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珠子里有个人

        小五盘膝而坐，微闭双眼，开始专心修炼。外门弟子除了锻炼筋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吸收灵气的方法。聚集灵气最基本的就是《聚灵决》。

        小五聚气凝神，心中默念《聚灵决》，感受到一丝灵气游走全身，灵气在体内开始慢慢运转，沿着固定路线运转一圈为一个周天，然后气沉丹海，归为己有。

        现在的小五运转一个周天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而更令小五崩溃的是，那一丝灵气好不容易沉入丹海，却真的如石沉大海，想要再调动起来，却是比修炼灵气更是费力。这也是小五这半年多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一般来说，灵气只要归入丹海，就能为自己自由调取，等到灵气聚到一定的程度，会在周身显现出第一层的红色灵环。颜色由浅到深，代表着灵气的纯度和厚度。可小五练了这半年多，虽然每次都有灵气入体，却总也无法自由调取，故以她周身也只勉强显现出第一层淡淡的红色灵环。

        小五停下修炼，擦擦额头的汗水。此时窗外月色如水，铺洒在地上。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小五想起很小的时候启蒙所学的一首古诗，心想应该就是说的眼前的景象吧。只可惜家里太穷，再加上弟弟的出生，小五就停止了启蒙。

        她拿起母亲给她绣的荷包，上面还有她的泪渍。小五起身走到窗前的桌子旁，拿出荷包里的珠子放在桌子上，打了盆水准备把荷包清洗干净。

        那颗珠子是小五七岁时偶然所得。那天小五跟爹娘去田地里干农活，快到晌午，跟着娘一起回家做饭，路上碰见一只受伤的兔子。兔子雪白雪白的，煞是可爱。小五娘急着回家做饭，可小五却执意要带走兔子。就这样小五将受伤的兔子带回了家，还给它取个名字叫小白。兔子的伤好了不久的某一天突然消失了，过了两天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嘴里就衔着这颗珠子。之后小五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兔子。

        小五看着珠子晶莹剔透，很是喜欢，就一只带在身边。直到弟弟生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当铺问了问，却被告知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离开家时，母亲给她绣了个荷包，她就把珠子放进去了。

        小五洗完荷包回来后，把荷包放在窗边凉着，又拿起这颗珠子细细打量。虽然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可小五却喜欢的不得了，越看越喜欢，一只手捏着珠子放在月光下看，却突然感觉珠子好似有一股吸力一样从她身上吸走了一点东西。

        放下珠子，发现食指肚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裂开了，还有一丝血液渗出来。那伤口是早上摘菜时不小心划破的，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试着把伤口放在珠子上，却发现血液碰到珠子即刻没入消失不见。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小小的伤口出有细细的血丝源源不断的进入珠子。她将手拿开，珠子依旧晶莹透亮，不见一丝血红。

        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又如法炮制试了试，血液触碰到珠子即刻消失，仿佛……仿佛这颗珠子在吸血！珠子吸食了小五的血液后，仿佛建立了某种联系。

        小五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试试。于是手握珠子，盘膝而坐，让神识进入珠子内部进行查看。神识一动，小五出现在了珠子的里面。珠子里面灰蒙蒙一片分不清天地上下，也不见任何东西，小五莫名想起盘古沉睡的混沌。小五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好似踩到了棉花上，却又稳稳的落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五惊讶的发现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赶忙走过去查看，是一个满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人。小五喊了几声，不见动静。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人却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见身旁的小五也不惊讶，只拂了拂衣袖，淡然的说道：“是你把我唤醒的”？

        老人家不惊讶，却着实把小五吓了个半死。小五趔趔趄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谁？怎么在珠子里面？”

        那老人看着吓的坐在地上的小五哈哈一笑，“小丫头定力勉强可以嘛，还能问出话来。”

        接着道：“我先来问你，你是谁？这珠子外面又是什么地方，你又是如何得到这颗珠子的？”

        本是小五先问他的，可这老人自带的威严，让小五想也不想的就答了他问的问题。

        当老人得知这里是逍遥宗外门弟子所在的落霞峰后，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随后一把抓住小五的手诊断了一番，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居然是空灵根”。说完便默不作声，貌似在思考着什么。小五很是诧异他居然也能探测灵根属性。

        过了许久，老人问道：“现在逍遥宗掌教是谁？”

        “玄机掌教”。小五也是诧异自己居然想都没想说了出来。

        “玄机，玄机！”“哈哈哈，都是小辈了。”老人自语道。

        小五：“老人家认识我们掌教？”

        老人却不回答小五，又问了一个问题：“元空现在怎么样了？”

        “元空？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小五摇摇头。

        老人听了小五的话，长叹一声，便低头不语。心里却默默想着：“元空啊元空，你是死了还是如我一样长眠了呢”？

        小五看着陷入沉思的老人，也不敢多言。也静静的坐着。

        过了不知多久，小五实在忍受不了这连心跳都听到的寂静，鼓起勇气开口继续开始的问题：“老人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呀？怎么会住在这珠子里呢？”

        老人依旧没有出声，就在小五准备继续发问时，老人突然扭头看着小五，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让小五浑身一颤，“你身负百年难遇的空灵根，却被世人认为是废物灵根，却不知这空灵根才是最佳。只是他们都不知空灵根如何修炼。现在这世上唯有我才知空灵根的修炼方法。”“可惜呀可惜，你不是我族之人！”这最后一句轻的只有老者自己听的见。

        说完老者竟隐匿不见，任凭小五再喊也没再现身。小五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未有什么发现，正自出神想着老者的话，却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心下一动，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