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陆云门遭劫
书名:天涯孤鸿剑作者名:刀剑笑雪本章字数:2831更新时间:2022-05-09 21:42:39
有时候还来打探消息,遗憾的是,韩府已经破败不堪,很久没有人住,看来韩聂不会回来了,韩聂去了哪里?燕霸到处寻找依旧毫无影踪。
时光变迁,这一找就是十七年,十七年里燕霸时常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离开东方城或许能等到韩聂回来,那个时候韩聂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能杀他。
幸运的是,今夜燕霸没有来,比燕霸小七岁同父异母的弟弟燕流水来了。
韩聂站着没动,平静地看着坐在黑瓦上喝酒的青年男人。
在皇宫里没有见过此人,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装扮,他手中的断肠醉,皇宫里没有。
“这里的很多百姓无法忍受离开,以前不一样,陆云门对百姓很好,每到节假日都会给百姓送吃穿的,早晨还可以喝到免费的粥。”
韩聂失落地告别卖菜的青年,看着死气沉沉的镇,离开镇翻过山回到自己的家。
看见家门口的一匹黄马,黄马旁的燕葛,和两年前比燕葛已经长高很多,脸上多了漂泊的痕迹,眸子还是如两年前清澈。
燕葛道:“现在陆云门已经安全,在深山,陆云门再也不想参与江湖上的事。
陆云门专门教弟子武功,送到江湖上谋生,有的在衙门当差,有的在酒馆打杂,有的为别人赶马,有的保护商家。
燕葛要韩聂去,不收学费,韩聂说服爹娘,告别爹娘涉过千山万水到陆云门。
陆云门在大山的半山腰,四周是参天古树,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是隐世者的桃园。
现在的陆云门不大,只有五间木房,练功的地方在木房前的一块平土地上。
韩聂去三个月,收到的弟子只有四个,还都是亲戚的孩子。
燕葛的爹亲自教弟子武功,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挑水长跑,踢腿,两人一组训练对打。
韩聂的武功就是从陆云门学的,一晃在陆云门呆了五年,韩聂已经十七岁,个子长高了。
五年来没有回家去看,隔得太远,不知道他们现在老成什么样子,告别陆云门回家,家里还是和五年前差不多。
娘见儿子回来,抱着儿子泪落如雨。
爹坐在一边抽旱烟,瞅着韩聂,皲裂的手颤抖。
韩聂过来爹只淡淡地道,“回来就好。”这淡淡的声音里不知道压抑了多少年的思念。
在家呆了三年又启程,这年的陆云门已经招到不少弟子,和韩聂一同入门的弟子大多都分配了活干。
燕葛的爹给韩聂到东方城找了一份在衙役干的差事,一干就是几十年。
韩聂干的前五年,大部分工钱都交给陆云门,因为签了五年契约,契约到期也要每年往陆云门上交银两。
东方城隔陆云门千万里,每年上交的银两都是由衙门的都头交的。
每年落在自己身上的银两刚好够温饱。
和兄弟查案,遇见一件棘手的案子,死者死在屋里,三面是墙,一扇门、三扇窗、一个烟囱。
死者,男,五十岁,卖马为生,屋门反锁着,三扇窗户也关着。
死者的伤口在肚子上有一尺长,肠子被砍断,肺被拿掉,凶手的作案手段残忍。
没在案发现场找到作案工具,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看过烟囱,烟囱是圆形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穿过。
查了半年,毫无进展,甚至连死者被挖走的器官在哪里都不知道。
官府要限时破案。
韩聂反复查看现场,反复查看烟囱还是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出去的。
一天在街上看百戏,看到一个节目,排查人口,很快嫌疑犯被锁定,在掌握证据的情况下逮捕凶手。
都头问韩聂是怎么查到凶手的?
