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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云舒你不得好死

第5章 盛云舒你不得好死

书名:月满风云起作者名:吴大宝本宝本章字数:2138更新时间:2022-05-29 21:45:39

“月娘,鲤儿!”温广大声吼道。

移舟与几个夜行卫带着一个足以容纳下一人高的木桶,和这对母子走到盛云舒身边,道:“殿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这小娘子长得倒是不错。”张子曳走到月娘身边,用扇子挑起女人的下颚,“啧啧,要是毁了容就不好看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用多言语,张子曳和盛云舒十分有默契的配合起来,“按照大烈律,卖小者妻、子、侄、兄皆流三千里,三千里怕是要到寸草不生的极北之地了吧,成年男子亦受不住,更何况是妇孺。”

盛云舒朝着移舟示意了一个眼神,移舟微微颔首,一挥手,身旁的夜行卫便上前将母子二人分开,叫月娘的妇人双臂被人钳住。在夜行卫的手里,月娘的身子骨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一样。撕破她,轻而易举。

接过移舟递来的匕首,盛云舒用刀刃抵着月娘的脸颊,一路向下指向胸口。

“娘亲!娘亲!”稚童的哭喊声,一下下敲击着温广的理智。他瞪着盛云舒,若不是四肢被铁链扣住,此时他一定要抹了盛云舒的脖子。

“很奇怪对吗?你把妻儿藏得那么好,竟然还能被夜行卫找到。”盛云舒笑着说,“天下没有夜行卫碰不到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温广的语气里,愤怒之下藏着恐惧。视线不断的在盛云舒与月娘的身上反复,“这不关他们的事,有什么你冲我来!”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的主子是谁?”

温广迟疑了,对于他的犹豫盛云舒做出了答复,匕首轻而易举地刺穿月娘的胸膛。刀子极为利索地抽了出来。手起刀落,血像是雪夜里绽放的点点红梅,洒在盛云舒的脸颊、脖子上。

月娘渐渐离开了盛云舒的视线,方才还鲜活的人命,此时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那个叫鲤儿的孩子刚想放声大哭,移舟便找了一张麻布塞进鲤儿的嘴里,扭过孩子的下颚,看向温广。

“三千里,哼……一个女人,够那些押送的衙役玩几十回了。倒不如死在这儿干净。”盛云舒一边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着这个事实。

张子曳佯装叹息,摇着扇子道:“可惜了呀,好好的小娘子。拖下去,埋了吧。”夜行卫极为迅速的将地面收拾干净。

盛云舒指节抵着薄唇,咳了几声,腊月的牢狱之中实在有些冷,他的咳疾最是不能受寒的,稍有不注意就能咳上好几日。

移舟一早便准备好了大氅,眼下正派上了用场。盛云舒披着氅衣,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满是鲜血的双手,“温广,下一个就是你儿子了。”

“进了夜行卫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即便我招了,我们父子二人也不可能走出这道门了。”温广并没有想象中一般是个莽夫,这一点是在盛云舒意料之中的。

“不,你们二人不会死的。”

一旁的夜行卫拿来木桶,将大把的盐末灌入桶中。

张子曳看着盛云舒的神情便明白了,他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温广身边,道:“西疆有一道佳肴,叫活炙。就是趁着牲畜活着的时候在它们身上开花刀,再用盐酒腌渍,那些牲畜越是奋力挣扎,炙烤后肉质越紧实,格外入味。”

“你什么意思?”温广警惕地问着。

话音刚落,鲤儿的上衣便被撕扯一个口子。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儿子!”一个父亲无力又愤怒的嘶吼,正是盛云舒想听到的。

移舟在鲤儿的臂膀上划了一刀,盛云舒的手指碾了一撮盐洒在鲤儿的伤口上,那孩子疼得用尽浑身上下的力气摇晃着身子,哭喊声,被麻布堵在鼻腔里,很快孩子便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父食子肉。”盛云舒用着最为冷静的声音,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鲤儿的臂膀上撒盐。

“混蛋!我要杀了你。”剧烈的挣扎下,束缚四肢的铁链发出刺破耳膜的响声,“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啊,欺凌妇孺,算什么男人!”

“这句话,你贩卖那些妇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盛云舒冷酷的声音将孩子的哭喊声钉在了温广的意识里。

从温广的神情上来看,他动摇了。

刺骨的寒意覆盖在鲤儿的脖颈上,仔细思考着下一刀应该落在什么地方。

“温广,你儿子的好赖全由你来决定。”张子曳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们殿下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在他手里从未有过撬不开的嘴。”

“到了夜行卫,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要妄想你主子能找到这。”说着阿左拿起火架上的烙铁朝着鲤儿走去。

“我说,我说,你们别动鲤儿!”温广终究是松了口。

“早些说,你儿子也不用受这些苦了。”张子曳轻笑道。

二人并肩向外走去的时候,温广低声咒骂着:“小白脸,你不得好死。”

盛云舒微微侧过脸笑道:“记住了,我叫盛云舒,下辈子投胎,莫要遇见我。”

方才走到一半,盛云舒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张子曳拍着盛云舒的背脊,道:“夜行卫大狱的炭火真该换了,烟气大还不暖和。”

“你少让我做两回恶人,我也不必常常往这跑了。”

张子曳的心思,盛云舒很是清楚。正如温广说的,进了夜行卫就没有全身而退的,所以张子曳才迟迟不愿将那对母子带进来。

“那孩子的母亲怎样了?”盛云舒站直了身子问。

“肋下三寸,伤之不死。老把戏了,我有分寸的。”张子曳得意洋洋。

“今日之事不能传出这道门。这对母子的舌头不能留了,找个手脚麻利的,也让他们少吃些苦。事情办完,就把人送出单京城,越远越好。”

“这事,包在我身上。”张子曳拱手道,“翊王殿下赶紧回去洞房吧,愿殿下与王妃夫妻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张子曳,你信不信我也绞了你的舌头。”盛云舒斜眼看着张子曳说着。

“有一说一,那姑娘虽傻,但是长得真不赖。”张子曳用扇子敲了敲额头,“你若真是不喜欢,送去行宫或是你名下的庄子上,也不是不行。”

“不必了。与其让他们想尽办法在我身边安插细作,倒不如这傻丫头,至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