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而有罪

羲焰帝君没想到谈一谈，竟然谈出一个觊觎自家宝贝女儿的大尾巴狼。自家的小白菜还没养熟就有人惦记了，羲焰帝君现在是越看墨凌渊越不顺眼。

不过，他冷静下来之后看了墨凌渊好一会儿想到若日后他与夫人的事情暴露之后，以墨凌渊力量应该可以护下染染，而以他的品性也是值得托付的。一番思量过后，羲焰帝君只能咬牙认栽。

曦焰：“将来若我夫妻二人的事情被仙界知晓，我们二人如何不要紧，但是如果仙界要杀染染你当如何？”

“三生五界，六合八荒，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她。”墨凌渊不假思索的答道，神色颇为认真。

“你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染染，如何就能确定可以为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又如何保证你日后不会为之后悔转而伤害她呢？”羲焰帝君质疑道。

“帝君与夫人感情甚笃，那便该知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有些人纵使见过千万次也是无用，而有些人见一次就够了，我知我心，九死不悔。”

羲焰帝君深深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仙尊，而墨凌渊在羲焰帝君探究的视线下不闪不避，直接迎了上去。他也有心爱之人，而为了所爱之人不顾一切的那种眼神他同样很熟悉。良久，羲焰帝君呼出一口气，说道：“希望你可以记住自己的承诺。这枚玉符你收好，凭此玉符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山谷。形势所迫，我虽不反对你追求我的女儿，但是发乎情，止乎礼。若被我知道你诓骗我的女儿，欺负她，本君绝不饶你。”

“帝君放心，我绝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墨凌渊郑重回答。

“哼，出去吧。本帝君还要去将此事告知夫人与小女，凌渊仙尊就请自便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说完此话，羲焰帝君就气冲冲的离开了，态度颇为恶劣。

“他似乎很讨厌我，为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墨凌渊疑惑的问黎九。

黎九：“呵呵，你如今也有十万多岁了吧，都可以和羲焰帝君算同辈了。人家小姑娘如今才七千余岁，你想老牛吃嫩草，觊觎人家的宝贝女儿，作为父亲他还不能阻止你，甚至要‘乐见其成’。这样他能喜欢你才怪，若非形势所迫，逼不得已，他非劈了你不可。算了，反正你也不懂，等以后你要是有了女儿就会知道一颗老父亲的苦心到底有多苦了！”

墨凌渊：“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他不会阻碍我，那就行了。”

黎九：“呵呵，我还真挺期待将来你要是有嫁女儿的那一天你会是什么样，场面一定很有趣，哈哈哈······诶，你要干嘛去？”

墨凌渊：“他们的谈话应该结束了，我担心染染。”

墨凌渊走出书房便看到站在不远处树下神思不宁的云倾染。墨凌渊走近云倾染与她一同站在树下，静静的陪着她，等她整理好思绪之后开口询问自己。

许久之后，云倾染抬头红着眼睛注视着墨凌渊，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不会抓走我爹娘吗？”

“不会。”墨凌渊肯定的答道。

“谢谢，你真好。”云倾染破涕为笑，眉眼弯弯。

云倾染：“你什么时候离开樎苜山？我想要感谢你一下，但是我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做东西很好吃，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做给你吃，好吗？”

墨凌渊：“我不离开，我会住在外面的花谷。我不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这个铃铛你收好，如果有急事找我，就以法力驱动它，我就会立刻感应到，然后第一时间来寻你。”

墨凌渊一边说一边将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放在云倾染的手上。

云倾染：“真的？那我可以经常去找你玩吗？我们之前说是算朋友了，这个还算数吗？”

墨凌渊：“可以，当然算数了。”

云倾染：“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墨可以吗？不过你好像比我大很多，要不我叫你墨哥哥，你还像之前那样叫我染染就好。”

墨凌渊：“不用，你叫我阿墨就可以，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染染，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那阿墨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你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云倾染开心的邀请墨凌渊。

