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涯孤鸿剑

韩聂狂怒又攻任灵，将任灵踹飞，抱着女人捡起右臂想接好，血迅速染红韩聂的手。

“爹，当年你害死了娘，现在又害得我这样，我与你恩断义绝，你去死吧！”女人从腰间抽出刀，噗，刺穿韩聂的身体，拔出又刺入，再拔出要刺。韩聂知道要是再来一下，自己必死无疑，一掌拍在女人的胸口，女人撞断树瘫着。

韩聂的双脚一蹬地，窜上高空，很快消失不见。

任灵用刀砍断绑着女人右臂的绳子，“你装的很像。”心想，报复韩聂的最好方式不是杀韩聂，而是让韩聂认为最亲的人伤他。七个月前抓到韩玉，找跟韩玉像的人学韩玉的神态声音，韩聂果然没识破。

韩聂摔到地上服了几粒续命丹，几日后伤好得差不多，只要想到女儿就觉得活不下去，想爹娘了，这天到燕国看见几个穿着兵服的人，怒而拔刀，只有最后一个没杀了，说：“你们的头子宋时现在在哪里？”

兵在打摆子裤子湿了，“宋大人领着一队兵朝南去了。”

韩聂砍了兵的头，从兵身上搜到地图，南下找到洞里。

现在不杀更待何时？庞大刀光席卷叶南雪。

叶南雪的神色凝重，往里面跑，巨石纷纷坠落，只差一点叶南雪就要去阎王殿报到。

韩聂从巨石间穿过又挥刀，刀光灿烂无情，良久不灭，要是一般人早就倒下，可惜叶南雪不是一般人，施展飞行术又避开韩聂的攻击。

老婆子攻韩聂，十几招后，老婆子趴着浑身是血。

韩聂正要一刀结果老婆子，叶南雪抓着老婆子飞到洞外。韩聂追，落在两人前面，阴冷的眸子盯着叶南雪，“老婆子受了重伤不及时救会失血过多而亡，你就算有精湛的医术也没时辰救，说实话你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高很多，同龄人中已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如不是我的敌人跟着我干大有可为，我这就送你去黄泉路！”

韩聂纵上高空，刀光闪亮，刀光消失，山崩地裂，叶南雪提着老婆子施展飞行术到悬崖下。

韩聂落在两人旁边，认为这一招过后两人都会死，正要动手，听见破空的声音，浑身的汗毛竖着，本能的侧身，耳朵上的肉还是被削掉一块，韩聂疼得哇哇叫，老婆子已不见，受了内伤脸色苍白如雪的叶南雪在千米外。

削掉韩聂耳朵上的肉的是一片枯叶，插入石头中。

韩聂回头，一人背着双手踏空而来，微笑着俯视韩聂，“韩大人，近来可好？”

听黄风的口气似乎知道自己被女儿重伤。“黄风跪下，给我磕几个头，或许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哈哈，你的口气真大，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黄风的手一伸，手中出现一把剑，在流动。

韩聂挥刀，刀光染白天地。

黄风挥剑，剑光似乎有天涯般辽阔。

刀光与剑光相交，韩聂被震得虎口流血，内脏翻滚。“天涯孤鸿剑。”脱口而出的惊叫。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涯孤鸿剑，已出江湖百年，我让它再入江湖。”

“那就让我看看你将这招练得如何了。”韩聂的话音刚落，再挥刀不见刀光，处处是刀声刀气。

黄风在心里叹息一声，韩聂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名捕将破案的缜密思维用到练武上事半功倍，可惜走错了路，不然能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孤鸿剑招出，漫天剑光收缩成一束，有天涯般辽阔也有踽踽独行般孤独，这一招挥出，黄风就倒下，倒在韩聂的刀光下，至此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再学多少年都不是韩聂的对手。

叶南雪施展飞行术几个起落到河边，将爹放在地上，站起来朝四处看，估计韩聂找不到这里，在爹身后盘坐，双掌拍在爹背上给爹疗伤。

“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看见韩聂往这边来就跟着来了。”

“树上的字是你留的吗？我们已经离开万物挂念，要找我们到南萨城，爹记。”

“是我留的，我的伤好后和吴农去了南萨城，韩聂已离开，吴农北上游历，我则南下继续寻找，在孤栈捡到一本武功秘籍，起先我以为是很一般的武功秘籍，无聊时我躺在床榻上翻开，是天涯孤鸿剑。”

“戴头巾的男人拿着剑挥，有二十几幅图，每一招都不同。”

“当下我就奔到后山练起来，越练越觉得此剑法威力无穷，先前我对韩聂使出的就是天涯孤鸿剑的剑招，只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几年不见，你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高很多，如能将天涯孤鸿剑练至大成境界，可以和韩聂抗衡。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爹去哪我就去哪。”

黄风笑了，“回无情崖怎么样？”

“好啊。我到了元灵山庄附近，却总是找不到元灵山庄是怎么回事？”

黄风笑道：“莫念布置了阵法，你自然找不到。”

过了半旬，悬崖下，叶南雪指着上面道：“五年前我在那遇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黄风笑道：“她叫付红，她爹叫付哥，她娘叫李静，在三十里外隐居躲避仇敌追杀，唉，我不该传付红武功的。”

“为何？”

“你之所以被抛弃是因为她爹娘将你爹娘逼入绝境。”

“在无情崖我多次问你，你怎么不说？”

黄风摸了摸鼻子，“那时我不知道，我在元灵山庄疗伤时莫念说的，莫念认识你爹娘。现在付红在吴王身边，付哥、李静早被你爹娘杀死。”

“你看见我爹娘杀了付歌、李静？”

“我在官府查了，有证人口供证据。”

木屋还没塌，杂草丛生，两人花了几天把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没日没夜的练天涯孤鸿剑。

斗转星移又是一年。

这天，叶南雪和黄风拿着剑在夕阳下比斗，黄风输了喝冷茶盯着叶南雪的眼睛，“儿子，你的天赋绝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爹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当年爹败在吴农手下，发誓要血洗那一剑败之耻。”

……

“爹，我懂。”

黄风拍了拍叶南雪的肩进屋收拾，挎着包袱和剑下山。

叶南雪在木墩上盘坐，往自己削的爵里倒烈肠醉，一口喝尽，不知如今的江湖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早就想看了，于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梳着高马尾一袭白衣的叶南雪背着情月剑再入江湖。

这天阳光灿烂，叶南雪扯了根草叼着走到千音寺庙前，门关着，枯叶在风中起舞，不像有人住。

叶南雪飞到屋顶，放眼四望，此山独高，风景绝美，隐隐听见打斗声，从其中一间屋里传来。

叶南雪贴着墙，用食指将窗户捅出一个洞，凑上去看，三具石雕像倒着，桌椅东倒西歪，蒲团烂了，戴着大圆耳环、拿着黑涧的男人站着盯着躺在地上的老头，血朝四周蔓延。

穿着绿衣脖子上有蜘蛛图的女人舔了一下弯如月有双刃的刀，走到老头头边，一刀跺下，老头的脸快被剁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