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心杀贼

.有心杀贼

一、郁金台下行人泪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876年前，宋人辛弃疾任江西提点刑狱，驻节赣州，途经造口，登台望远，将这诗句揉着血带着泪就赠予我们。

876年后七夕这日，我和妻去取弹好的棉被，一大一小，大的由旧棉花弹成，将铺在我和妻的床上，护我的腰，小的是由新棉弹成，预备等明年女儿回来时给她盖（明年她7岁）。

这天我们走过了哈尔滨一条宽宽的大街（埃德蒙顿路，没研究过这名字的由来），然后行经一座高高的大厦，大厦名字叫郁金台，楼盘正在发售之中。

2012年七夕那日，我和妻行经郁金台下。

我不明白是我太过愚蠢，还是开发商太有文化，一字之差，却赚得我这个行人的泪水一直在心中眼中噙着噙到一个新的黎明。

只是那年的行人，却是从北向南的逃难之人，国破了啊，家也没了；

只是这年的行人，却是由南往北有爱相伴的，走过好壮观一座新大厦。

黎明时，祖国啊，母亲，我懂了，无论诗人怎样愤慨，那捆在你身上的绳索原是捆在我心，那加于你身上的斧钺，原是加在我心；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世事如何变迁，守护好你的每一寸国土是儿女们责无旁贷的本分，你的每一分屈辱原是我们世世代代的泪水不敢轻碰的那根根琴弦。这泪水此时已夺过我的眼眶，在我脸上流成两行。我看见几万万同胞在网上愤慨有言，谈失望，有不满，而我忽然发现其实一切的过火的言语竟然敌不过这三个字。

2012年七夕那日，妻和我行经“郁*台”下。

郁是千古的悒郁，金是黄金吧，郁金是郁金香吧，荷兰的国花吧？郁金台不是郁孤台，只是行人的泪水却是一样。

七子、钓鱼岛、鸿庥岛、南子岛、沙岛、景宏岛、南威岛……还有许多我记不清名字的岛屿吧，曾经或者现在，有异邦用斧钺将你们割去强占，凡我中华的领土，神圣不可轻犯，国人同心，同荣共辱，七子归来，其他诸岛回到母亲怀抱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吧！

这一日，我扛着新打的被，和妻一起，想着女儿，行经郁金台下，

这一日，牛郎织女能等到鹊桥架起，我应该可以等到另一日国旗在那些岛上升起，

这一日，我在我小说的第20章前记下这些泪痕……

以上算是我的七夕感怀吧，下面接续前文第19章继续讲述京海县上下一心杀倭寇的故事。

二、倭贼难杀也要杀

这一次倭寇来袭，他们选择了守卫相对薄弱的王家庄，没想到的是不仅先头部队被包围，接应部队也遇了埋伏。遇到埋伏的情况下，这只接应的队伍，小头目带人与三位姑娘的部队缠斗，结果被县太爷和李班头所带人马夹击，只好撤退。大头目仍是带人前往救援，王姑娘部杀个回马枪，这支部队此时是前有李臣的大刀队截杀，后有姑娘们的长枪兵追击，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大头目呀呀怪叫几声，他带领属下，趁着姑娘们还没把阵型布圆，看准一个出口开始疯狂的夺路逃命，一时间冲开一条血路，这只倭寇大多数人就从这个缺口处一路挥开东洋刀，利用娴熟的刀法，硬是杀了出去。最奇的是，这种情况下竟有10几名倭寇不肯跟着逃跑，而是留下断后，这几个家伙，面对李臣大刀队竟然毫无惧色，东洋刀舞动如风，硬是阻止了李臣部队的追击，以这10来名倭贼为中心，先是大刀队东洋刀刀光杀杀，10人逐渐减少到七八人，可倭人还在战斗。后来变成了，大刀长枪一齐招呼倭人，这种情况下有三人被刺死，两人切了腹，血肉肠子一齐涌出的场面让在场的诸人觉得颇为震撼，只有两个带伤的被制住做了俘虏。

李臣带队朝这伙倭人逃跑的方向追去，王姑娘则带本队去支援李宝。

王姑娘到来一看，五十来个倭寇形成一个圆圈阵势，倭寇们面朝外，背朝里，双手举着东洋刀，呀呀的怪叫着，跳跃着逃，但队形不变。有三个力大的倭寇与李宝缠斗，有两个与刘平缠斗，相持不下。庄兵与士兵虽然也与倭寇的打斗着，但奈何不了他们。弓箭手们不敢射箭，怕伤着自己人，只得拔出腰刀参战。

王姑娘大喊着，叫拿腰刀的弓箭队闪开，把自己的长枪兵调到阵前。长枪兵们刚刚得胜，士气正旺，一加入战场，骁勇无比，大家训练有素，每一次进攻都会有三杆长枪去刺一个倭寇，立时有几个倭寇受伤倒下。其他人一见有了突破，士气大振，都奋勇向前，拼死杀敌。与李宝，刘平缠斗的倭寇见自己人受伤，稍一分神，就被劈死两个，其余的一害怕，又被劈死两个。两个小队长一看有机可趁，也挥刀各劈一个。倭寇的圆圈阵形破了，受伤的倭寇头子呼叫着，忍着疼痛，指挥倭寇向庄兵之处突围。王姑娘与李宝，刘平分三面追杀。这时，李士林领着两个衙役来到战场，他也提着一把宝剑，大声呼喊着，鼓励众人杀敌。李宝一见，忙命大刘领弓箭队去护卫。两个衙役陪着县太爷来到战场，吓的战战惊惊，看见大刘领着三十人来到，这才放下心来。李士林一见，马上对大刘说：“快回去，去杀倭寇，我这不用你们保护，快去！”

