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城西城中村

“要不我陪你去吧。”阿杰对于姜凌要自己去城中村，表示担心。

  “你都工作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晚上不是还要上班么。”。

  “城中村其他地方还好，但是绿柳巷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没事的，我能保护好自己，谁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卸了他胳膊。”

  城市边缘的角落，虽然位于繁华的都市，但这里却仿佛与城市的繁华格格不入。

  拥挤的街道、杂乱无章的建筑、随意堆放的杂物，还有形形色-色的人，游走在城市的角落，为了生计奔波。

 走在狭窄的巷子里，来往路过的人都会回头看一眼这个外来者。不顾王志华的警告，姜凌还是去了城西城中村。

  又看了眼手机备忘录上的文字：绿柳巷54号。这是阿杰给的地址，那三人好像是住在一起的。

  走了半天了，可这绿柳巷在哪呢？正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从一栋低矮的小楼里出来。

  “阿姨，麻烦问一下，绿柳巷怎么走啊？”姜凌走过去问。

  那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一下姜凌，回答：“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走到头左转就是了。你个小丫头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谢谢阿姨。”姜凌道谢后就准备向前走。

  “诶...”女人拉住姜凌的胳膊，有些无奈：“你一个人去危险，那个地方是这片区域治安最差的地方。”

  “没事的阿姨，我去问点事情就走，我会小心的。”姜凌说完就跑走了。

  “诶！”女人阻止不及，摇头叹气。

  “你好，请问一下，绿柳巷怎么走？”磁性礼貌的男人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

  越往里走，街道越是混乱。墙壁上喷绘着各种涂鸦，地上也到处都是垃圾，墙角堆放着一堆拆得七零八落的零件。

  三个染着各色头发，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走过。看到姜凌后眼睛亮了一下。交头接耳几句，露出颇为猥琐的笑意。

  那三人窜到姜凌身边，不管姜凌向哪个方向走，他们都挡在前面，不让她过去。

  姜凌抬头看他们。

  “小妹妹一个人啊，陪哥哥们玩会儿。”其中一个红毛说。

  “你们住在绿柳巷的？”姜凌问。

  “你要去绿柳巷？那正好，哥哥带你去家里玩玩儿。”染着金发戴鼻钉的男人，伸手就要搂姜凌的肩膀。

  姜凌伸出左手挡住，转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右手伸出抓向男人肩膀。左手用力，向下一扯…

  "啊——"一声凄惨的吼叫惊起飞鸟几只。

  另外两人原本还想上前搭救，听到男人的惨叫后，吓得止住了步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姜凌一惊然后松手，那三人转身就跑。

  姜凌也顾不得看身后来的人是谁，喊了声：“别跑！”追了出去。

  跑了没几步，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嗖—”地一下追了上去。

  “哇！”那人三下两下地，就把三个小流氓制服。姜凌发出赞叹，满眼敬佩。

  那高挑挺拔的身姿、干净利落的招式、那俊美严肃的面容……

  姜凌跑过去，星星眼：“秦警官，你好厉害啊！超帅！”

  秦铮盯着迷妹状的姜凌看一会儿，指着戴鼻钉的人问：“他胳膊，你干的？”

  “啊，谁让他动手动脚的。”姜凌说着走过去蹲下，拿起那人的胳膊前后晃了晃。

  “啊啊啊，疼啊—”男人鬼哭狼嚎的。

  姜凌无视他的惨叫，用力向上一推。

  “啊——”又一声惨叫。

  姜凌拍拍手起身，看向秦铮：“好了。”

  “这两天尽量不要用这只手抬重物啊。”姜凌拍拍男人肩膀。

  秦铮看她一脸的淡定，无奈抚额。这丫头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秦警官，你怎么会来这？”

  秦铮之所以会来这，是因为一个电话。

  法医复原死者的容貌还需时间；也无法通过死者的DNA确定身份；新闻报道后也一直没有家属来认领。案件似乎暂时停滞，线索太少了。

  秦铮正准备去城西工业区查一查，这时电话响了。

  “王哥，什么事么？”

  “有个地方，你帮我查一下。”王志华说。

  “现在么？”秦铮有些犹豫。

  “城西不在我的辖区，我不方便去。你现在手里的案子也在城西吧，顺道帮我查一下。”

  城西？秦铮一看顺路，便答应了：“好，城西哪里，我顺道去一下。”

  “城西城中村。”王志华想了想接着说：“最近我辖区的地界，突然少了一些小混混。”

  “按理说，混混少了，对治安来说是好事，但我总觉得有些问题。”

  “你帮我去那查一下，若真是外出打工，那也是件好事。我就怕...”王志华没有说出最坏的设想。

  “好，我调查完给你打电话。”

  “那就麻烦你了。”

  所以秦铮来到城西后，就先来这里调查了。

  秦铮不放心姜凌自己乱跑，就只能：“你跟着我别乱跑。”

  “我...我还有事...”姜凌还想说什么，对上秦铮严厉的眼神后闭嘴了。

  “你们三个都住在这里？”秦铮问三个小流氓。

  三人听话地点头。

  “你们这里，最近是不是少了一些人？”秦铮接着问。

  姜凌一听这话，也就不想着溜走了，原来是为一件事啊。

  “最近是有些人走了，他们说要去外地打工。”染着红发的人说。

  “神神秘秘的，我让他带我一个，他都不肯。”染着绿色头发的人表示很不满。

  “是啊，他们走的还特别匆忙，连行礼都不带就离开了。”戴鼻钉的男人说。

  “行礼都不带？那他们到了打工的地方用什么？”姜凌凑过来问。

  戴鼻钉的男人向后缩了一下：“大齐跟我一块住的，他的行礼都在，租金也还剩好几个月呢。”

  “带我去你那看看。”秦铮让那人带路。

  绿柳巷18号。从外表看，这是一间车-库大小的小屋。墙上喷绘的涂鸦看起来倒还挺好看。

  门被推开的瞬间，姜凌捂住了鼻子。霉味伴随着汗臭扑面而来。

  “嘿嘿。”男人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

  屋里很乱，衣服、袜子扔的到处都是。陈设也很简单，两张单人床，两个小桌和两个衣柜。

  “那个就是大齐的床，东西都在呢。”

  秦铮走过去，拿起床边小桌上的一个相框。上面是一个高个男人搂着一个金发性感的女人。

  “那是大齐和他女朋友，大齐特别爱她。”

  看这相框的质量和摆放的位置，可以看出大齐对这张照片很珍视。走得匆忙不带行礼可以理解，自己这么珍视的照片都不带走吗？

  秦铮拿出手机，将相框里的照片拍下来。之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物品，柜子里的衣服也在。

  “他离开多久了？”秦铮问。

  男人想了想说：“快两个月了吧。”

  “还有绿柳巷的54号，那里住着的三个人也不见了。这里看完以后，我们也去那看一下吧？”姜凌问秦铮。

  秦铮盯着姜凌看，眉头微皱。好像在说：你果然隐瞒着什么重要线索。

  姜凌撇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是说李华他们三个？他们也没带行礼。那天我看到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离开，之后就没回来过。”男人的话语拉回了秦铮的思绪。

  “黑色什么车？车牌号你还记得吗？”秦铮问。

  “好像是辆本田车，车牌号...不记得了。那辆车，型号很老了。”

  “好，今天谢谢你了。如果有人找你外出打工，你一定要联系我，不要私自跟人走。”秦铮让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上。

  目送两人离开后，男人将房门锁上，准备去找其他两人。他们三个今天可是要去找工作的。

  男人慢悠悠走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满脸惊讶：“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