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能帮你挣钱啊

离开江牧云家里后，那小艾直接来到马场。

昨天下午、晚上，再到今天早上、中午、下午。

将近两天的施工时间，建筑不多的马厩初步建成。

那小艾站在马厩不远处，注视着马厩的整体布局。

以土地庙为中心，神力荡漾开来，洗礼着马场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地基不够深，没有达到要求？

那就加深。

墙壁砌得不够笔直，有一点点歪斜？

那就扶正。

马厩棚子上的木材没有干透，还有些潮湿，有变形的隐患？

直接抽干水分。

土地公确实能保障施工平安顺利，也能保障建筑长久耐用。

一通忙活下来，马厩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那家村的三百多匹马也都转移过来，开始适应新场地、新环境。

丁员外目不转睛的看着马群入栏，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激动。

“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三百六十九……全都是优秀的战马！老朽卖了一辈子马，经手的优秀战马还没眼前的零头多。”

随后，丁员外目不转睛的看着牵马的人。

“那仙师……这些人是？”

这些人看上去和汉人一模一样，穿着也并无二致，但是不知为什么，丁员外总觉得有点奇怪。

仔细分辨许久，丁员外恍然大悟。

这些人的精气神和汉人不一样。

他们走路都是昂首挺胸， 眼睛也永远眺望着远方，或者关注着左右。

不像汉人，总是不自觉的含着胸、塌着肩、弯着腰，眼睛也总是看着脚下。

“他们不是种地的！而是整天跟马打交道的！”

听到这话，那小艾心中咯噔一跳，丁员外该不会是瞧出这些人的来历了吧。

丁员外后知后觉的看向那小艾，仔仔细细打量了好久。

“那仙师你也不是种地的！你说话从来不低头弯腰，而且你的眼睛从来不看地上。”

那小艾从来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丁员外一说才发现。

自己身边的人大都是农民，所以他们身体总是前倾，眼睛也不自觉的看着地上，很少会向远方眺望。

叶风起的族人恰恰相反，他们的生活方式的渔猎、放牧，在开阔的草原上极目远眺，很少关注脚下。

生活劳作的方式影响了他们的身体形态、精神面貌。

那小艾咳了咳，辩解道：“我这是……嗯……”

丁员外却摆了摆手，“我懂！我懂！建筑、风水、相马，这些都是不传之秘，他们肯定都是那仙师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吧。”

“呃……算是吧！他们很擅长照料马匹，就留在马场中干活吧。有谁不好好干，尽管告诉我。”

那小艾索性不解释了，免得这些人的身份招来不必要麻烦。

“这是秘密，还请员外帮着保密啊！”

“那仙师放心！”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程大路来了。

“那兄弟，程某之前说的马政补贴申请到了，你的弼马温职位也一并批下来了！”

说完，程大路拿出一份文书和一块令牌。

“文书上是官府发给你的补贴，每年五万两银子，另外有草料、官盐若干！那兄弟你每年向官府输送战马百匹。马龄为三岁以上十三岁以下，身高从四尺七寸至四尺二寸。”

“马场中所有马匹均为官马，一一登记在册，所有增减都要仔细核查，如有死伤、遗失、谎报、私用、瘦损等，都要处以刑罚。”

听到这话，那小艾和丁员外心中喜忧参半。

丁员外算了算，“五万两银子，一百匹上等战马，等于官府按照五百两一匹购买。这价钱明显是低于市价的，而且远远低于。但官府为马场提供材料和官盐。这一块的支出实际上要高于五万两白银的。”

程大路连忙解释道：“用官府的草料养马，养了马还能卖给官府，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再说了，上等战马，除了卖给官府还能卖给谁呢？普通人他想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买啊。”

那小艾没有意见，“得到了官府的扶持，马场的经营会更加顺利，能减少很多麻烦事，也算是花钱买平安吧。”

程大路立刻把胸口拍得邦邦响。

“那个不开眼的敢找麻烦，只管报我的名字，叫他去燕州城找我！”

听到“燕州城”这三个字，那小艾仔细看了看公文上的落款和印章。

燕王府。

也就是说，自己这个弼马温是燕王委任的，并不是朝廷的。

那小艾不知道这三个字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是马政的补贴太重要了，自己没法拒绝。

“程兄，我们开马场是为了培育优秀的马种，降低养马的成本，向其他地区推广养马的经验，不是给官府当苦力的。如果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干什么都要受到钳制，这马不养也罢。”

程大路听到这话，直接从那小艾手中夺过公文，双手用力刺啦刺啦几声将公文撕得稀碎，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这就是例行公事，不用当真！你随便养！只要每年供我一百匹马，其他什么事我都帮你搞定！”

那小艾惊讶了，“马政归你管？”

程大路立刻骄傲的挺起胸膛，“废话！要不然，就凭你这几个草棚子，也能申请到五万两银子的补贴？”

“厉害了，我的哥！”

“那兄弟，你这是要与我结成异姓兄弟了？”

“不！休想！”

程大路说道：“我朝马匹稀缺，对马匹管控极为严格，也正因此，我朝对民间养马十分鼓励。你的马场规模再大点，补贴也会跟着上涨。这些补贴你尽管放心，我让人盯着的，谁敢摸一个铜钱，我就剁他爪子，摸一两银子，我就砍他脑袋！”

那小艾心中一动，“银子好说，这个草料的补贴都包含什么？我的意思，我养马有独门技巧，吃喝方面会有所不同。”

“官府会给你调拨物资，当然你也可以提出要求，让周边百姓放弃种粮，改为种植苜蓿、燕麦、粟米、大豆之类的作物，以一县之地供你一家。还有！所牧国马，岁给盐，以每月寅日啖之，则马健无病。就是说会给你拨一批喂马吃的官盐，马吃了体格健壮，不生病。”

那小艾心中暗道：古代都是盐铁官营，自己想买盐，一是贵，二是没门路。本来还发愁呢，没想到朝廷早就想好了。

“程兄，你这般下力气，是想给自己买马？”

程大路也不掩饰，“我虽然挂了个杂号将军的名头，可手下一匹像样的马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偏偏军马是稀缺资源，轮不到我这就被上面抢没了。你这马场要是建起来，我就是第一个挑的，好的全挑走，气死他们！”

看到程帅哥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嘿嘿傻笑的模样，那小艾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好！全卖给你，不过你得付钱！”

“你觉得我会打白条吗？告诉你，我穷的就剩钱了！”

“行行行，知道你有钱。对了，你钱多的话，不如借给我点，我帮你做点生意，钱生钱？”

“不行！我的钱只能交给我未来的娘子管！”

“呃……你们男人不是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吗？”

“对啊！钱肯定是装衣服口袋里，谁一直拿手上啊！”

那小艾无语，“你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程大路突然意识到不对，“那老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叫我们男人？”

“哦！没什么！你肯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