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谈谈吧。”
崔楚盈纤白修长的手指搭在眼前男人的肩膀上,黄鹂般的嗓音在此刻尤为婉转勾人。
“谈谈?”江迹睢欣长挺拔的身躯慵懒随意的靠在黑漆镂空的铁门上,一条腿稍稍蜷起,剪裁合身的西装衬出无与伦比的矜贵与恣睢。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丹凤眼尾挑起戏谑的弧度,赤裸裸的不正经。
他才从酒会上下来,刚回到七里湾就碰见崔楚盈,明天好好盘盘那群人,是谁这么大胆子泄露了他的行踪。
崔楚盈捏了捏指尖,迫使自己沉下气,指尖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意味从他肩头缓缓滑到领口处,轻轻摩挲着他衬衫紧束的衣领。
“江总还没见过我的诚意,怎么就知道谈不了?”
冷白莹润的肌肤在暖黄的地灯下显得朦胧萦绕,内勾外翘的狐狸眼挑起魅惑色蛊的弧度,泛着水光的瞳仁艳射四方,红唇媚如妖精。
这张脸在整个南浔市都是颠倒众生的存在,不笑时冷欲清纯,但凡笑起来那便是风情万种,是无人可以抵挡的诱惑。
崔楚盈太清楚这张脸的魅惑程度,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左手搭上自己外套的扣子,她始终笑意盈盈,指尖稍微拨弄几下,那些扣子便一一解开。敞开的外套下,过分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丝滑半透明的睡衣包裹着那窈窕纤瘦的身子。
半遮半掩的情状,最是勾人。
她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畔边,吐息温热:“只要江总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江总给我一个机会。”
那股子妖媚像吹来的凉风,无缝不入的自江迹睢尾椎骨攀爬进去,深入血髓深处,密密麻麻的酥痒感萦绕在喉间,喉结滚动。
江迹睢眉头微紧,暗骂了句草。
他握住崔楚盈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开,手中车钥匙抵上她的下巴。
冰凉的触感袭来,崔楚盈浑身泛起疙瘩,微微绷紧。
钥匙缓缓滑下,在她胸口最深处停下,似挑逗又似羞辱,男人轻嗤,“你以为我江迹睢是什么人?想来就来?”
崔楚盈暗自捏紧掌心,耳廓烧的滚烫,她不由响起当初过分骄傲,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自己——
因为才情和样貌绝顶,他们曾在某个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江迹睢虽只是江少,可风流韵事的传闻却从未停止过。
他曾表示过对她的欣赏,可她那时候多心高气傲啊,江迹睢在她心里就是个妥妥的纨绔公子,她当众讽刺了他,并驳回了他的欣赏。
不过时隔两年而已,她便从崔家千金大小的高位上跌下,落魄至此,而他却已成为江家掌权人,南浔市无人不仰望的制高点。
当年的崔氏虽然比不上江氏,却多少是个百年豪门,可如今,崔氏董事长她父亲因为私吞公司公款被人举报,更是查出了她爸偷税漏税的行为,毫无悬念的入狱。
可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只是眼下的困境根本不允许她去寻找证据。
母亲一病不起,崔氏一落千丈,只剩下了她。
那些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纷纷关门闭户,根本不愿意见她,更遑论帮助崔氏。
她没有时间了,从股东大会那儿拿到了一周的拖延期,她必须要在一周内挽救股价下跌和合作解约的现状,否则那些股东会毫不留情的撤资。
崔氏是爸爸的心血,她不能让崔氏毁于一旦,只要她活着,就不会放弃挽救崔氏的机会。
而江迹睢是南浔市面子最大,能力遮天的人物,是崔氏生死存亡的关键。
那些所谓的自尊崔楚盈已经顾不上了,她压下眼尾的酸涩,柔嫩致极的手抚上男人的喉结,媚眼如丝,“以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只是,江总如果不亲自尝尝,怎么知道我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