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自己要杀我

周一早晨，七时四十分

  莫雨站在人群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人行道边看了看手表，等着对面绿灯亮起。

  一阵超跑加油的轰鸣声传入莫雨耳中的同时，莫雨感觉到后背被人猛烈的推了一把，自己踉跄的朝前冲了几步。

  腰部巨烈的碰撞感，然后整个视野象被拉扯进旋涡一般，一会儿人群一会儿天空一会儿楼房全在打转，身体重重的从空中砸落到地面，眼前慢慢的变得血红，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脸出现在血红的视野中。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邪恶的笑着。

  背心一机灵的寒冷，莫雨感觉自己刚才似乎恍惚了一下，像做了个极短的白日梦。

  抬头看着对面人行道的红绿灯，看了看手表，七点四十分。

  一阵超跑的加油轰鸣声，莫雨恐惧的向后快速后退。这声音和刚才做梦听到的跑车声音，，这也太真实了。

  后腰传来一股砖心的痛楚感，莫雨连忙向后腰摸去，一股热流从后腰处流到手上将手放到身前，手上全是血红一片，又一处巨痛，又一处，这一切也就发生在几秒钟，莫雨惊恐的敢紧转身一边大声的惊吼。

  戴着棒球帽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你，，，杀，，人”“啊”字还没出口，那邪恶笑着的自己，又一刀插进了莫雨的胸膛。

  莫雨感觉后背发凉，腰和胸还隐隐有些痛楚，看着对面的红绿灯，手表七点四十分。

  接着超跑的轰鸣声传来，莫雨转身快速的跑开，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恐惧，抬头四处张望，一个戴着棒球帽的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莫雨赶紧跑向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交警礼貌的向莫雨警了个礼，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警察同志，那个戴棒球帽的人可能想要杀我”莫雨有些惊恐的说。

  “你等一下”交警用手势让莫雨呆着别动，然后对戴棒球帽的人喊到：“同志，你过来一下”

  棒球帽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意思是：“我吗？”交警点点头，棒球帽走了过来，问道：“有事吗？警察同志”

  “怎么回事，说一下吧？”交警转头问莫雨，莫雨打量了下这个棒球帽男人，挺陌生的，和自己死前看到的不是同一人，那个杀害自己的有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对不起，我看错了，不是他”莫雨有些恍惚的说道。交警让棒球帽走后问道：“怎么回事？”

  莫雨如实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回，交警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说同志，你没喝酒吧？大清早的是不是没睡好啊？你看我们这挺忙的，别添乱好吗？”

  莫雨连忙躬身道歉，离开了交警处。

  上班估计是上不了，这一早晨人挺恍的，大白天的做梦而且感觉真实得可怕。

  摸出手机给领导请了假，走到一个便民坐椅处坐下，摸出支烟点上，深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看着眼前的白烟升起变幻，消散。

  心里稍感放松了些，回想自己的人生经历，如果真快死了这些还真得好好想一下哈，有些自嘲的苦笑。一下子，好象自己这一生没什么亮点嘛。

  大学毕业，基金公司分析员三年，结婚生子，然后基金经理位置一坐就快十八年了，业绩也就一般。儿子十六岁上了不错的高中，媳妇也把家打理的干净整洁。

  想到此处，白烟消散后一个棒球帽出现在莫雨眼前。

  一把极长的刀，一张邪恶笑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刀光一闪，莫雨先看到自己拿着烟头的手飞出去了，然后视野又开始旋转，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看到邪恶笑容的自己，看到周围人惊恐的表情。

  莫雨背心发寒，十字路口人行道，对面的红绿灯。

  手表，七点四十分。

  “我靠，我靠。”莫雨一边疯了似的骂着，一边转身后退飞快的想跑远。超跑轰鸣声传来，莫雨已经跑离人行道五十米开外了，“我靠，这是怎么了，，我自己要杀我。”莫雨感觉到事情不是个梦这般简单。

  找交警不行，这事找谁也说不清楚。

  跑过刚才自己被杀的便民椅，“为什么？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远处提着长刀的棒球帽莫雨，邪笑的看着疯癫似的莫雨。

  “七点四十分，代表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复活重来？”莫雨脑海在飞快的转动，“但，但，为什么，我自己要杀我，那人是我吗？一模一样的脸”

