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我么回不去了。。。”川县一中顶楼,莫伊站在围墙边,看着颓坐在水泥地的陈默,说出了心中演练无数遍的话,沉默抬头,双眼充满血丝,绝望的望着莫伊,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叔叔,还好么?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最终陈默还是开了口。
“我爸很好,上了钢钉,已经出院了,生没生气,我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想见到你跟你爸,也不想我跟你再有什么瓜葛”莫伊平平静静的回道。
陈默; “阿姨呢?回来了吗?”
莫伊; “没有,莫言去外婆家找了 ,还没消息”
陈默; “那你呢,你也想放弃么?我们都认识14年了,你真的能说放就放?” 陈默站起身,正对着莫伊,夕阳的余晖洒在少年身上,好似给他镀了层暖阳,让人看得不真切。
莫伊; “不然呢,这跟认识多久有关系么?我爸因为你爸折了腿,你爸因为我爸丢了工作,我妈到现在还没音讯,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可能么?”说着说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出,声音从平静到激动,悲愤再到低语,莫伊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我还要去找我妈呢,以后别来找我了”说完莫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默想挽留却还是看着她走远,‘纵有不干,也只能先放手,我得弄清楚老爸跟苏阿姨的事,既然问老爸问不出,那就只能等苏阿姨回来了,莫伊,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从小就认定了的人,我绝不放手。’少年一改颓丧的神情,握紧双拳,好似做了多大的决定。
而莫伊在急速跑下楼后,就已经泣不成声,死死捂住嘴,不让声音发出去, ‘你是我的光啊,是我追逐的目标,亲手把你推开,是我做的最痛的决定,无论妈妈回来与否,只要有那层关系在,我们就不可能了,陈默,陈默,我心好疼啊’。
一个月后,瑞市政法大学,莫伊最近老感觉身体不舒服,胃难受,才上了两节课就请了假,准备去附近医院检查,这人要倒霉起来躲都躲不掉。
刚出校门不久就撞上了,来附近办事的王珂,王珂因接电话,没看路,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撞上了莫伊,一声刺耳的尖叫伴着刹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发出,莫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晕了过去,而车内的王珂慌忙下车查看情况, ‘ 完了完了,’看到昏迷的莫伊身下还躺着血,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莫伊是被痛醒的,小腹传来一阵阵刺痛,茫然环顾四周,是医院,“你终于醒了”顺着声音望去,门口进来个戴眼镜看着挺斯文一男的。
“你是谁?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莫伊一连三连问。
“你别急,这里是医院,嗯,昨天我不小心把你撞到了,你现在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王珂也回她个三连问。
“昨天?那学校、嘶,’”莫伊这一激动又扯得小腹剧痛。
“你别急,我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你班主任也来过了,因为你没醒就回去上课了”王珂边说边让莫伊躺好
“我怎么了?伤到哪了?肚子么?”莫伊问
“嗯,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那个、那个你流产了” 王珂扶了扶眼镜,有点不敢看莫伊
“流产?”莫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哎,你可别激动啊,激动伤身体”
这时医生也走进来看情况了,“莫小姐别激动啊,现在你需要静养,我们检查了下你的状况,你是严重营养不良,加之情绪不稳,早已有了,流产迹象,即使这位先生没碰上,你的孩子也很难保住”
“多久了?”莫伊呆滞的问着医生
“什么?”医生没反应过来
“我怀孕多久了”莫伊眼中含泪,望着医生
“嗯,具孕囊大小来断定不足九周,也就是不到三个月,具体、、、”
莫伊没听清医生后面都说了什么,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半夜,眼镜男还在隔壁床上躺着,估计睡着了,‘我既然怀孕了,陈默啊~我怀孕了,’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还记得沉默说过“一一以后给我生个女儿吧”
“为什么是女儿,男孩不好么?”
