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咖啡屋

吴莹看着老板，老板用眼色示意她赶快过去。这眼神一下子让吴莹骨子里的那种独来独往的个性爆发出来，“老娘吃的不是这碗饭，走开，我不干了。”金链子男人挡在了吴莹面前，恶狠狠说道；“今晚上你必须去。”

“是谁在这里这么猖狂，人家姑娘不愿意过去你还明抢啊？”顺着话语，吴莹看到一个40岁左右的精干男人已经走到金链子旁边，拍了拍金链子的肩膀，从哪儿来的，在这里撒野？老板看到来的男人，刚想说话，被来的男人摆手制止了，金链子男人回头一看，身边这个男人身材干练，眼睛自带一道冷光，“大哥，这小妹是你的啥人啊？这么护着她，知道我从哪里来不？在咱们首府（当地对省会城市的简称）的夜总会还没有不给我们家铜哥面子的。铜哥，知道不，就是金银铜的铜，硬着呢？”就在金链子比比划划抖自家威风时候，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小伙子已经站在来的那个中年男子旁边，吴莹一时分不清来的是什么人，她判断莫非是两家黑社会的人在这里相遇了？为了自身安全，吴莹转身拿起衣服就要走开。“姑娘，不要害怕。”中年男子对吴莹轻声说道，然后给身边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厉声说道：“把这个口口声声说他铜哥的家伙以在公共场合寻事滋事带走，看看他的铜哥硬还是我们吉克市的戈壁滩上的石头硬。妈的，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这个地盘撒野！”金链子男人被带走后，歌厅老板才叫了一声，林大队，今天您咋亲自来查岗了？被叫做林大队的男人没有接话，冷冷的说了句：“明天停业整顿。”随后，转身对吴莹说：“姑娘，明天你到治安大队找我，录个口供，就是这个家伙刚才威胁你的话到那里陈述一下就可以。不用怕，我叫林山。”林山说完一人径自走开，只剩下吴莹呆呆地站在那里，老板问她；“你认识林大队？”吴莹摇摇头，老板反应很快，“那你明天见了林大队给我们求求情，看看能不能边营业边整顿。停业一天损失太大了，好歹我们也一起共事了三天，也是有缘分的啊！”吴莹已经感觉老板的语气有明显的乞求味道，吴莹心软，冲老板点点头。

第二天吴莹来到公安治安大队录完昨天晚上事发经过的口供，刚要离开，一位女警官过来低声对吴莹说：“姑娘，请跟我到我们林大队的办公室。”。吴莹跟着女警官来到二楼中间的一间办公室，林山正在在沙发上坐着看一本书。办公桌的墙面上挂了一幅写着一个大大的“剑”的书法条幅，剑字右边那一竖被书法家一笔下来真如一把利剑插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一进门的右边挂了一幅上山虎的国画，吴莹是个心细的女孩，他判断面前的林山大队长应该属虎。女警官离开后，林山看到吴莹有些拘谨，便笑了笑，示意吴莹坐下，对吴莹说：“不要紧张，叫你来一个事是昨天的事情需要你来录个口供，法律重视的是证据，第二个事是验证一下我的判断力。”说道这里，林山用眼睛看了一眼吴莹。面前的吴莹一身浅灰色职业西装，两腿并拢并自然靠右，两只手靠在一起搭在腿上，那双女性少有的丹凤眼还是有点紧张的看着林山。林山喜欢这样有点拘谨的女孩，特别是坐在那里那两条修长的大腿自然并拢，这是林山对女孩坐姿的最基本要求。他对于一些女性坐下后两腿岔开的坐姿从骨子里不能容忍。看到吴莹还是被他那有点冷的眼光看的有点紧张，他笑了笑，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对吴莹说道：“这是你们甘肃的苹果，也叫蛇果，我很喜欢，吃了既能顶饥又能解渴。”吴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林大队咋知道我是甘肃的呢？莫非，嘿嘿…”吴莹想说你通过你们治安查了我的户口，但是，她忽然觉得那样脱口而出会让对方很没有面子。她听她老家是山东潍坊的奶奶说过他们知县郑板桥那句吃亏是福的解释，孙女啊，吃亏是福有时候就是要装傻，知道的时候有时候要装作不知道。林山看出了吴莹的机灵，“我知道你要说我是不是查了你的户口，哈哈，如果那样就没意思了，顺手得到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林山喝了口茶，慢慢说道：“我不仅仅知道你是甘肃的，还知道你是天水的，对不对？”吴莹惊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感到自己面前的这位林山瞬间高大起来。“对啊，你不查我的户口，那是咋知道我是天水的呢，快告诉我这里面的秘密，我想听。”吴莹的好奇心被林山调动了起来，刚来的时候拘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最后那句“我想听”已经有了撒娇的味道，这让林山很有成就感。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吴莹和自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增加了柔和感的语调对吴莹说：“是你白里透红的皮肤告诉我你是天水的。”吴莹嘻嘻的笑了起来。“你答对了，我就是天水的。”

“来我们吉克多长时间了，咋去那个地方了，喜欢？”

“不喜欢，可是临时没有办法，我来到吉克无亲无故，只能先找个工作。”吴莹说道这里心中突然有了一点无助的感觉，眼泪在眼里打转。林山看到吴莹那差点掉出来的眼泪。立马有了要帮一下吴莹的冲动。“这样吧，我来给你在我朋友那里先找份工作吧。是不是正式的先临时不用考虑，以后再找机会。最起码你在吉克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林山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林山就把电话打到了免提上。“林大队，你好啊，有啥指示？”这是吴莹第一次听到金守银的声音，普通话有着明显甘肃后音。

“金厂长啊，我这边来了一个远方的亲戚，也是你们甘肃老乡，天水的，先在你那里安排一下，以后有好的地方再调整。”

“好啊，好啊。林大队这么关心我们，我们一定安排好我们这个老乡。你放心好了，一切待遇都随我们铁塔的正式员工，另外再加每个月1000元的住房补贴，这个补贴在我们吉克可以租到很好的房子了。”

“金厂长就是明白人。先谢谢你，一会我把我们亲戚开车送过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吃个饭。”

那天晚上，吴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林山。

林山喜欢琢磨人，也喜欢玉石，特别喜欢没有雕琢过的玉石。这几年吉克发现了一种彩玉，很多专家都预测这个彩玉非常具有收藏价值，将来的市场价格可以和新疆的和田玉媲美，这使得吉克市每年来吉克旅游的游客都喜欢到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去捡还在原始状态下的彩玉。在宝石花歌厅第一次见到吴莹的时候是通过金守银一起吃饭认识的在吉克开旅馆的福建人陈克。开旅馆治安是绕不过去的环节，这福建人也聪明，通过金守银认识林山以后跟快就摸清了林山的爱好。陈克告诉他在戈壁滩捡了一块成色很好的彩玉，让他过来看一下。林山不喝酒，所以和陈克吃饭也简单。吃完饭陈克叫他一起去宝石花歌厅唱唱歌，因为自己分管治安，林山很少去这种场合，但是，陈克告诉他说歌厅前台来了一个天仙妹妹，有貂蝉之美色。林山就瞪了一眼陈克，你就瞎吹吧！但是，走进宝石花歌厅看见前台时候还是被吴莹的美貌惊讶了一下。林山没有停下脚步，盯着眼睛看女人是否漂亮不是他的性格，但是他记住了吴莹那有明显特色的白里透红的皮肤和那一双有点俏皮的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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