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考验真心

“你……你怎么来了？”经过上元节那事，似乎叫哥哥也有怪异了， 一时也不知该喊他什么，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打个招呼吧。

“我去了缪溪村，见你不在，就猜你来了这里。”洛煜眼含笑意紧盯着她看，好像这屋里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是洛公子啊，今天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快来这里坐。”陆大娘热情地起身相迎，亲自去厨房烹茶。

两人都相视无言，阿厌没话找话道：“要不你也吃块荷花酥？”

“我不喜欢吃甜食。”洛煜目含星光，含笑答道。

“这荷花酥可好吃了，公子你一定要尝一尝。”小娟热情地去抓了一块来，不容推卸地拿到洛煜手边。洛煜只得伸手接过，欠身说道：“多谢姑娘了。”然后轻轻咬了一口，对小娟说道：“姑娘说得对，的确很好吃。”

阿厌心里开始感到不舒服，这明明是我做的，她借花献佛而已，你却去谢她？

小娟眨巴着眼睛看了洛煜好久，单刀直入地问道：“公子，从前都没见过你，不知你家住哪里？成亲了吗？”

洛煜先扫了阿厌一眼，又笑眯眯说道：“我家离这儿挺远的，尚未成亲，不知姑娘问这个作甚？”

“公子，我叫小娟，还没有许人家，如果你不嫌弃，我想同你一起去河边说说话可以吗？”小娟脸上微红，绕着垂在胸前的辫梢，带着一丝羞怯地神情，却问得很是直接。

这个小娟姑娘，还真是热情洋溢啊，先偷偷看了眼闷坐不响的阿厌，看清她脸色沉得吓人，洛煜抿嘴笑了。转头又对小娟说道：“但不知姑娘要同我去河边说些什么？”

小娟低下头，娇声道：“自然是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没关系的。”

陆大娘已经烹好茶，用茶盘端着将一个白瓷茶杯放到洛煜身边的几上，笑着问道：“洛公子在跟小娟说什么，说得这般热闹？”

“也没什么，小娟姑娘只是邀我去河边走走，我正在考虑是去还是不去呢？”

陆大娘一楞，这个小娟到底是怎么了？得跟她爹娘好好说说，越发的不知羞了。

阿厌站起身来，冷冷说道：“你想去便去，还考虑什么？陆大娘，看这天像是要下雨了，我还有衣服晾在院子里没收进，就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也不等陆大娘答应，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砰地一声把大门一关，不知为何，委屈得直想掉泪。洛煜的身影自空中降落，“阿厌，你怎么好端端地就走了？这天也没下雨啊？”

阿厌没好气地说道：“关你什么事？你自去跟小娟姑娘去河边说话。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跟小娟姑娘说会儿话，你就生气了吗？”洛煜嬉皮笑脸问道。

“才没有。”阿厌恨恨地一跺脚，跑进自己房间，把门关紧，这人这么可恨，明明前几天才说要跟她一生一世，转头就要跟才见面的陌生姑娘去河边说话。此刻她都不想听他说一句话。

“阿厌！”洛煜隔着房门，温声言道：“你问问自己，为什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若是你心里没我，你这满腔醋怨又是所为何来？你且好好想想，明日我再来看你。”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才看旭日东升，又见残阳西隐。迷迷糊糊神不守舍的过了一整天，竟把饭都烧糊了，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烧上一锅，洛煜已进了厨房，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就笑着安慰：“不必再忙了，我今日就想吃些焦饭。”

二人安静地相对吃着，气氛很是压抑。洛煜鼓起勇气开口：“你……可想得如何了？”阿厌放下碗筷：“你说你对我是真心，可我听说男子在最初时总是这般说辞。若要我信你，你需得依我一件事。”

洛煜认真说道：“别说一件，十件百件、再难的事我都依你。”

“那你今晚，可愿与我双修？”

“什么？”洛煜只觉头顶如有惊雷炸开，呆坐在凳上神昏智失，手中筷子掉落下来“嘀溜溜”滚散开去。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他如此反应，阿厌一颗芳心碎得七零八落，他那些甜言蜜语果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什么真心什么一生一世都是骗人的鬼话，不知不觉眼眶早已蓄满泪水。

“不是，我很愿意的。”洛煜慌了：阿厌定是认为我嫌弃她的相貌才不愿与她双修。“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稍稍快了一点。”

“哪里快了？”阿厌委屈之极，这样小小的一个考验他就如此推三阻四。

“好好好，你说不快就不快。”洛煜站起身来，僵硬地笑了一下，“那我们先去……你房里？”

“嗯，”她撅着嘴，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站起身率先朝房里走去。

洛煜暗暗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心道：没想到她要么不心动，一心动就是这么奔放直接。

阿厌先坐到床沿的一侧，然后拍一拍旁边位置，示意洛煜过去坐。洛煜紧张地一步一步走过去，脑子虽浮想联翩，却还是目不斜视地在她身边坐好。阿厌这才对他灿烂一笑，然后脱掉鞋子盘腿而坐，对他说了一声：“那我先开始了。”

洛煜答了声“好”，伸手欲解袍扣。却见阿厌紧闭双眼，屏息凝气，不一会儿神志入定，周身隐隐有雾气弥漫。洛煜瞠目结舌：什么情况？难道她所说的双修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修炼真气？

洛煜懊恼不已，他这颗心先从震惊，再到紧张，又变成期待，最后化为失落，也算是跌宕起伏地走了一遭。

运气结束，阿厌睁开眼，心中柔情荡漾，他愿意跟自己双修呢，看来他的确是真心的。于是她柔声问道：“阿煜，你也结束了吗？可觉得跟平时修炼有何不同？”

洛煜又是一惊：“你叫我什么？”

“你叫我阿厌，我就叫你阿煜，这样才公平。你喜欢我这样叫你么？”她低下头一脸的羞涩。

“自然是喜欢的。”他心头狂喜。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洛煜已经猜到她所指的意思，无可奈何说道：“跟我平时修炼并无什么不同。”

阿厌脸上露出几分困惑：“我也觉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难道是连衡师兄还藏着要决没告诉我？等下次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洛煜挑一挑眉：“这都是你那叫连衡的师兄告诉你的？”

“是啊。是他说这种方法可以更快地增进灵力提高修为的，但必须得是一男一女心意相合才可以。除了青瑶师姐，我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师兄了，他脑子聪明嘴巴灵巧，还喜欢到处游历，甚至一些仙家密闻都能打听得到，师父总夸他‘博古通今、机敏善辩’呢。”

“可我觉得你这位师兄不太靠谱，往后你还是离他远些为好。对了，你方才见你修炼时，身上有五色灵光环绕，倒是十分罕见，想来以后你可以任意选金木水火土五门术法中的其中一门来修习，比别人多出了四种选择，也算得上是奇才了。”

“那我若是五种术法一起修呢？岂不是比别人厉害很多？”阿厌一脸兴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五系术法本就是相生相克，常人根本无法同时修习两种，这其中的难度大过单一术法的数千倍，要全部修成可能要花上千万年的时间，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

“那算了，我活十辈子也活不到那么久。”阿厌泄气地说道，忽然又想了一件事：“方才我看你额上全是汗，想必你身上也出汗了。走，我带你去洗澡。”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来。

“洗澡？”

“嗯，我每次修炼也会出汗，所以就寻了个洗澡的好地方，你和我一起去吧。”

“一起？”少年身上又开始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