  胡同平时也有骑单车的经过，不时还有些晨练的老人和赶着上学的学生。

  今天一个人都没，显得昏暗，阴沉。莫雨跑进胡同就感觉不对，准备转身离开，棒球帽莫雨靠在墙边，邪邪的笑盯着莫雨看。

  “等一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莫雨惊慌的看着和自己一样脸的人问道

  那邪笑莫雨根本不说话，只是邪笑着。将刀拖着在墙上拉出一条深深的印记，莫雨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十米开外的邪笑莫雨已经飞闪到了身后站定将刀收回腰间，这时莫雨才感觉到自己的头颅缓缓从颈处掉下来。

  莫雨看了眼对面的红绿灯，手表，时间显示七点四十分。

  自己被团在这个时间已经很久了，像在等着什么，邪笑莫雨仍然没说过一句话，来来回回也将自己杀了几千上万次了。

  超跑的轰鸣声，后背的人猛烈在推自己，莫雨顺势向前踏出几步，单手一撑飞驰而来的跑车引擎盖，弹地而起在空中360度转了一圈后，极快的飞奔过人行道。 

  菜刀，手枪，机枪，手雷都用来对付过邪笑，也曾将他搞到绝境，但呼吸间这人又会恢复如常。

  明显这邪笑就绝非现实世界的人。莫雨脑海中飞快转动着这些问题，有很多很多回了，每次大脑的运作，莫雨都在寻找突破口。

  他来的目的，是干嘛？就为杀自己吗？

  感觉不象，自己被团在这时间中和他不断的厮杀，自己无论是那方面都有了飞跃这个世界常人的能力。

  两种可能，一种是未来的自己对自己的历练，另一种可能他也在找能彻底杀死我的办法，只是一直没找到。还有别的可能吗？莫雨边奔跑边在思索。

  但历练应该有个开始结束吧，为什么这个一旦开始好象就无法结束呢，我将它彻底杀死？能结束吗？但这非人的东西恢复力惊人啊，瞬间就恢复战力，要彻底杀死，难。

  第二种可能性，他在找办法彻底将我杀死，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空间里循环，彻底杀死我，他也难以办到。

  黄昏时分

  废弃的工厂内部阴深深的，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腐败味道。

  莫雨故意找的此处，没人，不会伤到无辜旁人，虽然时间循环相当于假死，但说不好那时循环不再，那无辜的旁人就真的回不来了，这是经过几次大范围死伤路人后莫雨深感自责后下的决定，再不能伤及无辜。在这里和邪笑莫雨生死场打过几千回了。

  这次莫雨在博物馆找到一把古刀，腰间插着一把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就这把古刀和手枪这会儿城里已经挂上了莫雨的通缉令了。

  邪笑莫雨仍没多话，邪笑着腾空而起。人影晃动，刀光闪闪。

  莫雨也懒得多话了，这人你说与不说都不会接嘴，还不如省点口水直接开打。抽出手枪“嘣”“嘣”两枪。邪笑闪飞的途径，莫雨早已深知，两枪极稳的射进了邪笑胸膛和腹部。邪笑踉跄落地后退两步，莫雨极快飞也似的冲向他，准备趁他病要他命，左手古刀被莫雨奔跑中当成飞刀射向邪笑，右手手枪“嘣”“嘣”“嘣”不停向邪笑开火。

  邪笑头部连中三枪，手中长刀仍将飞来的古刀扫向旁边，胸膛和腹部的子弹从身体里掉了出来。他原地弹跳而起，然后向标枪一般向奔来的莫雨射去，长刀由上而下猛然劈下，威力莫雨试过，能将自己一分两半。飞身而来的邪笑速度极快，莫雨不敢硬接对着砍来的长刀“嘣”的一枪，稍稍震开一些，极速间调整了方向，正在古刀要掉地的瞬息，莫雨飞奔过去左手接住古刀轮着就朝后一个旋斩，正好斩在邪笑随后而至的长刀刀身“铛”的一声，火花炸起。

  邪笑头部的三粒子弹也掉了出来，火花炸起的火花间莫雨对着还未完全复原的邪笑头部的三个弹孔“嘣，嘣，嘣”又是三枪，邪笑直挺挺的摔到在地。莫雨也是被吓得一阵茫然，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