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她当然要恨我

此时的胖道士跟赵先生之间，处于一种角斗的局面，谁也不肯轻易放弃。

见此我也有点紧张，生怕胖道士会失手。

不过毕竟是一方人一直处于被动，胖道士这边占据主动，可以轻易动用上所有的手段。

而赵先生那边，除了被动防御之外，也做不了其他事情，因此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慢慢就开始败下阵来了。

只是胖道士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早就气喘吁吁，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想要搞定赵先生，远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这不光是实力方面的差距，而是都是有法力的人，这样的法术想在对方身上见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双方都有准备，还不是偷袭之类，肯定会有一个拉锯战，只有僵持到最后，才能真正见分晓。

看胖道士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身体都开始晃悠了，我上前扶了他一下。

我这会也没什么力气，不过胖道士状态倒也不至于一下瘫倒。

稍微扶了一下后，就稳住了身体，跟我晃晃悠悠退到了后面。

示意马警官可以问话了，他也顿时精神起来，先问了下胖道士有没事，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飞快开了摄像机，就打算开始问话，毕竟他也清楚，估计赵先生这边，肯定没顾五那边能延续的时间长，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

“姓名。”

马警官按照之前的顺序，挨个问了几个特定的问题，随后顿了顿，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他思索了一下才问：“你杀过人吗？”

“杀过。”

赵先生的反应，也同样的茫然，但也顾五一样老师回答了问题。

这答案让马警官精神一振，毕竟这也是他想要的答案。

胖道士这边也是高兴起来，相比较我们来说，自然是更愿意赵先生有罪，不光是如此，我们更加的清楚，赵先生的危险性，他有罪被关进监狱里的话，能给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你杀过多少人？”

马警官继续追问，然而这一次，赵先生却没直接回答，并且脸庞抽搐起来，一脸痛苦的神色，仿佛是在抵抗什么的样子。

这顿时让马警官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胖道士。

“继续问。”

咬咬牙，胖道士小声说了句，于是马警官立马询问起来，只是赵先生依旧不说话，胖道士低声说：“他是有道行的人，就算中了法术，也能进行抵御，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不会那么容易从他嘴里问出来，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他内心会有警觉，本能的会抗拒回答这些问题，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比较平时心理防线会薄弱很多，也不是一定就问不出来。”

闻言马警官顿时恍然，思索了一阵后，立马又开始快速询问。

“你是哪里人？”

“江西人。”

“从事这一行多久了？”

“29年。”

果不其然，换了问题之后，赵先生回答问题的时候，果然是老实了起来，乖乖把问题的答案，全都老实说了出来。

马警官没直接问那些问题了，而是问了一连串无关的问题。

不过他询问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没什么空隙，赵先生那边也是对答如流。

问了一堆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之后，马警官忽然问：“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

“为什么要杀人？”

“有人给我付钱对付仇家。”

“你家乡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很穷。”

询问的时候，马警官会穿插不少问题，慢慢的，很多事情逐渐被套了出来，让我们得知，被赵先生杀死的人，居然还不在少数。

不过基本上都是他收钱杀人，并且毫无疑问的，赵先生杀人的目的只有钱。

只要有人给付钱，他就帮人平事，为什么这么干，原因也很简单，起初的时候，他也会替人解决鬼神的事情，只是之后却发现，给人杀人的利润更大，并且相对来说反而要简单上不少。

这方式也更加的直接明朗，根本不需要绕弯子的。

于是之后赵先生做事，就更加倾向于接这样的生意，而且法术杀人这种事，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就算是杀了人，也没人能发现。

“你一共杀了多少人？”

“二十三人……”

绕了一圈之后，马警官的话题又重新绕了回来，并且连续大量的问题下，似乎让赵先生反应不过来了，下意识说出了准确数字。

十年内杀了二十三个人，这看似数量不是那么离谱。

但这可都是鲜活的生命，流窜作案杀几个人，就被看做是变态的杀人狂，这可是二十三条人命，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变态杀人狂那么简单了。

以前看过法制节目上，介绍过类似的案件，基本上都是血债累累的凶犯。

赵先生这收钱办事，几乎跟职业杀手差不多了。

可能是马警官和小周两人，也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并未真见过犯下如此多命案的人，连顾五亲手杀死的人，在他面前连零头都没有，因此在问完这件事之后，审讯室内瞬间寂静一片，两人形同是同时失声了一般。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看上去不起眼的赵先生，居然犯了这么多事，何况还都是人命案，这就值得十分重视了。

马警官还是比较老道，很快回过神，更加慎重的询问了起来。

慢慢的，所有的问题，都被一件件扒了出来。

而赵先生的状态，也开始逐渐不对劲，挣扎的倾向愈发严重，不过这种挣扎并非是身体的挣扎，而是精神上的挣扎，改变的也主要是表情而已。

不过马警官这边，已经问清了所有事情，也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柳灵童为什么那么恨你？”

忽然间，胖道士忽然开口问出一个问题。

马警官一愣，下意识扭头看来，毕竟之前已经叮嘱过，我们在旁边旁观可以，但最好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她当然要恨我，难道你不知道，制造柳灵童，选择的鬼魂，必须要纯洁无瑕，天真烂漫且不对这人世间有任何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