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相大白

水君指着她厉声质问：“有人指控你杀害了太子殿下的生母，现有人证在场 ，你还有何话说？”

“人证？在哪呀？”夫人眼睛扫过在场众人，不屑地笑了。

小澜见她装得若无其事，不由得大喊：“就是你，是你骗我将毒药放入炽璟夫人的茶水中，她才毒发身亡的。”

“哼！一面之辞，谁能信你？我看是你平时偷懒被你主子责骂，干脆下狠手毒死了她，今日又要嫁祸于我，看不出你一个小小侍女却是人面蛇心、恶毒得很呢？”

小澜气极，又指着那名女官道：“她是你的心腹，也愿意作证是你杀了炽璟夫人。”

“哦？”夫人走到女官面前，愤恨地说道：“贱人，你今早偷了我的簪子出门，我正想教训你呢。这几千年，我都把你当成最贴心的人，你竟然常年偷拿我的首饰，把我当成傻子！”说着，忽然扬起凌厉一掌，打在女官心口，女官仰头便倒。洛煜急步上前，一探鼻息，竟已没了气息。

水君怒从心起，牙齿都几乎被咬碎：“你这个毒妇，竟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夫人昂着头冷笑：“我管教自己的宫人，一时失手，有何稀奇？”然后走到两个侍卫面前，眯起眼睛威胁道：“还有人要指证我吗？”

侍卫被吓住了：“没有没有，夫人，我们都没想过要指证你。”

夫人转身面向水君：“看吧，我自己的人都不愿意指证我，一个叛逃多年的侍女突如其来的控诉，你也能信？”

洛煜捏紧了拳头，迎着她走去。夫人讥讽道：“怎么？太子殿下听信了谗言，要杀我报仇吗？”

阿厌连忙将洛煜紧紧拉住：“夫人，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自己亲信的证词，才可以证明是你杀了炽璟夫人吗？”

夫人洋洋得意，亲信已死，还能活过来再指证她吗？便阴阳怪气道：“那当然了，若是我的亲信指证我，那我也就认了。”

只见阿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螺，伸出手指擦了擦螺屁股，立刻有女官的声音从螺口传来：“殿下饶命啊！我也是没办法，若是不照着夫人的话去做，我自己也是小命难保的。我可以去君上那里作指证的，不仅是炽璟夫人，还有那倩环夫人，以及所有未出世的公子小姐都是夫人害的。”

听到此处，夫人的袖中忽然射出一支细小袖箭，小螺应声而碎。阿厌暗自痛惜轻叹：这个夫人的卑鄙无耻确实世间罕见，令人防不胜防。

但她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仍微笑说道：“难道夫人不知，我曾经靠这个子母传音螺将厉雍绕道妖林攻打天庭的情报及时传到后方，天庭才有时间做好充分准备？我刚刚已经将女官及后面两位侍卫的证词都发给母螺了，想必此时此刻，天庭到处都已在谈论夫人，是如何杀死各位如夫人和那些未出世的孩子的了。”

夫人顿时神色大变，恨声说道：“我有什么错？都是那贱人不好，我已经允许她做妾室，他还要霸占着我的男人不放。她生孩子的时候一直有夫君陪着，可我生孩子的时候呢？我的夫君还是陪着她。明明我才是正室，却活得像个小妾一样卑微，她不死的话，我要怎么活？”

水君双目暴突，大喝一声：“原来真是的是你毒死阿璟？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宁愿此生从未见过你。我最后悔的莫过于听从父君的遗言，把你迎进东海，让阿璟过得这么委屈。她是我一生所见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子，当时我正云游四方，不慎误入一处火海，险些丧命时，是她救了我。我对她生了爱慕之心，一心想让她跟我同回东海，她也慢慢被我的诚意感动。那时我还不知道，阿璟的真身乃是世上最后一条火龙，必须生活在火海才能过得舒心长久，可她为了要跟我长相厮守，心甘情愿折去大半仙寿跟我来到东海。

“我本就是要娶她为妻，那日父君忽然病重，你父亲带着你前来探望，你一见我之后便寻死觅活要嫁给我。因你父对我父君曾有救命之恩，所以父君留下遗言让我娶你。我本不想从命，是阿璟劝我父君遗愿不可违背，不然会被人骂我不孝。她愿意为了我而接受你，说她命不长久，不想看我以后孤单，以后若有另一个女子替她陪在我身边，她也可以含笑九泉。

我本是东海龙王，为何后来自改东海水君，惹得其他三海说我附庸风雅、装模作样？为何我为水君，你却只是夫人？那是因为我早就在大婚之夜就把王后印章、宝册都交与了阿璟。她才是我的嫡妻，煜儿才是我的嫡子，而你只配一生一世做一个侧室夫人，因她太过善良，不忍心让你难过，一直未曾让我公开她的身份。她本就只剩两千年寿命，虽然不长，却也可以看到煜儿成人，可你连她最后的时光都要无情夺走。

“这些年我委屈煜儿，让他独自一人留在慕璟别院生活，是因为我早已经察觉你是一个狠毒之人，只有我装得不在意他，才可以护他平安长大。我为何又要纳众多妾室？因她们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像阿璟，只有我纳妾，你的注意力才不会一直放在煜儿身上。至于你，是你扮可怜说想生个子嗣后半生有所依靠，我才踏进过你的房门一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前尚有几分怜悯，可是现在除了恨就什么都不剩了！”

亲耳听到水君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夫人大声哭嚎了几声，发着狂奋力向水君脸上抓去，水君厌恶地挥出一掌，将夫人震出三丈远。

此时淏玄自殿外奔入，将夫人小心扶起：“母亲，你怎么了？”夫人听出是自己爱子的声音，方才慢慢清醒过来。指着水君、洛煜等人哭道：“玄儿，我的好孩子，你看见了吗？就是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的都在逼我，想把我逼死。你要记住，一定要记住，就是他们，逼死了你的亲生母亲！”夫人将手腕对准自己的心窝，一支袖箭疾速射出。

“母亲，母亲，母亲！”淏玄不停地摇晃着夫人的尸体，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