“我······”墨凌渊正准备答应。

“咳，主子请看向七点钟方向，慎重回答，见好就收吧。”黎九提醒道。

墨凌渊转向七点钟方向，立刻就看到羲焰帝君正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一刀劈了他一般。

墨凌渊看看正等着他回答的云倾染，不甘不愿的回道：“今天就不必了，你父母刚刚归来，我不好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今天就先回去了，等你有时间可以来花谷寻我，我等你。”边说边将云倾染耳边散落的发丝以手梳拢好。

“主子，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黎九看着墨凌渊的举动评价道。

“那你等我，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给你带很多好吃的。你有什么忌口吗？”云倾染一把抓住墨凌渊的手，一边摇晃一边笑着说道。

墨凌渊：“没有，你随意做，你做的我一定都喜欢吃。”

云倾染：“嘿嘿······你这样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天色晚了，你还要回花谷，早点走吧。”

墨凌渊：“嗯，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云倾染：“嗯，再见，你要照顾好自己。”

墨凌渊说完也不去管羲焰帝君的那如有实质般愤怒的视线，同云倾染告别后就转身离开，向着出口走去了。

云倾染停足注目人影消失良久，方才要转身去准备晚膳，不想正对上两双意味深长的视线，当下羞红了脸跑向厨房。

羲焰帝君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由感叹道：“女大不中留啊！”他心中又酸又涩。

百里云芙：“好了，能在我们有生之年看到染染得遇良人，我们应该开心才是，不然将来我们若有万一你我又如何能放心她将一人独留于这难容她的世间。”

百里云芙：“都是我的错，若非因为我遇见你，爱上你，何至于要你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若不是我一己私心执意生下染染，若她不是我们的孩子，她又何必生来便要承担这些······”百里云芙自责的道。

羲焰帝君闻言立刻紧紧拥着百里云芙郑重地说道：“夫人，我早就说过，这些话不必再言，我从未觉得是你连累我，我反而觉得遇见你爱上你是我此生之幸，你给了我诸多从未有过的欢喜，还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你们给了我一个家，这一切都让我倍感幸福。”

曦焰：“若随之而来的诸多艰辛坎坷以及最后这万劫不复的结果，便是我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的话，我甘之如饴。不然纵使我拥有无尽生命，这漫漫仙途，无悲无喜，对我而言生与死又有何分别，活着又有何意义！”

曦焰：“你放心，我都明白的。染染生来就被迫背负了与她无关的罪孽，仙界律法将她定为生而有罪，不容她存活于世。所以你我素来极为心疼她，而她又那么乖巧懂事，从不抱怨，就不禁让我更加宠溺于她。”

曦焰：“我看着她从嗷嗷待哺一点一点长到现在这般的大姑娘，如今却要将她交付于他人，我只是有些······有些舍不得罢了。墨凌渊是能够庇护她的人，我不会做什么的。夫人也不必如此担忧，他是可堪托付之人，放心吧。”

“我们还是快去看看染染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吧，许久未尝过她的手艺了，为夫可是甚是想念呢。”羲焰帝君拍了拍百里云芙的手回道，说罢，二人相携离开。

而从山壁出口离开后回到花谷的墨凌渊此时正在花谷中一边悠闲地半躺在树上一边指挥着黎九建造屋舍。

“你直接用术法变一个出来不是更省时省力，为什么还要我现建一个房子出来？”黎九一边干活一边向墨凌渊抱怨道。

“嗯，的确。可是我用术法变是省你的时你的力，与我有何好处呀？而且我没吃到染染的饭，饿，没力气。所以就拜托你劳累了。加油，至于我嘛，我就在这里帮你观察观察有哪里建的不妥当，及时改正免得有个万一你还要重建，不必太感谢我。”墨凌渊心不在焉的回道。

“成，你拳头大你说了算。”黎九愤愤的在心里对着墨凌渊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然后狠狠的转过身对着一堆木头愁的掉毛。

墨凌渊：“不行，东边矮了。”

黎九：“······”

墨凌渊：“南边高了。”

黎九：“······”

墨凌渊：“格局太乱。”

黎九：“······”

墨凌渊：“空间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