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州第一美女

楚云河听得这些豪气言语，颇觉兴奋，也是一抱拳，说道：“多谢，兄台慢走！”

白衣少年笑道：“琐事甚多，怎能慢走？”说完撒腿就跑，转眼奔过几条巷道，不见了影子。

楚云河瞧瞧手中秘籍，又是惊喜，又是感慨：“想不到来得如此容易，秘籍在这边竟能用钱买到，想必是因为神功难修，凡夫俗子得来也练不成，所以才拿出来随意买卖，哈哈，今天运气还真是不错，只可惜了那几本春宫册子。唉，居然卖得比秘籍还贵。”

他随手翻翻“秘籍”，见里边字迹潦草难看，偶尔配有几张图画，人物绘得很是拙劣，比起那春宫册子差之甚远，不觉又想：“既是秘籍，当然以内容为主，画面不好亦属正常，可惜我认不了太多字，等迟些再找人念给我听，反正我天生武学奇才，管他什么神功，一学就会！”

楚云河心情畅快，将几本秘籍贴身收了，走出巷道继续赶路。心中盘算着迟些找个酒家，坐下吃喝再打探消息。

虽然银子只剩些零碎，但怀中尚有柳青儿的银色骷髅吊坠和凌昆的黄金刀皇令，心想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可把它们拿去当铺换钱，到时必能化险为夷，倒也并不惊慌。

过不多时，见得路边有个穷酸秀才，摆了地摊卖画。除地上摆了好幅张画卷，身后还撑起个竹架，架子上挂了十几幅绘色丹青，看来颇有几些门道，只是却无一人问津，生意甚是冷清。

楚云河心下好奇，便走过去观看。

穷酸秀才见有人走近，白眼一翻，冷然道：“二十两白银一幅，恕不还价！”

楚云河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卖这么贵，还不准还价，难怪没人光顾！”咳嗽一声，问道：“那只是看看，又收多少钱呢？”

穷酸秀才眼内寒光一闪，喝道：“不收钱！”

楚云河点头道：“那就好。”说罢不理秀才，开始观赏画卷。

那穷酸秀才所绘多为风水，仅只竹架之上，挂有一幅人物，乃是画的一名妙龄少女，楚云河一眼瞅见，顿被深深吸引，愕然呆住。

见那少女绘得栩栩如生，一对美目尤其传神，柔似明月秋水，容色明艳照人，当真是美若仙妃。看她的装束，轻衣罗衫，玉带围腰，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气度非凡，眉目间隐透英气，又仿佛是位女中豪杰。

楚云河心下惊叹：“这画中美女比那柳青儿更美上了几分，可惜始终是虚假的，若真有这么美丽的女人，那世间男子还不为她发疯发狂么？”越看越觉得喜欢，不禁走近几步，凝神细瞧。

那穷酸秀才见了，冷冷道：“这幅画得失了水准，比不上真人神采之万一，别死盯着不放。”

楚云河大吃一惊，连问：“你是说，这画中女子真有其人？”

穷酸秀才愕然：“你不认得她？你不是本地人？”

楚云河急促道：“我怎会认得？没见我背着包袱从外而来吗？兄台你快告诉我，这女孩儿是谁？”

穷酸秀才沉默数息，缓缓道：“她就是神州第一美人——沈曼婷。”顿了下，又补充道：“烟雨城沈家你总听过吧？沈小姐就是‘流星剑神’沈千玄的掌上明珠。唉，可惜她虽风华绝代，美胜天仙，我却就是画不好她。”语气显得甚是无奈自责。

“烟雨城沈家、神州第一美人？”楚云河眼珠险要跌出，心道，“这么大的名头，怎么从没听龙翔寺的和尚们提起过？”他哪想到和尚们不近女色，管她什么第一第二美女，又怎会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在寺中聊起了。

楚云河莫名一阵激动，心中默念沈曼婷的名字，暗忖：“要是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做老婆，大师必定为我欢喜，莲池莲景他们也一定后悔自己做了和尚，妙哉妙哉，也只有我这样的天生武学奇才，才能配得上她这神州第一美人！”他心下想入非非，脑中顿下决定：“如此好画，怎样也要收藏起来，这般挂在这路边贱卖，简直天理不容！”