“老爷，小人不敢违令，这可是战场啊。我若擅自回去，李队长还不砍了我，万万不敢回去，老爷安全重要。”大刘说道。

李士林有点感动了，心想：我这儿子真知道爱护我这个县太爷，可现在战场上需要人那。于是他说：“咱们也上去，上去，助助威也好，能减少他们的后顾之忧。”大刘一听，觉得也对，就往战场靠。

被围的倭寇一看阵型被破，只得弃了伤员，向冲破的庄兵这边的口子逃命，又看见接应的人都逃命去了，更加惶恐，拼命冲杀，拼死突围。

李宝他们虽然拼死追杀，但真正能作战的人少，倭寇的武功又好，最后还是叫他们逃跑了。众人一直追，追出二十余里，又杀了几个跑不动的倭寇，这才收兵回来。一清点战场，共杀了二十七名倭寇，还有几名受伤的，李士林正说着要给他们治伤，哪知道这些个倭匪，早被庄民打成了肉泥。此一役，倭寇一共被斩杀二十七人，县衙的士兵却仅有几个受伤的。看到这个战果，李士林大喜过望。这是招兵以来第一次作战，也是自倭寇开始横行以来，第一次遭到打击，也是他们所遭受的第一次重创。士兵、庄兵与庄民们都万分高兴，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欢呼起来，从此，对倭寇心理上的恐惧感一扫而光。

此役后，倭寇贼心不死，为了挽回损失，又连续在京海县境内作案两起。接到这两次报警，县衙门的人又都是倾巢出动，都把倭寇打败，给倭寇造成了一定伤亡。倭寇因为吃过亏，互相转告，即使不是同一股飞贼了，他们在来烧杀抢掠之前，也都是准备好了退路，所以，这两仗的战果不算大。而整个京海县的百姓却在这个过程里树立起了抗倭取胜的信心，也两次把倭寇吓得望风而逃。三把大刀，三柄宝剑的主人成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战后第三天，三个庄子的百姓在庄主的带领下，拉着猪，羊，酒，拿着庄民捐助的银子，敲锣打鼓来到县衙慰问。

县衙前，红旗招展，锣鼓喧天。

县城里的百姓不知何事，都跑来看热闹，县衙门前的大街上，人山人海。

李士林带着县衙全体人员出来迎接，说不尽的感谢，道不尽的情谊。官民，军民从来没有这样的亲近。人们又非叫李宝，刘平，李臣练了一套大刀，王姑娘三人各练了一套剑术。对他们的好武艺，人们报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并赞扬说倭寇小鬼子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倭寇的末日到了。看着士兵们整齐的队伍，明亮的大刀，又有几十个年轻人跪到县太爷面前，坚决要求当兵打倭寇。李士林无法劝退他们，只得交给李宝，并叫师爷帮助审查一下，防止坏人混进来。热闹了大半天，才算完事。

打了三个胜仗，大家的情绪很高，信心倍增，对战胜倭寇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但李士林仍不无忧虑，因为在战场上他看到倭寇的武艺纯熟，东洋刀术极凶狠，而我们的人武功不那么熟练，应对不是很自如。亏得有很好的战斗队形，虽然杀不了倭寇，但也能保护自己、掩护主将杀敌。

这种局面必须得改变，否则，适应不了以后的大的战斗场面。只有改变这种局面，才能多杀敌，取得更大的胜利。要想得到这种结果，一是加强练功，二是必须了解东洋刀法，练出一套能破解东洋刀法的武功来。可眼前这些人，以前根本不知，不了解东洋刀法，更谈不上破解之法了，得找能人啊！

第二天早操前，士兵们刚在院子里站好队，李士林就来了。他站在讲台上观看了一会，待李宝把队伍整顿好，刚要下令散开操练时，他对李宝说：“先等一下，我有话说。”接着，他大声的对士兵们说：“弟兄们，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我们打了三仗，都打胜了。通过这三次战斗，打出了我们的威风，大长了我们的志气！吓的小鬼子望风而逃!而我们自己，我看出来了，大家都有了很大进步，尤其是胆量，都大了，不怕倭寇这帮小个子劫贼了。可是，我也明确告诉大家，倭寇的东洋刀也很厉害，这种情况，在战场上你们也亲身经历了。而我们的武器中，没有这种武器。今后，我们要想打败倭寇，把他们撵到东洋大海里去喂鱼，就必须苦练武艺，研究打破东洋刀之法。你们当中，有谁懂得东洋刀法，知道如何破解它，就告诉我，我请你当教官。把我们的队伍练成一支专门能对付倭寇的精锐之师，把倭寇斩尽杀绝，使他们再也不能在我们中华大地上烧杀抢掠，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