“好,当然都好,可我更想要个跟你一样的女儿,”
“不要脸,才不要给你生呢”莫伊娇嗔道
“你说什么,你不给我生,想给谁生”边说边挠莫伊痒痒,莫伊最怕痒痒了。
“啊,我错了,哈哈,我错了,呵呵我生,我生,我给你生一窝”莫伊变求饶边躲,赶紧答应下来,那时的他们是真的幸福。
“你醒了,饿不饿?我买了粥,放保温杯里了”
“有点饿了,那个,我想先上个洗手间”思绪被打断了,莫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嗯,那好,要我扶你么”
“不用”莫伊拒绝
“嗯,那我先去热下粥,怕凉了”王珂有点不自在的说到,然后拿起保温杯就走
“好”看着王珂走出病房又把门关上,莫伊才慢慢起身走向卫生间,在卫生间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抚摸着平平的小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到来,宝宝对不起” 说着眼泪又止不住了,回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宝宝对不起,陈默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王珂热完粥回来就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哭声,怕刚流完产的莫伊身体熬不住,赶紧撞开门,就看到卷缩在墙角的莫伊,光着脚就这么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痛哭,走过去,蹲下身哄着莫伊起来,莫伊看着身边的陌生人,许是哭久了腿麻了,竟一时站不起来,王珂只好抱起她,在抱起莫伊的瞬间王珂皱了皱眉,心想, ‘这也太轻了,看她怎么着也有一米七吧 ’看着怀里抱着停止哭泣的女人,小巧的鼻尖因为哭过而红着,脸上全是泪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把莫伊抱到床上后,“你先喝点粥吧”说吧把粥递给莫伊,然后就去卫生间拿湿毛巾给莫伊“诺,先擦擦脸吧”
莫伊看着忙前忙后的王珂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你叫什么?”
“喔,自我介绍下,我叫王珂,是名律师,当然,关于这次事故,我会尽我所能赔偿你的,”
“王律师好,我看你在这也配我好久了,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 哎,没事,没事,律所是我开的,现在有搭档和助理守着,不碍事的,你先好好养好身体”王珂爽朗地说道。
“谢谢”莫伊比知道什么好,只能说谢谢
“ 应该的应该的,对了,我看了下你的通讯录,怎么除了一个班主任之外谁的电话都没有呢?我本来想联系你家人的”
“家人~”莫伊沉默了为了逃避现实,自欺欺人的跑到瑞市,删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想要重新开始。
“哎,你别误会啊,那个警察叔叔也来过了,是他们翻得你手机可不是我啊”王珂赶紧解释
“ 没事,我刚换的手机,还来不及存亲人的号码”莫伊苦笑着摇摇头
“ 那行,那你看要不要现在联系下你家人,后续方便照顾你,你现在身体那么差劲,没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老妈子王珂操心的说到
“不用了,我家人没在这边”
“那你有什么朋友可以照顾你的么?”“ 没有,王律师,我能照顾好我自己”莫伊看着眼前人,无奈的笑了。
“ 你一个人怎么行,你看你都虚成啥样了,要不,请个月嫂照顾你吧”王珂还是不放心的说到
“ 不用,我住在学校,同学会照顾我的,你放心”莫伊还是拒绝了
“ 你住校的?哦,那你把你同学联系方式给我下,不然你现在联系也行” 王珂还是坚持到
“ 现在?现在可是半夜,同学都睡了”莫伊看了看窗外回道
“哦,那行,你赶紧吃吧,明天再说”王珂也跟着看了看乌黑窗外,拿起手机看了下,凌晨两点多了,无奈妥协。
次日中午,医生来查房,莫伊才醒来看时间已是十点多了,医生走后,莫伊起身看了下窗外,今天肚子没那么痛了,医生也说回复的不错明天就能出院,随便洗漱了下,就想到外面走走,王律师也不再,应该是去律所了吧,刚走到病房门口,王珂就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病房,两人差点撞一块去“哎哟我去,你醒啦、正好我带了鸡汤你先喝点吧”
“你去买吃的了?我以为你去上班了呢”莫伊只好回到病床看着王珂忙活
“ 嗯,去了下,律所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看,路过商场给你买了点生活用品,你应该都用得上”
“谢~你、你怎么还买了这些呀”谢字还没说完,莫伊就看见王珂往外淘的东西,脸唰的就红了
“ 哦,你说这个呀还是这个呀”看着莫伊脸红王珂莫名起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