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欲上青天揽明月

“叮~恭喜宿主小有身家，开放系统功能。”

“叮~检测到宿主菊花残、满地伤，建议花费5千两银子立即恢复，请问是否恢复？”

“恢复！”赵寻不假思索。

“叮~恢复完成。”

一股暖流掠过身体，赵寻伸手摸了摸屁股，已然恢复如初，欣慰的笑了。

“哥哥，你为什么一边看着好心姐姐的屁股，一边摸自己的屁股，一边荡——啊不，傻笑。”

耳畔传来灵儿的声音。

赵寻扭头，看见了灵儿神情惊恐、微微后退，不由满头黑线。

索性眯眼一笑，道：“灵儿别担心，哥哥不是什么好人。”

灵儿：“………”

“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为非作歹。”说着上前摸了摸灵儿的小脑袋。

灵儿点了点头，圆圆的大眼睛望着赵寻：“嗯，灵儿相信哥哥。”

赵寻心中对这莫名的信任有些疑惑，但笃定的眼神不似有假，便不在深思，道：“走，吃香的，喝辣的！”

“好耶！”灵儿牵着赵寻的手蹦蹦跳跳的向闹市走去。

……

半晌后，漆黑的夜幕降临。

“看到那栋楼了吗？今天在这儿吃！”赵寻指着一座雕栏玉砌、灯火通明的古楼说道。

“飘——仙——楼？”灵儿艰难的认着梦牌上的字。

“这不像吃饭的地方啊！”灵儿疑惑的问道。

只见莺莺燕燕的呓语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幽幽兰香自门前的一众佳人中摇曳而出。

“这是青山城最大的青楼！”

“也是青山城最美味的食府！”

赵寻满意的笑了笑，这是他在记忆里搜寻到的。

说罢，就要拉着灵儿向里走去。

“哟~这是哪来的乞丐啊！门房吃白食的？怎不知拦着？”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定睛望去，一位浓妆也遮掩不住皱纹的老妇人正掩鼻皱眉。

门房小厮赶忙躬身道歉：“王妈妈，对不住，对不住，可这……这是赵少爷啊。”

王妈妈踢了小厮一脚，揪着小厮的耳朵，嚷嚷了起来。

“这可不是赵少爷，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把这不知名的乞丐撵出去。”

周围的寻欢之人闻声皆来看戏、议论。

“赵少爷？如今确实不是了，叫赵乞丐才对吧！”

“甚是，甚是！”

“哈哈哈。”

赵寻心下暗想：这老鸨是人精，自己此前怎么也算常客，想用不认得来糊弄。

当即大笑道：“对！什么赵少爷，我也认不得，但这个想必你们还是识得的。”

拂袖间，手中便有了一锭百两的银子。

王妈妈眉宇一喜，顾不得赵寻衣衫破旧，上前亲近。

“哎呦，年纪大了老眼浑浊，仔细一看，竟真是赵少爷。”

赵寻双手一攥，道：“想到？安排一桌头宴，加上欲青天！”

老鸨面色一紧，巴结银子的手停滞了下来。

周围的寻欢之人闻言嘲弄起来。

“呸~百两银子还找欲姑娘？”

“那可是头魁，平日望一眼就足以魂牵梦绕数日。”

“就你这臭乞丐，可别脏了欲姑娘的眼！”

赵寻再次拂袖，掌心已是五百两：“想来是够了的，能安排吗？”

“能、能、能。当然能！”

老鸨眯眼接过银子，心中欢喜，三百两便已能让欲姑娘接待，这次又赚了。

随后，摇曳着老腰引导赵寻两人向里走去。

赵寻洒脱回头，甩下一句话便笑着跟上。 

“各位兄台，我欲上青天，乘风揽明月，哈哈哈。” 

