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笼揽才

你就在这个市场上卖鞋，一辈子你也换不来男人应该有的尊严。手里边得有权利，得有兄弟，你的钱得够多。你不会真天真的以为，摆两年摊儿我就能开个大商店，我就能开个大门市，从此以后一年挣几十万、几百万成大老板了吧，你太单纯啦。就像你这种情况，手里面但凡有五万元存款，第一时间不是说，怎么拿他去挣钱，而是你第一时间，就被别人给骗掉了，对不对？所长我说的没毛病吧？你太单纯了，你干两年攒五万、攒十万，兄弟，在那个年代，你这个钱是必须是被别人骗走的，秀款那肯定盯上你，就给你忽悠了，你还真想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啊。能明白不？”

这边聂磊这一说：“你看我这不明白呀。”

“不明白呀。"

两个人呐坐在了聂磊的跟前,在这一刻，直接把聂磊给整蒙了。

原来聂磊小的时候说十八、九岁两次劳动改造的这么个经历吧，他只会说跟村里小孩打个架，都是小打小闹的，没有说经历过真正的社会。

在这反复的寻思也没明白啥意思，但是聂磊这个人很聪明，他的内心呢，就感觉我这个事好像不大。

因为这个王所长一来先给他说的是啥呀，让他扎医院那小子问题不大，哎穿着点衣服、西瓜刀，它不像说卡黄的开山坎那么锋利，那个时候刀把都是塑料的，你一扎它就弯过来了，这根本就有的没扎进去，简单的缝了缝，人呢，问题也不大。

聂磊就感觉我好像就没啥事，我要是判我可能也判不了几年。

那么接下王所长说的这些话，聂磊可真听到心里边去了，你要是连这点情商也没有，你将来怎么做老大呀？

把话都点的这么明白了，人家王所长，包括老二寻思的是啥呀，我就点他一回。

这小子这要是笨，他只会说一股子蛮力，我敢下手、敢打仗，那我也不能培养他是吧，谁乐意跟傻子玩啊？

我这边交代点什么事，他不会给我办，拿个刀子就去了，我敢捅人，那不纯纯的废物吗？

王所长说：“这么的吧，你看我管辖的这一片啊，虽然不大，啊但也有这个三、四万的

居民，这每天在街上打架斗殴的呀，特别多，小偷小摸呢，也特别多，抢劫的，拎包的，每天搞得我呀头都大了。一开始我是把这个事儿呢，交给于飞来做了，但于飞他不争气呀，手底下那么些人，都没有一个说能把你这个乡下来的小伙给制服。我现在呀，非常的怀疑他，于飞没有什么办事能力，我觉得你就不错，想不想从此以后替我分担点工作呀？出去了以后该卖你的鞋卖你的鞋，该搞你的批发搞你的批发，多张罗点兄弟，让他们跟着你，以后在街上有打架斗殴的、有抢劫的，这一伙，那一帮，互相火拼的，给我镇着点，让他们都归顺于你。那我管辖的地方太平了，咱哥们日子都好过，前提是一点，你只要别给我捅破天，别给我折腾出花来，我绝对呀，保证你安然无事。我说的这些话呢也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啊，考虑明白了之后啊，把铐子给解开，就回去吧。”

这聂磊当时就懵了，考虑好了，吧拷子解开就回去了。

聂磊的大脑现在在飞速的运转。

他可不傻，情商很高的，这小子很尖的。

“既然你这么有思想、这么有抱负，你想报答你刘叔，那想报答你刘婶，想孝顺你的父母，想在农村里边儿扬名立万，你就要获得一个男人的尊严。就像你说的，开个小门店卖卖皮鞋，你永远就是个臭卖皮鞋的，你摆脱不了这些光环，回去了以后没人拿着你当回事儿。现在四邻八村里边哪个不做点小生意啊？你瞅你那点格局，我能买个新捷达，我买个新的买不起新的，买个二手的买不起二手的，买个抵押的，好赖，我买个摩托回去，你就这点出息呀？啊？你的父母、你的刘叔、你的刘婶对于你寄予了这么厚的期望，你就骑个摩托回去啊。我这小官他妈的不大，我爹过六十大寿的时候，我当着好几十号兄弟，在这伺候着，我请的这个又是唱歌的，又是跳舞的，我那是什么牌面呢？我工作的时候，我是吉普212。你瞅我这是啥？十五六万。男人你得开这个，那小捷达才几个钱呢，开窍了吧？”

