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布局

退朝后，高俅求见了徽宗，再三恳求，欲保武二未果。无奈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命人急送至武二，要他早做准备。 

武二回复：“无妨，早有安排，勿忧武二。请安定郡王照保重自己，谨防蔡京之流，谄媚皇帝卸磨杀驴。也请安排好麾下诸将，包括燕青，李俊，张顺等人。有条件关照下郓州府尹陈文昭以及武大郎夫妇。如非必要，莫要再出征，莫要横征暴敛民财，少管军事，只管收买人心，生意发财。”。

高俅收到武二回信，老怀安慰，又对大官家心怀怨怼，更对蔡京之流恨之入骨。心道：“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记得嘱咐自己保重，照顾麾下兄弟，有情有义，心怀天下，好人啊，绝对的自己人。唉，老天不睁眼，好人没好报。”。

武二召集众将领，详细安排留守事宜，各自负责本务外，相互帮助、配合。自己不在时，重要事务均由卢，韩二人商议决定，如仍不能决议，加剩余三司使，五人举手表决。

众将官得知武二将奉诏，仅领五千将士赴辽征金，皆愤怒不已，指责朝廷不仁，鸟尽弓藏。其中竟有大半将领，主要是燕云之地的，暗里结伴找了武二，劝着他不能奉诏，大不了脱离了宋国，就留在这里称王，并声称于这燕云之地，百姓只知仁义爱民武将军，不知道那鸟朝廷。

武二感恩，施礼众人，义正言辞道：“燕云本就是燕云百姓之燕云，可这天下不止有燕云百姓，武二自知不是圣人，但能为更多百姓谋福去难，亦虽死无憾。诸位善意，心领了，还望此后多为百姓尽心。”。

话音一转，武二骂道：“老子又不是去死，一个个的丧气个毛，咒我武二啊。区区金人算个鸟，且看我纵马弯弓射大雕。再说了，只要我们一条心，秣兵历马，富民强军，嬢嬢的谁敢动我。”。

待众人走后，找来心腹众人，开始交代。

一、大力发展军工，造火器，又给凌振了几张制造霹雳箭的图纸，要他再进行完善，秘密的大量制造。

二、陈兵三边，内部加强练兵，吩咐韩世忠没事就带兵进行小范围实战厮杀。

三、团结一切力量，尤其是当地遗民，必要时，可不受朝廷辖制，谁的毛病都不能惯着。

四、与燕青、李俊等保持联系，互通有无。

五、没事就向朝廷要装备，尤其是火器，于各州存备充足。

六、如果高俅找来岳飞，刘奇，可令他二人跟着韩世忠，磨砺一番。

七、找帮闲，做买卖，积累财富，饲养战马。

八、将退役，淘汰的战马卖到中原，换钱回来，再大力饲养战马，找能人，培育良种。

九、找高俅，搜集相关各国战报。有条件的话，捎给武二。

十、不要忘了搞政宣。

十一、在他赴辽之后，剿灭已知的各方探子。

总之，燕云越强大，武二越安全。

众将不解，要拿下西京道也不是很难，问他为何还要去帮那辽国？

武二想想，有些话还是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于是答道：“在我心里，宋辽虽有矛盾，但应属于兄弟之间，可以吵，不服的也可以打一架。

但金人不行，那些玩意是属于畜生类的，不管它想咬谁，我们都得要帮上一把，能打就打，绝不姑息。

有些事你们或许想不明白，那么你就去看看野兽是怎么生存的，除了弱肉强食，那个于你还讲什么人伦道德。

如果你能看到金人在战场之上，眼睛里放出来的光，你们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贪婪、暴虐、和残忍。再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俘虏以及占领区百姓的，说他们是禽兽，都是对禽兽的侮辱。在它们眼里，作为同为人类的我们，也是猎物，必要时更是食物。”。

在回京的前一日，有些心神不宁，独自一人出去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惜春楼。只见冷冷清清，已关门大吉了，有些遗憾，也有些庆幸。

入内询问，有老鸨送上一封萧牧云的留书，并一摞契约，说受她嘱托，将惜春楼送与武郡公。又说她只带走了一人一画，其余贵重物品都在后院小楼，还请查收。

武二问道：“若是我没来呢？”。

老鸨回道：“小姐妹们分了，然后各奔前程。”。

武二跟着去了小楼，吩咐老鸨退下。找了找，未见到有什么信息遗留，便打开信件，只有短短两三行：

“武将军安好：

承蒙关照，不胜感激，留下惜春楼聊表谢意。

萧牧云有礼。”。

武二抽出地契，回了前楼，将剩余契约置于堂桌，召集众人，平静道：“你们的契约都在这，各自领了。之后你们有地方去，便自去，没地方去，也可居于此地。除了后院小楼，这里的东西，随你们处置。”。

回头又对老鸨道：“后园小楼里的金银钱财，你随后取出，与大家分了吧。另帮我雇人，时时打扫后楼，务使染尘，所需费用，去卢安抚使司处支取。”。

老鸨领着一众人等，拜服于地，谢过武二后说道：“我等都是青楼残贱，受世人不齿，离了这里，于乱世中，大都是无法生存，还望大人怜惜，容我等留下。”。众人附和，再三拜请。

武二沉思，片刻后到：“你等现在都是自由之身，既不愿离去，那便任随你心。这女儿家的血泪钱，我武二是不会去赚。可若遇欺凌，去找府衙，他们会关照一二。这里除了后园禁忌，其余自便，也不用受命于谁。各自散了吧，盼你们此后安好。”。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去了府衙，做个交代。又吩咐护好惜春楼后园。心里有些不爽，空落落的，没了精神，便早早的回了。

堂堂正二品大员，身康体健，却是孤枕难眠。起身于院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镰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会的不会的，抄起来都耍了一遍。洗去汗尘，躺回卧榻，提肛缩肾，意守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