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崔家生的幸福生活

崔家除了最后他这一个男丁之外是都死绝了的，那一间两进的宅子平日里就是一伙后生的玩乐场所，如今藏个把人更是不在话下。

崔后生领着众人把王秀儿和巧珠扛到家，见两人早在路上颠地醒了，于是敞开大门，解开秀儿和巧珠的捆嘴布笑道：“我是不给你们衣服的了，想要更多的人来看，就只管叫。”只在地上铺了层破布将二人丢到上面，一众人围着嘻嘻的笑，只是等着看两个女孩叫是不叫。

王秀儿又是羞又是恨，只想着死了好，这时松开了嘴正要把舌头伸到牙齿下面咬，又听那崔后生说道：“可别想着咬舌头之类的事，咱们这好几个兄弟都是骑过的了，你就算死了也干净不了！我是不在意你死活的，该乐照样乐！这一路扛过来也不知道有几个看见的了，等你死了就这样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去，让大家伙也看看这千人也求娶不到的大小姐剥了衣服究竟长什么样！到那时，只怕狗也嫌你了。王家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王秀儿听这话愣了神，恨到了极处，眼前白花花，心中空茫茫，晃然觉得不能就这么死了，可又不知如何是好，那眼泪就更加管不住，止不住地往外淌就是了。

巧珠也听得明白，她稍多些见识，听说过一些达官贵人家养一些侍奴，如花似玉的年纪却只能拿身体讨主子的喜欢，不但衣食不能周全，还常常被用来宴客，最多两年便被轮换下来，运气好的掏空了身子就此死了，运气差的被发卖到最下等的私窑子给贩夫走卒做那翻牌子的，从此后只是和汗脚泥腿纠缠，不人不鬼，一直到死。

巧珠到了这里心里已然明白这伙子人打的什么主意，知道如果活着怕是需得做这些人的禁脔，玩腻了被卖到私窑子里，今生是不要想解脱了，原本这样的情况死了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主意，但她除了越发的不甘心外却还带着一丝快意，看着身边无助的王秀儿，想到小丫头还根本弄不明白处境，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回终于是比她强了。

她又向来是个坚韧的，更加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咬着牙、低着头只不出声。

一众后生一时大胆，跟着干了这丧尽天良的美事，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有那初试人道的，这时看着两幅如玉的身体又是有些忍受不住，跃跃欲试间偏又担心崔生不许，磨磨蹭蹭只找些机会在秀儿和巧珠二人的身上挨擦，二女躲也躲不开，只好假装无视，只管自己哭。

崔后生看着这砧板上的两块肉，心里边委实有几分欢喜，想到那平日里见也见不到一面的大家闺秀如今像粉面团似的任自己揉搓，很是一番得意，又见其余后生这一幅跃跃欲试的形态，忍不住就教训道：

“看你们这点出息，想要就去骑，胆子这样小如何能成事？有干劲的一起再快活一轮，也是你们的本事。”

那些后生听他这样说来当即放开怀来，自是又快活了一番。

自此以后，众后生只把这崔家小院当成了闲时的销魂窟、泻火的安乐窝，将二女看得死严，时不时聚一聚。

那崔后生还专找铁匠打了一条四五丈长、鸭蛋粗的铁链子，链子两头连着两女的脚踝，中间挂在房梁上，王秀儿和巧珠连那吃喝拉撒睡都完全出不得屋，巧珠有心要逃却也无可奈何，就只能和秀儿两个半死不活地一天拖一天，粉妆玉琢的人儿只剩下憔悴两个字。

眨眼过了半年，王秀儿和巧珠的脸上都看着已然不成人形，巧珠对秀儿也是全然嫉恨不动了，平日里反而有一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近一段时日两人一日瘦过一日，那腰身却一日粗过一日，癸水也有多日未至，两女自是知道自家的变化，王秀儿最是心如死灰，那巧珠也渐渐失了主张，以往精明强干的一股子生气也尽被磨灭了，如今只做等死。

那些后生们自然也是发觉二人的变化，有几个开始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暗恼崔后生只图自己一时快活却忘了去求那青楼的手段，害得二女怀孕，到得此时也不知如何施为！

话说，那王员外走失了宝贝女儿，隐隐约约猜到了些原由，只怕事被捅破恶了贵人，断了一家的生路，哪敢报官？

面上只做痛恨王秀儿不守妇道与人私奔，好一阵呼天抢地。他瞒过自家夫人，却又担心无法向京里贵人交代，于是悄悄打发人去远地，寻了一个与秀儿六七分相似的贫家丫头买来，认作干女儿，更名为“王秀儿”，整天只是怀柔讲理，在绣楼藏得死死，只等京里消息一到立刻就送人离开。

因怕走漏风声，不但寻隙把女儿一贯用的丫鬟婆子一一遣散，更加高了院墙、堵死了后门，硬是把事情压得滴水不漏，除王家几个心腹管家，竟再没有人知道王家小姐“与人私奔”的消息。

崔后生等人等了一段不见消息，都隐约猜到了王家的打算，早已不担心被人追缴，此时二女容颜憔悴已失去当日的鲜活，众人立刻就想要当作包袱甩出去，谁也不想多养两个不知道爹的孩子。

也不怪他们全没主意，公用两个女子做玩物使得，但一起给两个娃子当爹却怎能心里不别扭？

后生们都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的种，免得将来头上的帽子绿油油。

崔后生平日里近水楼台，比一众后生多了些享受时间，在心里就盘算认定自己中靶的几率是最大的，有心除去二女一绝后患，又想到“虎毒不食子“的俗语，有几分下不去手，但要让他养活两个孩儿他又是万万不肯的，很是踌躇了几日。

最后终于做了个决定，卖是卖不掉的，不如将两女运得远远再扔掉，让其自生自灭，免除自己一番杀孽、周全众位弟兄的菩萨心肠。

与众后生商量，都觉得此事这样最是应当，于是凑份子买了架牛车，将二女绑了，崔后生自告奋勇远远的送到百里开外，将两人胡乱的披了件破衣服扔在一个小树林里，因怕被缠着让他走不得，就依旧绑着，自己又驾着牛车走了回路，在临近的市镇把牛车卖了，又兜转了好些天，方才回家。

经过此事，众后生越发地崇拜他有担当、有头脑，更加对他言听计从。凭着这一份义气，崔后生混得如鱼得水，不几年竟平白得了好大一份家业，之后也学人娶妻生子，小日子过得十分美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