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怀疑他是凶手

“各位警察同志，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一直都怀疑，欣兰是被我们副经理给弄死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你看到什么了吗？”

“这些话我只敢在这里和你们说，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是我说的，不然的话我的工作估计就保不住了。”

“放心吧，今天我们交谈的所有内容都是需要保密的。”

“那我就放心了……在欣兰出事的那天晚上，其实我是除了欣兰以外，倒数第二离开公司的。我在离开公司之前，曾经看到了副经理出现在公司里面。”

“他出现在公司？能详细说说吗？”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从保洁阿姨的保洁间里面走了出来，当时我还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当时他见到我后，竟然表现得有些惊慌失措，然后解释说自己是有东西落在了公司里面，然后要回公司里面拿东西。”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反常的。”

“不不不，当时他的表情就狠反常。他平时在我们面前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而当时就好像是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抓现行了一样，一脸的窘迫。而且我还看到他往保洁间里面藏了东西，所以去电梯间的时候，专门往保洁间里面望了一眼。”

“你看到什么了？”

“他在里面藏了一个桶，桶里面是红色的液体，不知道是油漆还是什么，总之看上起就像是血一样。”

“那你见到他的时候，是几点钟？”

“晚上十点左右。”

“距离欣兰遇害的时间非常接近啊……为什么在欣兰案件刚刚发生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人说过这个事情呢？为什么当时你不和警方说呢？”

“副经理在分局有认识的人，我当时说了他一定会知道的，而且我怀疑就是他害死了欣兰，我怎么敢揭发他呢？万一他杀了我怎么办？”

“行，我们知道了。”

沙沙沙……

嗒、嗒、嗒……

录音设备运行的声音在询问室当中回荡，周毅看着面前有些拘谨的李昊。

“李昊先生，你知道我们这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李昊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回答：“是为了刘星的事情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自杀……当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在公司啊。”

这家伙是在揣着明白当糊涂。

看到他的这副表情，周毅便已经猜到了他的内心活动。

“我们要问你的不是刘星案件的事情，我要问你的，是关于欣兰案件的事情。”

李昊的表情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了一丝慌张，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下一秒依然恢复了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欣兰的案子不是都已经好几个月以前的了吗？而且当时警方不是已经结案，说她是自杀了吗？难道说你们真的觉得发生在公司的案子是闹鬼？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李昊这副无辜的样子可以说拿捏的非常好了，如果周毅不是通过欣兰的记忆，确认了他内心当中有鬼，那或许就会被他的这副伪装给欺骗了。

看着此刻李昊的这种表情，周毅心中无比的复杂。

人人都恐惧鬼，可是实际上，鬼又何尝比人恐怖？

就像面前的李昊，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的，但是谁能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恶心？

“是不是闹鬼，我们会查清楚的，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们问你的问题就可以了。”周毅冷哼了一声，然后说。

李昊耸了耸肩：“问吧。”

“欣兰案件案发当天晚上，你是几点下班的，做了什么？”周毅问道。

“我六点半正常下班呗，我可没有留下来加班的习惯，下班后我就直接回家了，所以并没有人可以为我证明。”李昊淡淡地说。

“你确定你是下班就直接回家了？”周毅眯着眼睛看着他。

“可为什么，我们这边收集到的信息告诉我们，在当天晚上十点，也就是欣兰案件发生的半个小时之前，还有人在公司里面见到过你？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李昊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一边，变得非常阴狠，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又再度恢复了正常。

“请问这个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或者说谁告诉你的？”

“很抱歉，这个我们没有办法向你透露，请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周毅冷冷地说。

李昊眼珠子转了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原本已经回家了，但是当时我确实是因为有文件落在了公司，所以专门回来取了一趟。当时我还在公司见到了欣兰，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我问她为什么还不走，她说自己要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周毅意味深长得看着他，“你确定她等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怎么可能？”李昊嘴角抽动了一下，“是不是公司里面有一些关于我的传言，他们只不过听风就是雨而已。”

“好，那这个问题暂且不谈。”周毅很清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李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所以周毅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更长的时间。

“我们来谈一谈花子吧。”周毅往后靠在椅子上，斜视着他。

“厕所里的花子这个闹鬼传说，既然会在公司里面流传，那想必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相关的信息吧？”

在之前的谈话当中，不管周毅问什么问题，他都能保持平静，但是现在，当周毅问出关于厕所里的花子时，他的表情却变得慌张起来，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恶心的事情，然后附身干呕起来，一边干呕一边摆手说。

周毅瞳孔猛地收缩，然后说道：“看来你的身体不太舒服，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里的。”

与李昊之间的谈话，最后就以这种没头没尾的方式结束了。

李昊离开警局后，周毅和常青藤两个人，就探讨起来。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常青藤看着周毅问。

“我怀疑李昊。”周毅毫不犹豫地说。

“从目前的种种线索来说，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凶手的那个人。”

“哦？说说你的理由。”常青藤摸了摸下班，然后问道。

关于欣兰记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那周毅只能根据之前对欣兰同事以及李昊的询问来进行推理了。

“首先，欣兰的同事们几乎都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李昊和欣兰的关系不一般，欣兰是李昊通过关系弄进公司的，而且在欣兰出事之前，李昊还对欣兰不停献殷勤。”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因此李昊的目的一定不单纯。”

“再加上有人看到李昊在欣兰遇害前半个小时鬼鬼祟祟出现在公司，那就更加坚定了嫌疑。”

“那你觉得李昊是怎么杀死欣兰的？”常青藤觉得周毅是的有道理，于是又问。

“在案发前，李昊不是一直热心地给欣兰倒热水给她喝药吗？我猜测李昊是在水或者药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欣兰本身就有躁郁症，如果李昊让她发病，然后再利用公司的闹鬼传说来对欣兰进行恐吓，极有可能会导致欣兰因为被害妄想症而自杀。”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凶手不是吗？”常青藤眉头微微一皱。

这种杀人手法，还难找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