系留气球和热气球等，其中飞艇和系留气球是军民利用价值最高的浮空器。飞艇和系留气球的主要区别是前者比后者多了自带的动力系统，可以自行飞行。”

“但是，虽然飞艇可以实现自由滞空，但是飞艇的动力源是源自于电动机，而林广看到的那个东西并没有电动机推进装置，也没有尾翼。甚至从形状上就可以排除，因为飞艇基本上都是椭圆形的，辨识度很高。”

“当然之所以直接排除飞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其高昂的造价——上个世纪，飞艇被飞机取代的主要原因有两个：高昂的造价和过低的速度。虽然飞艇的使用费用十分的低廉，但其造价却是个天文数字。飞艇的价格一般依据其外形尺寸的大小而不同，例如一个 40 米长的小型软式飞艇的价格约为 200 万美元。”

“即便是到了现在，一个飞艇的造价依然是居高不下的，况且要定制一个如此小型的飞艇，将要花费的成本会更高——那个凶手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就是为了在杀人的时候装神弄鬼？”

这些何生和柯胜都说不出话了。

周毅的一通分析，直接将这几种可能性都完全排除了。

“走吧，先进去看看吧。”周毅率先朝着牛场内走了进去。

走进牛棚的时候，他们发现牛圈当中的那些牛全部都非常的安静，越是接近那头遇害的母牛所在的牛圈，附近牛圈的牛就表现得越发恐惧，故意蜷缩在角落当中。

其中有几头牛甚至流出了眼泪。

“这些牛是在害怕吗？它们昨天晚上应该目击了一切吧？它们是在害怕什么呢？”何生看到了这副场景过后，浑身上下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连柯胜表情也有些难看。

“在农村，牛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这些牛既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就证明它们一定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画面。”柯胜走到一个牛圈前，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头牛。

“你们知道吗？牛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一些人眼所看不到的东西。”

周毅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这个说法。

因为他当初查过关于阴阳眼的内容，而这个说法就在其中。

自古以来，都有一个传说，那就是用牛眼泪滴在眼睛上，就能够看到另一个世界。

但是实际上普通牛眼泪都是细菌，摸了不发炎都算你好运。不能用普通的牛眼泪，而是要一辈子在田里耕地的老黄牛，如果得了善终，死时眼里会流出泪水，那样的泪水才能通灵。

根据传说，只有黄牛的眼泪才能开天眼，没有说奶牛的眼泪可以开天眼。之所以会流传出黄牛眼泪能开天眼的说法，这表达出来的是农耕时代人们对牛的敬畏和喜爱的意思。

牛只会在被杀的时候才会流眼泪，其他时间牛是不回流眼泪的，牛唯一的一次流眼泪，人们就觉得牛是看见了超时空以外的世界。其实牛流眼泪，是一种自然的流露，牛是能感觉到自己要被杀了，所以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杀牛也是有很多传说的，据说经常杀牛的人是会死于非命，也正是因此，自古以来就有不杀耕牛的说法，

周毅也走到牛圈前，看着这些牛。

如果他的能力也可以对动物使用，看看这些牛昨天晚上目睹的画面就好了。

只可惜，他的能力，只能对被谋杀的人类使用。

即便是对动物使用，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你们这是自己吓自己，哪有那么玄学。”何生打了个寒颤，然后说。

“从生物学角度来讲，流眼泪只是牛排盐的一种方式，另外牛在叫时会挤压泪囊从而流出泪来。牛不只是被杀的时候才流泪，平时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也会发现牛的眼睛下面有条泪痕，所以牛在死的时候它一般都会叫然后就会流泪。从人类感性的说法，那就是看牛将被杀的时候会流眼泪可见牛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不过不会说话喊不出饶命两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