韩聂把自己是怎么查到凶手的经过说出来。
“那天我看百戏,有一个节目是人能缩小,这种绝活就是缩骨功,这个世界上会的人已经不多,暗地里查百戏团,百戏团的人都没有作案时辰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扩大范围,从县到镇到村的去查会缩骨功的人,一查也就知道,恰好有人看见凶犯在离死者家不远的街上出现过。
他不是镇上的人,后来凶手交待了自己的犯罪动机和经过。
凶手名叫马亮,人偏瘦,性格暴戾,会缩骨功,多年前离开百戏团。游手好闲,夜晚潜进马场偷马,准备拉出去卖,马主人内急起来看见马亮偷马。
马主人是粗壮的汉子,暴揍马亮,马亮不是对手,被打得逃走。
马亮恨马主人,第二夜,马主人单独入睡,马亮早躲在马主人睡觉的床底,马主人鼾声大作时,马亮拿起砍骨刀用被子闷晕马主人,将马主人拖到地上,用砍骨刀划破马主人的肚子。
割断大肠,掏出里面的内脏,装进早准备妥当的袋子里,用缩骨功缩细缩小自己的身体从烟囱爬出去。
在谋杀前就已经测试过,身体缩骨后,刚好能从烟囱里钻出去,把内脏放在锅里放上油盐藤椒,爆炒吃了。
这件案子破后,韩聂从衙役升为捕快,银两也多起来,家里的屋修缮了,接爹娘到东方城转了一圈,对于从未走出过大山的他们来说来到东方城是一件幸福的事,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长大了。
一天,韩聂穿着橙黄的公服,腰挎宽长刀的循例办案,走到一座山头,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要衙役翻开,这个人满脸是血,看不清脸。
那个时候,韩聂正年轻,有满腔热血,嫉恶如仇,命令衙役把这个男人抬回衙门,在屋里洗去男人身上伤口和脸上的血,一个熟悉的轮廓出现在韩聂眼里。
韩聂的眼睛瞪得很大,竟然在这里见到自己会一生感激的恩人燕葛,查看身上的伤口,有二十七处之多,所幸的是都只伤到皮肤,没有伤到内脏,生命没有受到威胁。
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燕葛能下床走动,韩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燕葛的父亲在陆云门正在教弟子练武功,突然从山里的四面八方来一群人,各个身形彪悍,手法了得,挥刀挥铁锤,挥长戟的来刺杀,没有说一句话,见人见活着的动物就杀。
当时燕葛正躺在铺在地板上的凉席上,听见惨叫出来看见血从弟子们的身体里飙出。
那群人太健壮,武功太高,有五十人之多,攻击爹,爹怎么能抵挡得住?爹退进我的房间要我保护娘走,爹在危机关头,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不走要和爹并肩作战。”
爹道:“我们二人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有五十多人,且是有备而来,我死了不要紧,总比我们两个死了要好,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陆云门今天遭此劫,以后你一定要重振陆云门为我报仇。”
他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吴国都城天地城的人。
他从远方来,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身边放着一把黑色的剑,他是吴王派的人要杀自己?
他一口一口地喝酒,喝了不少,脸在月光下惨白,连一点醉态也没有。
韩聂不动,如果他是吴王派来杀自己的,只要自己动,可能暗藏的机关会击杀自己。
一坛断肠醉喝完,他将酒坛放在瓦上,漠然地看着韩聂,拿起瓦上的剑抽出剑。
韩聂的心缩,不想与他斗,现在是非常时期。吴王派人杀自己,自己虽然有很高的武功,皇宫里的千军万马来,自己怎么可能是对手?
韩聂的脚无声地腾空,身体在空中打一个圈跳到对面的屋顶上,脚踩在黑色的瓦上,脚底一滑黑色的瓦一滑一块掉在地上破碎
士卫立即过来捡起地上破碎的瓦,跳到房顶,没有人影,找到黑瓦滑的地方认为是动物绊的。
士卫跳下走到门口,整理浅红色的衣服,像直尺一般站着,打瞌睡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歇息,能四肢放松的躺在宽大的床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瓦摔碎的声音响时,韩聂一惊,极速飞走,双手抓住水泥房檐吊在半空,如此士卫站在瓦上就看不见自己。
过去三分钟,韩聂顺着黑瓦沟看,黑瓦上没有其它什么。
他也消失了,他能躲过一定是高手,他为什么要躲?不是吴王的人?
士卫虽看不到瓦上的人,鼻子是灵的,能嗅到酒味,顺着酒味找能找到他和自己。
风从青年呆过的方向飘来,韩聂嗅了嗅,没有闻到酒味。
难道他喝的不是酒,是水,用酒坛子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