留下几位寻欢之人面面相觑，听着眼前乞丐走前的一句话，恨的牙痒痒。

……

少顷，一间雅阁中，赵寻和灵儿围着一桌珍馐佳肴大快朵颐。

“哥哥，那个鸡腿是我的。”灵儿。

“啊，对不起，那这个鸡屁股赔给你吧。”赵寻。

“不！这盘酱香猪肘和你没关系了！”灵儿嘟嘴抱住一盘猪蹄。

“你不能吃这碟肘子，吃了会有大恐怖发生的。“赵寻面色陡然严肃。

“为什么不能吃！”灵儿抱得更紧了，感觉这里的菜真的是好吃到流口水。

“因为我想吃。”赵寻。

“哼！”灵儿直接一嘴咬了上去，肥润的酱汁在嘴边留香。

“你有没有发现，抢着吃的饭更香？”赵寻笑着拿起毛巾给灵儿擦着嘴角。

此时一妖娆女子自外走来，黑纱长裙下隐约有白雪闪烁。

三千青丝漂浮下，是银河般的黛眉和一汪秋水的眼眸。

微启朱唇中吐出慵懒酥麻的话语。

“赵公子用情至深啊，被逐出家门沦落至此，还对奴家念念不忘？”

赵寻不由看呆了，暗叹比记忆中惊艳太多，只这一眼，怕是直叫秋水满青天。

欲青天嫌弃这咄咄的目光，用轻纱覆面，只露出眉眼生辉。

赵寻放下手中的毛巾，正襟笑道：“欲姑娘，不知你为何如此俏丽啊？” 

欲青天落座幽幽道：“天生红颜，只是自古红颜多坎坷。”

赵寻笑意骤消、身体前倾：“只恐怕，不是天生的吧？”

欲青天面露错愕，心道：今日的粉脂过厚了吗？

赵寻对这反应满意极了。

骤然笑着后仰，道：“依我看，这断断然是我丈母娘生的。哈哈。’

欲青天柳眉舒张，莞尔一笑：“赵公子如今落魄，竟调笑、轻薄起了我这烟尘女子。“

赵寻笑着上前掀开面纱：“我和那些烂俗人可不一样。”

“他们只是想把你这天仙拽入红尘中把玩，把你变为人间的尤物。”

“那你呢？”欲青天。

“我想送你回到本属你的地方。”赵寻。

欲青天道：“哦？不知我原本应该在何方呢？“

赵寻痛饮一口佳酿，遥指明月，道：“青天之上，明月之中。“

“要知我见姑娘，如见嫦娥临凡尘。”

“姑娘无奈沦落至此，但真愿久居风尘？”

欲青天随赵寻指处，凝望皓月，眸子中月光闪烁。

“我赵寻就喜欢吃饱喝足，劝人从良，哈哈哈。”

赵寻笑后，旋即继续道。

“做个交易如何？我助你回青天。”

欲青天望着赵寻清秀的面庞，感觉与此前差异极大。

竟有些相信这被贬出家门纨绔公子。

“你可知赎我，要万万金？”

“自是知晓。”赵寻语气笃定。

“且说，做何交易？”欲青天。

“我需要姑娘帮我做三件事，如果可以，最好能再加上姑娘的一片芳心。” 

 “这三件事，分别是……”

少顷，雅阁中传来欲青天的一声求救声。

王妈妈火速带着小厮赶来，竟然发现赵寻两颊微红，有些醉意，正要行不轨之事！

而欲青天则衣衫略乱，泪光点点。

王妈妈惊叫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此轻薄我们的花魁！”

“给我上，打死他！”

欲青天作为飘仙楼头牌，一直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还从未出卖过身体，只是陪酒卖唱。

也正是因此，更得贵客的追逐。

得不到的，才心痒痒。

若是众人都得不到的，那就心痒难耐了。

最终，赵寻被小厮叉出了飘仙楼。

……

黑夜中，飘仙楼外侧一道人影闪动，腾挪间便来到赵老爷子身前。

此人正是赵家暗卫，他行礼后便汇报起了赵寻的近况。

赵老爷子愁思入眉宇，寒声道：“不必再管他了，退下吧。”

黑影自赵老爷子居所出来后，左右张望了下，竟又来到了赵寻二叔赵长龙处。

少顷，屋内赵长龙笑语。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倒是省的我动手了。”

“你回去吧，非要事少来我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