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尔法国的军费

与苗苗在一起总是让宁宁意识到性别的存在，一旦感觉到了这种性别差异，宁宁的语言就不自觉地流经大脑的一个处理中枢，语速就会变得经常卡壳和犹犹豫豫。

而宁宁与花花在一起，有一种超越性别的融洽。

花花走得很快，一会儿就走到了前面。

她的身材苗条却似蕴含着极大潜力，连走路都似有弹性一般。

到了图书馆，花花和宁宁坐在对面。

宁宁做他自己的课题，花花查询她的资料。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宁宁站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双眼。

一看手机，快到吃饭时间，这才想起对面的花花，发现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奇怪。”宁宁暗自嘟囔了一句，却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张字条，字体圆润灵动：

“宁宁同学，叫你你也不答应，我中午有事，先走啦。我的电话XXXXX，想看收藏随时找我。”

宁宁感觉到了歉意，自己可能是那种情商低到令人发指的人，只得抱歉了。

收好字条，把花花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

去饮水机那里打了点水，宁宁决定中午不去食堂，晚上统一再吃饭。

同学们陆续吃饭去了，图书馆里静悄悄的。

真是有点饿。

读书是宁宁感到安慰的事，甚至这能让他忘记这个月餐券马上就要花光的难题。

可今天由于情绪问题吧，那尼克斯常数，在宁宁眼里幻化成比特币的形象，进而又变成了一叠一叠的人民币。

又是钱，宁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继续继续，宁宁继续读那本《道德经与数学矩阵》：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

琼岛蚊虫一直非常多，讨厌的飞虫再一次游荡过来，宁宁视线余光又一次被甲虫吸引过去。

而此时，现实世界再一次消失。

那张巨大金亮的数字网再一次呈现在眼前。

宁宁试图去触摸这数字网。

这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双星画面。

巨大的双星把天空装点如画。

天空淡蓝，双星隐隐的轮廓辉映着大地，极远处巨大火红的恒星静静的望着这对相互依恋的伴星。

这画面无以伦比的震撼了宁宁。

一下子看到了太空的深邃，仍然是毫无准备，宁宁再一次被吓得跳了起来，随着他肢体的动作，眼前金色数字网形成的的一切虚幻再一次消失了。

宁宁嘴张得大大的，眼镜都快被吓掉了，他呆站着不知所措。

一定是进入了某个未知世界，一定是的。

两次重复进入，虽然还不得要领，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但一定是一个未知世界。

“同学，你影响了其他同学，已经被投诉，请你离开这里。”管理员瘦老师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宁宁兴奋的脑袋上。

宁宁支支吾吾想解释一下，可仍然在瘦老师严厉的目光下投降，低头泄气拿起那本《道德经与数学矩阵》去登记借阅。

再换一个地方读书。

寝室是不合适的。

寝室肯定有四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打牌，同时有两个人在大声吵嚷的看牌；

假如寝室有一些安静，那也一定是暂时的，因为那六个人一定分别在打游戏，短暂安静的结果是马上会出现一声巨大的喝彩或是谩骂声。

宁宁走向教学楼，教学楼里总归会有空教室可用。

连续走了好几层楼，终于找到一个不上课的教室，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拿起书，心思却不在书里，他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应该不会是自己身体出现了毛病，自己那么年轻，虽然很瘦，而且戴着二百度眼镜，可是三千米长跑还是全年级绝对第一，还有篮球，自己可是打主力全场飞的角色。

那么是不是刚才进入了一个什么领域？还是未知的新世界？

那么是什么领域，什么未知新世界？

最眼前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再进入这个世界？

宁宁试着把刚才的情景各因素归纳总结出来：

尼克斯基矩阵；

《道德经与数学矩阵》；

其他还有什么？

宁宁翻开《道德经与数学矩阵》，刚才就是读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于是宁宁开始无数遍的苦读。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没有动静。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仍然没有奇异出现。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仍然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宁宁沮丧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再次回忆刚才的场景。

那暗黑色的场景，空虚而平静，静得出奇，虚空中金色的数字网，像谜一样的对着宁宁招手。

而宁宁在这世界的门外，焦躁地抓耳挠腮，却没办法重复刚才进入的状态了。

无法重复就是不科学的。

宁宁深呼吸，重新坐下。

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知道失败两个字怎样写呢。

集中注意力，而肚子这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想起还没吃中午饭呢。

进入那个未知世界的条件是不是还需要环境因素？

时间是不是一个因素？

另外，刚才还借阅了的书名也得记下来：

数学分析原理、实变与泛函定理方法问题、数学物理方程、抽象代数学、尼克斯基矩阵、道德经与数学矩阵、微分几何学习指导与习题选解。

宁宁把这些记在笔记本里。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但所有线索都得重视。

给爸爸发信息，问妈妈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爸爸那边很快回复：

“医生说应该是白血病，需要进一步判定分型。”

宁宁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半晌才回了一句：

“过几天我回去，看看妈妈。”

“暂时不用，你专心学习，等放假再回来吧。”

放下手机，宁宁呆坐了半天，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妈妈对自己照顾的一件件往事，不由得悲从中来，书是无法安心读下去了，宁宁略略收拾一下，走出教室。

路上见到友友和女朋友有说有笑的往校外走，宁宁打了声招呼，就低头继续自己走。

宁宁买了两个馒头，躲开同学们去食堂的人流，独自向学校外走去。

琼大校门外是一个小市场，宁宁茫然间走向了那里。

市场不算很热闹，吃饭的小摊却很多，宁宁抗拒了食物香味的诱惑，他要吃自己的馒头，同时想走一走，呆在学校，他备感压抑。

市场的尽头是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宁宁不知不觉走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里面正中是一处香案，供奉着土地的牌位。

庙的对联木匾已经掉下来，被人捡起靠着墙立着，对联匾上写着：

上联是“在深山修身养性”，下联是“出古洞济世扬名”。

土地庙地处闹市，却是一处安静的处所，可能大家并没有什么事情求诸于土地小神，也可能土地小神也办不成什么事情，也或许是时代变迁了，那土地神系列已经过时，所以日渐式微。

阳光从狭小的天空缝隙中洒下来。

宁宁忽然想祈祝一下，为妈妈，为爸爸，为自己。

取来三支香，在火烛上点燃，默默的插在香炉里，心里祈祷，让妈妈好起来，让爸爸一切平安，让自己能够早日学业有成，多赚钱给家里。

忽然间宁宁又觉得可笑，笑自己昏了头，都这个时代了，还去求神烧香。

出了土地庙的大门，宁宁往回走。

快到大门前，看到花花开着一辆小巧的SUV从外面回来。

一个急刹车，花花探出头来，问：

“干什么呢？没精打彩的？”

“哦，随便走走。”

“晚上去图书馆？”

“去的，我还有课题需要做。”

“那一会儿见。”

相互道别，花花径自开进校园。

宁宁独自走进大门。

校门口大屏幕滚动着新闻：

“阿尔法国军费开支是去年的百分之九百！”

这消息对于全世界都是一个坏消息。意味着阿尔法国军事力量有了巨大扩张，世界平衡的格局有所改变。

宁宁看到校门口大屏幕前聚集了好多人，一位老教师大声的说：

“这个世界将要不太平了，同学们抓紧读书，好好练本事，国家很快就能用到你们啦。”

宁宁低头从老教师身边走过，想起他是法学院的张晓教授。

世界不太平了，张教授说得对，得好好走自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