“”开窍了。”聂磊说

“能做好吧，给我保证一下子，来，把手铐给他解开。你给我那啥。保证一下子，我听听我看你这决心啥的，这各方面怎么样呢？”王所长说完，副所长就把聂磊的小铐子叭就给打开了。

聂磊当时活动活动手腕。

王所长接着说：“出去了以后啊，现在你已经有名了，七八十个摊主都看着了，你把于飞也给干了，但你干的是他兄弟，想要再往上爬一爬，想要让小弟跟你。”王所长顿了顿，贴近了聂磊的耳朵说：“于飞的事，你自个儿看着解决，那小逼的医药费我替你赔了，好好干吧，好好整着，哈哈走吧！”

“说你看我这？”聂磊欲言又止。

“在这里呆着没够啊？我希望下一次进来的时候是给我汇报工作，找我喝茶来了，而不是以一个阶下囚的身份来面对我，等下次再来到我所里的时候，我希望最起码你得领十多个小弟，让我看到你的成长，他们在叫你磊哥。啊，两年之后，我希望看到你是这一片的一把大哥。这边一帮，那个一伙瞅着你都麻，都得叫你磊哥，明白了吧？好好干，我这边也不急，给你机会啊。

“说你看王处长。”聂磊伸出双手握住了王所长的手。

“嘿嘿，小孩他妈情商挺高啊，行了，去吧，只要别捅破天，我这边都能支持你。”

“行，说你看我这兜里面还有三百块钱。”聂磊想表示感谢。

“行啦？哈哈，等你成为这一片的老大，那你每个月要给我的可不是几百啦，那可是几千，甚至上万。去吧去吧去吧，把门给我关上。”俩所长这就把聂磊放了。

聂磊从里边出来了以后，聂磊从来没有感觉到青岛的天空这么的蓝，心想，还有这种业务吗？我这不站起来了吗？啊，我这不鸟枪换炮了吗？什么十多个小弟跟着我，我能成为这一片的老大、我能在这个小市场上称王、我能在这立棍，我没有想过呀，但是仿佛聂磊想象到这种画面的时候，他非常的享受。

真要是领一帮的小弟叫我磊哥，那是什么感觉？

聂磊内心，最原始的那一份冲动也就被激发起来了。

但是王所长的一句：“于飞的事你得自个看着解决，我不着急，但你得尽快给我答复。”

聂磊心想，我也得抓着紧了，再一个，我把人于飞的兄弟就扎了七八刀，给扎个七八烂，于飞能放过我吗？

那不行吧，但是眼巴前聂磊只有一个事儿，回到我的四十号摊位，接着卖好他的皮鞋。

咱不能说王所长给灌点心灵鸡汤，我就啥也不干了，一天到晚的张罗兄弟，那绝对是不行啊。

回到了自个儿的四十号摊儿，拿起来了一个手巾，把摊上的血擦了一擦，拿个拖布把地上的西瓜汁擦了一擦，把皮鞋摆上，继续开始摆摊。

但是聂磊现在的心可不在摆摊上面了。

我要干，我要获得王所长所谓的那种男人的尊严。

一个社会大哥的崛起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

打南边过来了一个比聂磊还要斯文的小伙，来到聂磊的跟前，喊了一声啥呀？

让聂磊这个心里啊就无比的激动。

“”是，磊哥吧。”

“兄弟，买鞋啊？喜欢哪一双试试啊，咱给你便宜点”聂磊扶了扶自个的眼镜。

“不买鞋，方便不方便的情况下，咱哥俩唠唠呗。”

“那进来吧。”

“行。”

小伙一摁小摊，很灵活的身手就翻进去了，来到了聂磊的跟前，一脸崇拜的看着聂磊。

“干啥？”

“磊哥，你刚才是不是给于飞的兄弟干了啊，你真是这个呀。”说着竖起了大拇哥。

“你真厉害哟，兄弟，太崇拜你了，咋咱这么些人？

大几十个摊，几百号人，没有一个人敢跟于飞叫板。你这刚来第三天就给于飞的兄弟扎这的啊，太了不起了，做个自我介绍啊，我姓刘，我叫刘丰裕。”说着伸出来双手，跟聂磊一握上。

“磊哥，我老崇拜你了，我觉得我这个人看人呐，应该没错。以后咱在一块玩呗，我总感觉你能成点大事，你身上有一种说那样的感觉。我也会看相啊。现在你这脑袋上，冒的都是蓝光，我就觉得假以时日，你在这一片肯定是这个。”丰裕再次竖起了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