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高尧康，你我就以男女爱情为题，各自赋诗一首可好。”

朱汝贤望着四周含情脉脉的少女们目光，酸溜溜说道。

这些女人没见过世面吗，为什么都只盯着高尧康痴痴看。拜托，我朱汝贤才是主角！

“可以。”

高尧康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说道。

此刻，他的脑袋如同螺旋桨般快速旋转，努力搜寻自己为数不多的诗词记忆。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仁儿在心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朱汝贤酝酿片刻后，郎朗吟诵道。

“上阙以传情入景，抒发男女之间相思之苦。下阙又将情感落到实处，有情人也必将终成眷属。贤侄，这首诗词极其自然地运用了南北朝民歌中的子夜体，颇有五代之遗风。”

李邦彦反复吟诵，惊叹不已。

“情致深长，淋漓沉至。朱贤弟，这首诗实乃上佳之作。”

蔡行不由得感叹道。

“高尧康，投降我算你输一半！哈哈哈！”

看着满脸憋着通红的高尧康，朱汝贤简直要美出大鼻涕泡。

“各位，我在念这首词之前，想先给大家讲个故事。”

高尧康思考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朱汝贤，你个王八蛋，你这是逼着老子放大招啊！

“也是在南北朝时期，洛阳城中有一名优秀将领，因缘邂逅一名年轻女子。俩人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身。不久，将军奉皇命讨伐南朝。城门外，老树下，两人依依惜别。女子对着新婚丈夫说，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回来。谁承想，这一等便是，，，，”

说到这里，高尧康竟眼含热泪，久久不语。

“后来呢，，，”

二楼传来一名女子焦急声音。

“将军作战勇猛，屡立战功。怎奈，将军遭奸臣妒忌，将他行军路线出卖给南朝。将军因此陷入包围，最终因寡不敌众不幸被俘虏。敌国君主十分欣赏将军，劝降不成后，便把将军软禁起来。此时的洛阳已沦为废墟，残破不堪，女子却仍然苦守自己的承诺，在城门外的老树下，孤独等待着将军归来。”

“呜呜呜！”

好几个包厢内，都传出女子轻声抽泣声音。

“嗨！真是个痴情女子啊！”

男人们也仰天长叹，似有感悟。

“十年后，将军历经风霜终于回到洛阳城。当他怀着一丝侥幸来到城门外时，却只看见斑驳的城门，和那颗死去的老树。好心人告诉将军，曾经有一位女子不论刮风下雨，都痴痴站在树下，等待她远征的丈夫回家。可就在不久前，有人跟女子说，他的相公早已战死。那个女人悲痛欲绝，她来到伽蓝古寺落发为尼。男人兴匆匆赶往伽蓝古寺，可女子却已经离开人世。”

高尧康开始酝酿感情，用他那充满磁性嗓音开始吟诵：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良久，高尧康才从悲伤情绪中缓过来。

安静，场面异常安静。

“呜呜呜！”

哭泣声骤然响起。

“贤侄，这是什么词牌？”

李邦彦擦干眼角泪痕，好奇问道。

“中国风！”

高尧康严肃说道。

“咱们衙内，真是那个呀！”

朱刚烈拍着巴掌，由衷感叹道。

“高贤弟这首中国风，在节奏与韵律上另辟蹊径。且大俗大雅，文笔细腻，意境深远！传世之作！传世之作呀！”

蔡行猛然蹦起来，兴奋叫嚷着。

“高公子，我家小姐想为这首诗词谱曲。不知，高公子是否应允？”

一个眉清目秀小丫鬟，在二楼一个包厢内探出半个身子，含着眼泪恳求道。

高尧康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第一次装逼，就有了青楼小姐姐偶像柳三变的待遇。真是谢谢你，方文山！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高尧康再次酝酿情绪，轻声唱起周董的“烟花易冷”。

二楼包厢内，随着高尧康清唱，也传出婉转低沉的古筝声。这一刻，歌声与古筝融为一体，共同演绎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一曲歌罢，全场再次陷入寂静。十分钟过去了，突然，楼上楼下响起雷鸣般掌声，口哨声，呐喊声！甚至，还有摔杯子的声音！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蔡行一边擦拭眼角泪痕，一边悲痛说着。

“朱，，贤弟，我的朱贤弟呢？你在哪里？”

高尧康嘴里发出喊狗过来吃骨头那种声音，低着头，满擂台找朱汝贤。

“高贤侄啊，那个朱贤侄已经先走了。他让我转告你，四十万贯钱，明天一早送到太尉府上。”

李邦彦一脸不好意思站起来，无奈说道。

“咋走的这么突然，我合计在跟他赌一场呢，，”

“卧槽！”

李邦彦被雷得口吐白沫。

“高公子，我家小姐想你为这首歌曲起个名字？”

之前那个小丫鬟再次探出身子，娇羞问道。

“就叫烟花易冷吧！”

“好名字！”

“好名字！”

“敢问高公子，你可有意中人？”

小丫鬟鼓足勇气，颤声问道。

“大宋朝女子都这么开放吗？”

朱刚烈拉了拉太白金星，艳羡问道。

“要不，我也给你介绍一个？”

太白金星贱兮兮回道。

“子曰，三人行，好事人人有份！”

赵匡胤一本正经说道。

擂台上，高尧康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朱刚烈。大宋朝女子，都这么狂野，这么直白吗？他看看阴娘子，阴娘子也同样在笑吟吟看着自己。好吧，今天就让你阴娘子知道，狗，到底能不能改得了吃屎。我呸！！老子不是狗，朱汝贤才是！

“我有意中人，是个可爱的傻女人。有一天，我高尧康一定会身披金甲，驾着七彩祥云前来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