念头一起，楚云河身子颤动数下，激愤道：“兄台，兄台，您画得实在太好了，太传神了，她很像我死去的一位亲人。”

穷酸秀才一愣：“像谁？”

楚云河哽咽道：“像极了我那从小死去的娘。”

穷酸秀才脱口问：“当真？”面色微见动容。

楚云河叫道：“骗你做什么，越看越像，简直和我那死去的娘一模一样。”他本在装样子，可说着说着，倒真的想起了自己幼时因病过世的亲娘，鼻子一酸，竟唔唔流泪，哭了起来。

穷酸秀才皱了皱眉头，嘴巴微动，却没发出声音。

楚云河扑通跪在那画面前，哭叫道：“娘啊，娘啊？”瞧来甚是悲切。

楚云河转头问穷酸秀才嚎道：“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可是实在是很喜欢这画，希望看着这画就能想起娘亲，兄台你可否将它转让给我，待我赚到了钱，再将银子送来如何？”他脸皮奇厚，常年这般纠缠戒嗔禅师，又哭又闹本是家常便饭，施展起是异常逼真。

穷酸秀才面色微变，稍作犹豫，忽问：“你说这画中女子和你从小死去的娘一个模样？”

楚云河应道：“是啊，在我五岁的时候，娘亲就生病走了。”

穷酸秀才竖眉道：“五岁时候？事隔多年，你怎会还记得你娘亲走时的模样？”

楚云河一呆，心道：“不好，牛皮吹过头了！”他反应极快，当下弥补漏洞，哭道：“我是记不住了，但在孩子眼中，哪位娘亲不是天下间最美丽温柔的呢？只因大哥你画得太好太传神，所以我怎么看来，都觉得此仙女像极了我那娘亲啊？”

“倒难得这小子一片孝心。”穷酸秀才默然，而眼神闪动，似乎有些动摇。

这时迎面走来个锦衣宽袍、满脸横肉的大胖子，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模样的家伙。那胖子脸露傲慢之色，鼻中哼哼不停，肩上蹲着只极为罕见的三眼金丝猴。那猴面相猖狂，龇牙咧嘴，似乎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

那胖子走到穷酸秀才身前，问道：“秀才，画怎么卖啊？”

穷酸秀才瞪他一眼，回答道：“二十两白银一幅，恕不还价！”

那胖子笑道：“才二十两，便宜得很嘛。”突然看见了那幅沈曼婷的肖像画，吃惊道：“咦，这不是画的沈家小姐吗？他妈的还真有几分相似，好吧，这幅三爷要了！”他手下那两个家丁听了，立马上前取画。

楚云河急道：“这画是我先看上的！”忙拦在两人之前。

那胖子瞪眼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章三爷争沈小姐的画像？你他妈的有钱吗？二十两银子你拿得出来吗？哼，瞧你那穷酸样，老子真怀疑你这辈子有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说着从怀中取出大锭白银，在穷酸秀才面前晃晃，冷笑道：“死秀才，画拿来，银子就是你的！”

那两个家丁甚是蛮横，推了楚云河数下，出手就煽他耳光。楚云河以手护住脸面，心下大怒：“这大城市里的恶人可比以前山下小镇的嚣张了好多，我楚云河今天不狠狠教训他们，只怕往后还有别人遭殃！”

正想还手，突听那穷酸秀才怒叫道：“章老三，快叫你手下住手！”

那两个家丁听了，停下手来，仍抓着楚云河不放。

章老三嘿嘿笑道：“死秀才，你想怎样？还不快快把画交出来！在烟雨城中，我章三爷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穷酸秀才怒道：“画我已送给这位小兄弟，你请回吧！今天不做你的生意！”

楚云河大喜，连叫：“多谢，多谢！”

章老三愣道：“你不要银子了吗？”

穷酸秀才吼道：“收回你的臭钱，现在老子不卖了！”